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多年不见也甚少联系的高中同班同学打了电话给我
“我想死”她这样说。于是我把她拗了出来。
许多年没见了,大概快10年了,这段时期,我们甚少联系,
偶而逛逛她的FB,看她减肥成功,从100多公斤成功瘦成55多公斤的大正妹、
和她男友外出游玩的甜蜜放闪照、和新朋友的外出游玩照;
我一直以为她过的不错。
殊不知,FB大多时候,只是报喜不报忧的场合。
再次见面,她又回到100多公斤的样子,
“死,是现在让我唯一能感到快乐的事;
既然我把握不住幸福,我至少可以把握我想死的方式”。
她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了别人。
此刻的她,让我陌生,高中时期,她是个多开朗的女孩,
开朗到就算多科被当掉也能一笑置之“反正以后谁用的到Log”,
我们常在走廊上追逐、嬉戏,
怕鬼的我担心女厕的幽灵传说,她总是勇敢的陪着我,
“快点放尿啦!小心被鬼抠PP”然后在门外这样继续说鬼故事吓人。
“上吊吧!”她看起来笑的很放松,“人想开了就无所畏惧”,
理性的我来看,她并没有想开,她只是在忽略既存的问题,我回她:
“这样做,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对想死的人,那些都是无所谓的”她又笑的更开怀了。
跟她谈了几次,我觉得她背后有一个逆时针旋转的漩涡,
黑暗、空洞、无声的转着,我觉得自己也快被吸了进去;
回到家,我开始翻阅泛黄的通讯录,找了几个高中时期的朋友,
轮番的约她出门;
“你们要爱自己啊!这样帮我是没用的,只是浪费你们的生命”
反倒是她谆谆的叮嘱我们,“你们救不了我”她又再次望向远方。
她想死的念头,已经蔓延了2、3个月,像是浴室磁砖里面的霉根,腐蚀了她;
劝她和我们一同去看医生,不肯;
“你们若是坚持强迫带我去,我会直接消失”她婉约的恐吓了我们,
“我看过忧郁症的文章了、也作过自我检测,我想我是重度的忧郁,
可是,那又怎样?对我来说,治好了,爱情也回不来啊!”;
大家束手无策,而且因为白天要工作的缘故,无人可以24小时陪伴她。
于是我们想到了她的家人,就算被她讨厌、觉得我们多事、大嘴巴,
我们还是要说;于是,我们一起到了她家,几个人陪她在房间聊天,
就剩我一个人,把她爸爸拉到了阳台,一五一十的详细说明目前她的状况,
还有忧郁症的相关资讯;
“刘爸爸,您不要生气,现在她是生病了,这是脑部的病变,
一定要吃药才可以控制,是可以好转、控制的”
我也给了刘爸爸大家的联络方式,哪几个医院的医生是 贵板板友赞誉有嘉的。
刘爸爸掉著泪、静静的听我说完;
“偶酥读的不兜,偶以为她素苏业,价ㄟ安ㄋㄟ;进骂袜知影了”
刘爸爸还是一样的台湾国语,我们高中还曾经模仿过刘爸爸说话,一群坏心的女孩子;
“憨囡仔,她从来没有给过偶什么烦恼,现在花生了,也忍着不告诉偶和她妈,
偶们素她父母,一定会陪着她烦恼,永远都是偶心头上的肉啊!”。
那晚,我们告别了她家,她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
“多事!!!!!!!!!!!!!!!”她痛骂我们,
“别联络了!!不要阻止我做会让我快乐的事”。于是,她就断绝和我们的联系。
虽然现在她还存活着,但FB几乎每日一PO厌世文,沈重的控诉人性的软弱与黑暗,
唉...我们这样做,告诉的她的父母,究竟...是对是错呢?
[代PO文,若 贵板板友有任何宝贵的建议,我都会转给撰文者本人,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