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我身体不舒服时,体贴的人会要我好好休息,而我说不出口的是,我想永远休息。
昨晚做了恶梦。
我一路追着我最尊敬的教授,求他指导我,可是他不肯,他说我让他失望,因为我不够努
力。
我辩解着我的身心状况不好,他说那不是正当的理由。
旁观的人都劝我放弃,他们说教授是很有原则的,不可能通融,但这不代表教授讨厌我。
我哀求他再给我一次机会,教授就是不肯。
闹著闹著,最后他出给我一道题,要是答对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可是我答错了,而且错得
离谱。
梦的结局是,我暗自盘算着要每早去教授的研究室门口下跪,希望能打动他。
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生病的自己,更害怕面对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好起来的事实。
我放不下对心理师的爱恋执著,即便我知道这件事客观而言有多么傻多么愚蠢。
发作的时候,我常常希望自己昏厥过去便再也醒不来;我幻想我狠得下心动手杀了自己。
药物偶尔有效的时候,我又感到生命是如此美好,我想活下去。
我生病了,我是个病人。
如果我已不再优秀,还会有人愿意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