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小说《一步之遥》53

楼主: whoiam (胡爱晏)   2018-07-21 09:34:11
“先放松,感受这刻的宁静”高我说。
“我感受不到宁静,我只觉得很焦虑。”先生说。
“当你心很烦躁时,先不要拯救全世界。”高我说。
“就快完蛋了,就差那么一步,我连家都救不了,别说世界了。”先生说。
“你没有义务照顾任何人,你只能照顾好你自已。”高我说。
“但是事情很急迫,我也给她很多时间了,还想怎样?”先生问。
“你知道答案,你一向都知道,包括这自动书写,你也只是在复习。”高我说。
“我怎知是小我或大我的声音?”先生问。
“鲁柏很理智并自律的看过约瑟纪录赛斯的资料,但她只要放松就好。”高我说。
“不是,我是说我怎知道是内我或自我?”先生问。
“这分别是人为的。”高我说。
“难道想喝啤酒是全我的安排?难不成借口不去工作还债就不是小我搞的鬼?”先生问。
“内我借由自我在外在感官世界聚焦并体验,你可以想像螺旋状。”高我说。
“但在我看来像是傀儡。”先生说。
“你永远有选择的观点,如果你一直问,你会一直错过答案,因为你会一问再问,不管
是问那个专家都一样。当你肯听,真的愿意倾听时,你会发现答案一直都在。只是你会
怀疑真假。”高我说。
“这没有回答我的疑惑。”先生说。
“所有的疑问都已有了解决,所有的方法都是不必要的,你认为自我是可怜被抛弃在架
构一,而架构二是高高在上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与不知人间疾苦,对吗?”高我说。
“你真是我肚里的回虫。”先生笑。
“事实上(虽然,没有真正绝对客观的事实)自我、意识心、内我、全我、存有、一切万有
、原都是一体无二,你真的以为是全依赖自我苦撑、孤军奋斗?你知道的,只是你会忍
不住怀疑你为什么要创造这种实相?高我要你体验什么?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试着假
装你知道试试,听听内心的声音会告诉你什么?”高我说。
“难不成一切又是最好的安排?”先生问。
“真正走过才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不是万灵药拿来堵住所有人的嘴,这是深刻体认后对自
已说的,不是急着在一刚开始就强行解套,想赶快跳过整个历程。”高我说。
“可是过程中有时太苦了,像我太太都不去找工作…之前连家事都不做,虽然最近有好一
点…”先生问。
“怎个好法?”高我说。
“至少偶尔会主动洗衣、洗碗,要不然之前都是我一催再催,她才从沙发停下玩游戏的手
机去倒垃圾,还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妳不去工作还妳婚前欠下的卡债,至少也要把家里打
扫干净吧?”先生无可奈何说。
“谁规定的?”高我说。
“这不是谁规定的,是本来就要如此吧!难不成整天都躺在家睡就好?钱就会从天上掉下
来?”先生问。
“谁定义在家就是要工作?是谁立下规矩家庭主妇起码要维持好内务?”高我问。
“没有说规定,这就是约定俗成。”先生说。
“当你有这个默认性立场时,看见另一半不符你的期待时,你的心情如何?”高我问。
“我很生气,我辛苦工作维持这个家,妳怎可以一动也不动?”先生问。
“如果就是可以的话,你有什么感觉?”高我问。
“不可思议呀!妳不出去,连家里的工作也不做,搞什么?”先生问。
“再深入一点。”高我说。
“妳怎可以这样?怎可以?怎能够?”先生说。
“是呀!她怎可以!她怎能做出你不敢做的?”高我说。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能不能,目前就不允许这事情发生呀!”先生说。
“可是它还是发生了,那怎办?”高我问。
“想办法让它不发生,改正呀!”先生说。
“可是改变不了他人,怎办?”高我问。
“这就是我很气的一点也很无力。”先生说。
“你的恩师说过想改变别人的人都是认知失调,对吧?”高我说。
“我知道,但是…”先生说。
“他还说过所有的‘but’都是‘bullshit’,‘可是’的后面都是假的。”高我说。
“有吗?对啦!我大概知道这个意思。”先生笑。
“你觉得他会怎说?”高我笑。
“没有‘可是’啦!”先生说。
“这就对了。事情发生,你能改变这世界吗?”高我问。
“不是说你创造你自已的实相?”先生好奇。
“能吗?改变他人,能吗?”高我再问。
“不能!我们永远只能改变‘自已眼中’的他人。”先生说。
“这就对了,所以你的另一半是她应该改变吗?”高我问。
“是我该变?不对!我要变什么?我还不够好吗?不够负责吗?”先生问。
“其实…”高我引导著。
“我也想像她那样什么都不管,可是我不能,我会发疯,我很气,她怎可以表现这个样
子,一点都不负责任。”先生说。
“你不能许自已呈现的样子,你会努力克制,同时你会在外在世界看见他人表现出与你
截然不同的另一面,你会很生气,尤其是家人,你在身上看不见的样态,全成为他人的
阴影。事实上,那是你无法接纳自已的那个部分。”高我说。
“这道理我懂,但我真的有这样吗?”先生说。
“你爱读的赛斯资料也提到过类似的观念一个很努力表现好或勤劳的人,事实上是害怕
自已不够好或深信自已不那么用力的话就是个懒人。”高我说。
“我怕我的这个部分,我不允许我自已变成这德性,于是我恨我的另一半,就像我厌恶
我内在的这个懒与不想负责、拖沓与推缷。”先生说。
“那到底该逼迫外在的人事物去改变?还是回过头来从内心下功夫?”高我故意问。
“让自已心安,先照顾好自已?吃完眼前这桌实相的菜,其它事情会各就各位,老天自
有安排。”先生笑。
“别人要走的路,你无法替他人负责。你走好你自已的路,才是对他人真正的负责。你
不能去替一个不想负自已责任的人扛起她的全责,那你也剥夺了她学习与成长的机会。
同时,你加深了她的无力感,你更不信任这世界,你累死自已,你也不相信他人的善意
与想帮助的心,你愈绝望,因为你一把抓,自认没有你不行,没有像你一样分分钟钟紧
迫盯人与一再检查的话不行,这世界会完蛋。没有人需要被拯救,反而是她来拯救你的
,你相信吗?”高我问。
“怎可能?救我什么?难不成是要教我放下?放松?可是看看她那个样子,被银行夺命
连环叩,她自已夜夜失眠都昏睡整个白天,半夜拉着我说她很焦虑,我们穷到连看医生
的钱都没有,身上与邮局的现金扣完电话费、房租、管理费、水电费、信用卡费后只有
一百元要渡过一个月!教我个鬼?教?教什么?那么失败,是要当负面教材吗?”先生
很生气。
“雨来,你可以躲可以不躲;雨一直下,你可以出门可以不出门;没有人规定要一直躲在
伞下,也没有人会指责你淋到雨,只有你自已与你看待你自已的眼光,这是一切的重点
。松,不用担心松过头,生命自有反动。你在‘绝.情.谷.底’终会有一线生机,逃
出生天。但你自觉世界是乌云蔽日、阴云绵绵,这是你可以采取的‘聚焦式’视窗,每
一个眼界都是一个你专属的观点,看来像是限制性却也是你读取这世界的目光与立足点
和出发点。看出背后的正面意义,永远都是你可以选择的,不必排斥负面,也无需急于
勉强(有时甚至逼近于冷嘲热讽)套上正面视野。就连落汤鸡、看来负面、不够正面,也
是可以的。这样也是没问题的。看不出来也没关系。就先这样。下一刻那里避雨?该躲
不躲?该怎办?再说吧!”高我说。
“这不会很不负责?”先生一出口就几乎同时得到答案。
“你把放松、自发性当成放纵与不负责,完全主义与时刻不放松,难道就是负责?”高
我幽默的语气。
“我可能觉得眼前这实相就代表我不够好、我的信念有毛病吧?”先生说。
“是吗?真的如此吗?你是真的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好吗?”高我问。
“难道我已经够好了吗?”先生不敢相信。
“严以律已的人从不会宽以待人,你的恩师这么说过。”高我说。
“我想起来了。为什么我一再忘记?”先生问。
“为了一再记得,为了重温,遗忘是为了能够再体验。”高我说。
“这不是自讨苦吃?”先生问。
“你正在定义你的处境与事件。”高我说。
“我想起巴夏说的外在境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存在状态。Polo老师也说过所谓的进步
与时间无关,是相同的事件的不同‘反应’。我怎看待我的世界我的人生,这才是我来
人间的目的。但这会不会是自欺欺人?”先生又问。
“这还是一种定义,你懂的。”高我说。
“我大概明白了。”先生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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