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飞机后，旁边的阿姨开始找我攀谈。
她的女儿在马尼拉读书，为了就近照顾，就买了一层大楼
给她，自己要去探望时也方便住。我不善与人沟通，就礼
貌性的微笑听她闲聊。
一阵小乱流让飞机抖了几下，背后的大叔不知道在跟谁讲
话，突然就吹嘘起来，说自己当年是空特，这点小乱流没
有再怕的啦！当年都是搭军机跳伞，后来到菲律宾也是卖
命讨生活。他说他在民答那峨开制冰厂，每个人手上都有
AK-47。我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说的小镇被列
为警戒区中的红色警戒。
阿姨讲著讲著，突然开始跟我推销起一套救命塑身衣，说
她身体原本不好，靠着穿这套救命塑身衣才好起来的，不
然这辈子大概就只能躺床上起不来了。她女儿跟她现在一
起在马尼拉推广这套救命塑身衣，死缠着我要我留手机留
联络方式。
我不记得我怎么拒绝她了，好像是给她错误的电话还是什么
的。我只记得飞机落地出关后，那扑鼻的炽热气息与蓝到不
能再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