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多板友这两天对我的鼓励与关怀,
我非常感激,谢谢温暖的你们。
第四天了,情绪从单纯对于被抛弃的恐惧,
转变为对自己的谴责与对咨商师的不谅解,
也许绝望就跟死亡一样,都分成五个阶段。
(Five Stages of Grief)
或许我始终都对他还不够坦诚、不够积极地面对这五十分钟,
以至于都六个月了我们还是没把问题解决。
我太晚意识到时间有限,
以至于浪费了很多篇幅叙述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我在咨商中期就表达过我对结案及被抛弃的恐惧,
当时咨商师只是温和地安抚我,告诉我不会这样的。
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能咨商的次数上限?
他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讲明白?
两周前我们吵了架,和解后,对话的节奏与模式才逐渐被建构起来,
我以为我们正要开始了,没想到却是就要走向结束。
感觉像是好不容易见到隧道尽头的光,头顶上的土层却马上要坍方。
在大海上航行许久,好不容易找到寒暖流交会的渔获点,
正要下网,却有一阵大浪打来要让船身四分五裂。
我隐约还是知道,无论把愤怒对准自己或对准他,都是不够理性的。
我最尊敬的教授一直教导我要当一个理性的人,
永远要懂得区分“应得的权利”与“想要的利益”。
越要求自己理性,越容易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性,以及随之而来的两难的痛苦。
现在的感觉是,
好不甘心,又好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