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精神科医师问我近来过得如何,我说很糟。
他说,药物虽然是根本,但光靠药物不可能好的,还是需要咨商。
我说,有的,我一直都有在学校做咨商。
我的精神科医师建议我换一个咨商师,
因为他认为学校的咨商往往做得不够深入,
他建议我到校外找自费咨商。
我说,我没钱。
他说,啊,没关系,等你开始工作后就有钱了。
讽刺点一:一开始是精神科医师本人建议我去学校咨商的。
讽刺点二:精神科医师本人是学校心辅中心的特约医师。
讽刺点三:他明明就知道我还有两年才毕业。
2.
我向咨商师抱怨精神科医师很荒谬,他只是听,没说什么。
3.
又过了两个礼拜,我的精神科医师又问我近来过得如何,我还是说很糟。
他说,嗯,我们上次提过了,药物虽然是治本,但药物也不是万能的,
也许你应该试试看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做咨商,通常付费的
咨商会谈得比较深入。
最后,他还是不愿意帮我调高悦康胶囊的剂量或者回答我对药效的质疑。
4.
我再度向咨商师抱怨精神科医师实在太荒谬了,
咨商师问我是否考虑换一个精神科医师。
过了不久,咨商师说,我们还是得讨论一下关于结案的事。
5.
结论:
我的精神科医师建议我换一个咨商师,
我的咨商师建议我换一个精神科医师。
我的精神科医师坦白承认他的药无法完全解决我的问题。
我的咨商师遗憾但清楚地表示他无法继续陪我解决问题。
想到这一切我却不想哭,反而想疯狂大笑,
怎么可以荒谬得这么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