课纲、选文和比例之争颇让人感触:
直到大学前资讯爆炸、选课成为一种知识自助餐之前,
回想接受国民教育日子里,
课本选材几乎都是政治正确的成功者故事。
陶渊明祖上陶侃,家业累积几世,父辈官至太守,并非真鲁蛇;
屈原殉身也是捆着“国”的石头,赋以宏观大义;
贬谪情境文学的主角都得先当过大官的;
好啦琵琶女勉强不算。
从教育开始,这个社会相对于对成功、幸存者的偏差赞扬,
太少提供失败者的处境守则,
以及教人们该怎么看待失败者。
这礼拜鼓起勇气和家人说了自身情况,
虽然很少人会相信一个人为三种以上疾病所苦,
礼拜四还是要找个人陪我做完全身麻醉。
病得最厉害的这年,
没有工作,明明有梦想却没力气抓住的这年,
没有放弃的还是志工身份和帮助人的动力,
有朋友说:
“你自己翅膀都断了,还想帮别人飞?”
我的回答是:
“如果连我这样断腿的人,都不去帮同样跌倒的,那还有谁会?
社会上那些大多跑得快的达阵者,可不会停下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