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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届桃园电影节从8月19日展开,一直放映到8月28日。除了台湾奖与开闭幕片之外,本
届桃园电影节以“魔幻时刻”为主题,订出三大单元:魔幻电影院、焦点影人与未来当下
。焦点影人共收录三位,包括现年高龄87岁的两位导演:拉丁魔幻名导阿力山卓尤杜洛斯
基与超现实主义捷克导演杨·斯凡克梅耶,另一位则是今年1月13日才因白血病逝世巴黎
,享年75岁的“法国新新浪潮”代表、法国视觉系电影(Cinéma du look)运动的推手
尚‧贾克‧贝内。其中,尚‧贾克‧贝内于1981年拍摄的首部长片作品《歌剧红伶》不但
别具意义,8/20的场次后还有由2020桃园电影节的策展人鸿鸿主讲的讲座“法国新视觉电
影的奇峰──尚‧贾克‧贝内”。
嗓音迷人的非裔女伶辛西亚拥有一票死忠的歌迷,坚持原创的她始终不愿录制唱片,只在
现场演唱;崇拜她的邮差朱尔斯几乎每一场都不辞千里去捧场,甚至偷偷录下她的歌声聆
赏。
尚‧贾克‧贝内首部长片,融合通俗小说、法国新浪潮及好莱坞B级动作电影为一炉,歌
剧女伶、邮差、妓女、盗版商、还有正邪难分的黑白两道多方角力,错综复杂,风格强烈
,兼具悬疑、浪漫爱情、冒险等叙事元素,浑然天成地拼贴出多采多姿的视听效果。
《歌剧红伶》集八大艺术于一身,不仅以各种面貌呈现各种艺术形式,也探讨盗版、录音
等艺术创作者随着时代更迭所必须面临的问题。改编自同名小说,《歌剧红伶》本身就是
文学;男主角朱尔斯居住的仓库墙面上的壁画便是绘画;既已以“歌剧”命题,片中自然
不乏音乐元素;雕塑则散见于妓女的闺房与艾芭空荡荡的住处;戏剧讲的除了是剧情,也
包含片中人正邪难分的悬疑;利用朱尔斯前卫的住处与艾芭空旷的寓所形成强烈的对比,
以及避难的高塔,或说城堡,来展现出建筑的不同风貌;当然,《歌剧红伶》本身就是一
部电影。
1981年电影里的歌手女主角,正与录制专辑与否抗衡,40年后的现在,电影导演们正在胶
卷与数位之间拉扯。录音固然有其侷限,正如数位影像无法呈现出胶卷的丰富色彩,但正
如片中辛西亚的经纪人所说,她年纪渐长,声音不会永远美妙,唯有录音技术,才能永久
保留她的天籁,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不少经典电影都在进行数位典藏计画,毕竟胶卷必须
面对年久腐坏的保存问题。当然,数位也会有档案丢失的问题,同时也让盗版更猖獗、更
容易,这可能也是辛西亚坚持不录制专辑的原因,她认为录音绝不会有现场聆听的音质,
直到片尾她听到朱尔斯录制的那卷、引起纠纷的录音带。电影就这样结束在辛西亚沉浸在
自己美妙歌声的感动中,但想必她之后肯定理解录制专辑的必要与价值,而能将歌声传达
给世上更多乐迷。
片中很多角色都是因着对音乐的热情而串联在一起,光是朱尔斯与艾芭的相遇,便是由于
后者在黑胶唱片行的偷窃行为而开启,更不用说辛西亚与朱尔斯的一段情。艾芭的庇护者
也热爱音乐,甚至能够马上说出朱尔斯录制的段落是哪出歌剧的哪个段落。正所谓同道中
人,三人也很快变成好朋友。比较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追捕朱尔斯的歹徒之一,从头到尾
都戴着耳机,合理判断那是与犯罪主脑联系的管道,没想到当他倒地死去的时候,耳机里
传出来的居然是音乐。这点虽说让人惊喜,但除了他曾致电庇护者希望可以收购盗录的录
音带之外,他此前的任何行为似乎也没有暗示他的品味,稍嫌可惜。
《歌剧红伶》虽然有音乐的元素,它终究还是一部犯罪惊悚片,而剧情最引人入胜之处在
于错综复杂的角色。黑道头头居然是警局的长官,最像帮派的庇护人虽说不像与黑白两道
有所挂勾,但却是一位“大隐隐于市”的狠角色,或许是金盆洗手的大哥也说不定,才能
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把戏了若指掌,甚至直捣朱尔斯的仓库住处去营救他。这些
带点神祕感的角色设定,虽然有些平面,但以导演的首部长片来说,反倒为电影留下些伏
笔,让人观影结束仍能回味十足地思索这些角色的真实身分。
至于推进剧情的两卷录音带,则靠着与朱尔斯的连结,呈现出两个世界的对比与相似点。
一卷是众人奉为珍宝,却因为是盗录而不得或不能见天日;一卷是录制者巴不得公开,但
恶行会被揭露的黑道头头即便下诛杀令也要取回的关键证物。类似的地方是,想要赎回任
一卷,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不论是金钱或是生命,好死不死,两卷居然都落到朱尔斯身
上。明明是出于单纯热爱歌剧与仰慕辛西亚的心,朱尔斯却由于这两卷录音带差点赔上性
命。该说幸好他因为热爱音乐而结识深藏不露的朋友,还是该说他可能就是注定成为妓女
托付希望的对象,所以背有揭穿内幕的使命。总之,他平静、寻常的邮差生活,由于这两
卷录音带,从此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