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怀念张国荣…飞天一跃20载 传奇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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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31 09:51
【记者台孝婷／台北报导】岁月匆匆，离“哥哥”张国荣从香港文华东方酒店纵身一跃已
迈入第20个年头。老天爷在2003年的愚人节开了一个大玩笑，4月1日不但成为了张国荣的
忌日，更在所有爱他的人心头划上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为了让张国荣永存世人心目
中，各界纷纷举办活动缅怀这位一代巨星，《壹苹新闻网》也独家访问到知名编剧、资深
媒体人柯志远，带领读者一窥张国荣褪下明星光环后真挚、纯真的一面。
虽然张国荣已是大明星，但待朋友依旧真诚以对，和他合作过的艺人、工作人员无一不被
他的魅力所折服。不仅仅是站在舞台上时风情万种，张国荣走下舞台后依然散发独特的光
芒，照耀着周遭的人，柯志远形容“我对他最无法忘怀的特质，艺术家的敏感，跟小孩子
气，2种很极端的性格，在同1个人身上融合得微妙，神奇，惊心动魄”。回忆起和张国荣
初次相遇的场景，柯志远透露当时电影《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在香港新界的嘉龙片场
拍摄，他以台湾《PEOPLE》杂志记者的身分想上前自我介绍，“但他就像小孩一样，明明
视线要对到眼了，他就故意躲”，疑惑的柯志远就询问了一旁正在化妆的林青霞，林青霞
低声回应“小孩，别理他”，“后来林青霞终于化好妆了，她才很正式地帮我做介绍，刚
好王家卫也走进来，他看王家卫跟我勾肩搭背，才终于终于终于放下防备”。
或许是看林青霞、王家卫都对柯志远相当亲近，慢热的张国荣逐渐放下心防，柯志远回忆
说：“然后就简直换了1个人，就开始什么都聊了。那次从傍晚到深夜3、4点，聊得可多
了，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聊《霸王别姬》。”当时柯志远夸赞张国荣的“程蝶衣”演得好
，结果张国然突然站起来走了一遍身段，并斜眼看了柯志远一眼后说：“谁演了？我，就
是他。”这一段小插曲让柯志远至今无法忘怀。后来《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在台湾上
映，一群大明星来台北宣传，记者会上，张国荣站在台上拿着他当封面的那1期《PEOPLE
》杂志对着柯志远用唇语说“谢谢你，记者会结束不要走，留下来喝咖啡”，让柯志远当
下又喜又窘，柯志远向记者解释：“只是举例跟妳说，只要对你没有戒心跟防备，他就是
1个小孩，阳春白雪，再干净不过。”
柯志远透露曾在台北和张国荣见过2次面，“那时世贸中心还没盖，对面的四四南村有好
几家荣民伯伯开的家庭式的水饺店，水饺有半个拳头大，卤菜卤好装在1个大脸盆里，也
搞不清楚什么是什么，客人自己拿夹子挖宝一样地自己挑，装到碗里去跟老板结帐，卖相
不好，但味道很赞。反正就整个像在玩一样，记忆中，他很喜欢那个感觉，反正就跟小孩
一样。”柯志远认为以跟“小朋友”的方式和张国荣相处最舒服，在那个还没有电脑、没
有email的年代，2人有时会通电话，“有1次他讲不清楚，用传真给我传来1段话，我对那
张纸好珍惜呢，后来去纽约留学也都带着。但几年后回台北，整理行李时翻到，却变成白
纸1张，后来才晓得感光纸是会挥发褪色的”。
林青霞也曾在她的首部散文集《窗里窗外》中提到，1993年和张国荣一起拍《东邪西毒》
和《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那个时候我们俩都住在湾仔的会景阁公寓，总是一起搭
公司的小巴去片场。有1次，在车程中他问我过得好不好，我没说上2句就大颗大颗的泪珠
往下滚。”当时张国荣沉默了几秒后说：“我会对妳好的。”2人从那一刻起就变成了朋
友。
刘嘉玲则是张国荣生前另外1位挚友，她每年过年都会购买桃花树放在家中，并穿上唐装
拍照留影，这个习惯其实和张国荣有关。有1年刘嘉玲感情、工作都不顺遂，当时张国荣
特意买了2株桃花树，一株送给刘嘉玲，一株留给自己，刘嘉玲至今每年都会到张国荣介
绍的花店订桃花树，借此抒发对于张国荣的思念。刘嘉玲曾在节目上透露和张国荣当过一
段时间的邻居，“他就像我的哥哥，教会我品质的生活怎么样做一个优雅的女人，我永远
不会忘记，他和我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他就像从来没有和我们分开过”。
梅艳芳生前曾向媒体透露：“我们与家人的关系也很相似，有什么开心不开心，都很少跟
妈咪说。他比我的家人更了解我，我什么都告诉他。连交男朋友也带给他过目，他觉得好
的，我会安心一些。”2021年上映的传记剧情电影《梅艳芳》更可以看到2人当年在夜总
会首度同台表演，当时张国荣的演出却仅得到观众的嘘声，梅艳芳在维多利亚港边安慰张
国荣，彼此还互相许诺日后若是能登上红馆开唱，另外1个人都要无酬担任嘉宾。
由此可见张国荣待人处事皆以“真心”为出发点，不但善待周遭的朋友，对于提携后辈更
是不留余力，古巨基、古天乐、邓一君都曾被张国荣点名是娱乐圈的潜力股，事实也证明
张国荣看人的眼光非常好。张国荣不仅在影坛、歌坛缴出亮眼成绩单，其魅力更是风靡全
球，他主演的《霸王别姬》不仅赢得华语影史上唯一一座金棕榈大奖，还夺下金球奖最佳
外语片、英国演艺学院电影奖最佳外语片等大奖，今年也是《霸王别姬》夺下金棕榈大奖
30周年，至今尚未有华语片能打破此项纪录。
再加上张国荣生前获奖无数，曾5次入围金马奖、8次入围香港电影金像奖，1991年以电影
《阿飞正传》夺下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头衔，1995年则是以歌曲《追》获得香港电影金像
奖最佳电影歌曲肯定，让他稳坐天王宝座。张国荣留下来的不只是无数经典电影、歌曲，
更是他的谦逊、和善、真诚，纵使他如流星般璀璨、耀眼却短暂，但依旧不会在漫长的时
间洪流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