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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台湾国际酷儿影展安排了导演戴尔‧秀尔专题,其中《A Very Sordid Wedding 娘
娘的俗辣婚礼》更列为开幕片。不过,三部作品当中的《娘娘驾到神来也》不太算是导演
拍摄的《娘娘》系列,除了原文片名里没有导演爱用的“Sordid”一字之外,也不如“
Sordid”系列的喜剧氛围。《娘娘驾到神来也》是一部以教会角度出发、非常尖锐的舞台
剧电影。不论是走过这些经历的LGBTQ社群,抑或是能够感同身受的直男直女,都会在观
影过程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久久不能自已。
以美国南方保守的浸信会为背景,电影描述四位同性恋男孩在教会成长的日常;不但探讨
了教条主义宗教的刻薄尖酸言论与弱势青少年同性恋成长过程的冲突,同时也挑战虚伪、
揭露创伤…。
不如“Sordid”系列以喜剧方式呈现,《娘娘驾到神来也》极为直接,为了缓和气氛,舞
台剧呈现方式以教会里的挣扎为悲剧与酒吧里的谈笑为喜剧穿插。除了提供观众在各场教
会戏之间的喘息空间之外,偶尔两个场景互相叠和时,也有专属于舞台剧的效果出现。有
了酒吧的轻松,再次回到教会场景时也比较不会庞大的压力逼到角落。这样的对比,也是
希望让电影本身不要过于黑暗,即便那样的欢快带着苦痛,总比全然悲观来得好。
于2008年出演戴尔‧秀尔导演的电视影集《Sordid Lives》的制片兼演员艾默生‧柯林斯
,在《娘娘驾到神来也》中担纲主演。当年29岁的他对于演出14岁的教会男孩完全没有任
何问题,他在片中不时出现的独角戏也真实呈现了面临此种情况的青少年可能的反抗与反
应。柯林斯与秀尔后续也致力于制作LGBTQ类型作品,持续合作了其他几部,观众也能透
过这些作品看到柯林斯的进步与成熟。
既然这部舞台剧电影聚焦在四位同性恋男孩的挣扎,呈现多面向自然是必须的。青春期的
男孩、女孩在面对与探索自己的性向时,难免有所徬徨,更遑论那些在教会里长大的孩子
们。他们有的如主角马克一般,对抗教会、怀疑自己,最后离开教会;有的如主日学模范
生TJ一样,遵从世俗的规范,结交女朋友,过所谓的“正常”生活,但他们之中有些人可
能无法承受朋友、父母或师长的责备与异样眼光,而选择结束了自己美好的年轻生命。《
娘娘驾到神来也》甚至囊括了“变装皇后”探索自己的过程,期许能提供关于议题的更多
面向,也希望更多徬徨的青少年可以在观影过程中找到慰藉。
“Sordid”系列诙谐轻松的特质让LGBTQ社群能够轻易地将内容分享给身边的朋友与家人
,但《娘娘驾到神来也》的目标观众却不是这些尚未接受新观念的人们。制片兼演员艾默
生‧柯林斯表示,倘若总是想要讨好所有观众,那根本拍不出好作品。这是一部为了有着
同样挣扎的人而做的戏、而拍的片,在两个多小时的过程里,曾经有过类似苦痛的观众将
能深刻地感受到切身、最真实的痛,并与片中角色一同用泪水洗涤那被指称污秽不堪的受
伤心灵。
《娘娘驾到神来也》作为一部录制的舞台剧版本电影,除了活用舞台剧的优势之外,而其
两幕剧的结构虽说在大银幕版本里并看不出张力,但仍能感受到剧情即将急转直下,而角
色们也将面临对自己性向的了解与选择。片中不断利用舞台剧“重复”的手法,一点一滴
加上角色间的改变,进而带出导演与柯林斯自己年少时成长在教会生活里的困境,同时也
强调神爱世人,并非为了让这些可爱的孩子们痛恨自己。
虽然这部电影早在六年前就上映了,而直指LGBTQ社群而来的敌意也越来越少,但只要尚
有青少年在柜子与黑暗中挣扎,《娘娘驾到神来也》之类的电影就不该也不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