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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喜大概是喊得出名字的少数韩国女演员之一,看过《下女的诱惑》后就深深被她特有
的气质魅力所吸引。去年金马奇幻影展以《独自在夜晚的海边》重新认识这位女演员与导
演兼恋人洪常秀的故事,有幸今年再看到这部电影。
光是看到《克莱尔的相机》的开场,对洪式风格的记忆都回来了。
(就是摄影机定着不动,用演员对话撑场,然后冷不妨zoom in/out 一下)
防雷
The only way to change things is to look at everything again very slowly.
故事就发生在坎城的某个小城镇,在电影行销部工作五年的晚熙无来由的被上司解雇。观
众只能根据不同场景的对话内容,慢慢堆砌背后故事的原貌。晚熙与导演苏晚秀的关系十
分暧昧,但剧情却没有安排两人当面谈过那天喝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导演酒
后的情不自禁,是因为酒精催化后的发酵,那晚熙对导演有什么情感、待在坎城又有何留
恋,看完电影却始终难以捉摸。
克莱尔的出现,是帮助观众厘清两人关系的关键。但克莱尔为何在坎城漫游、又为什么常
以相机拍摄他人,观众一概不知。她就像搞不清状况的观众,在与晚熙及导演的对话中,
似乎悟出了什么,却又不敢太过打扰。因为克莱尔和大众一样,只是这段关系的旁观者。
If you took a photo of you,
you are not the same person anymore.
克莱尔的相机其实就只是一般的拍立得,但拍出来的照片,却被她赋予不同的意义。克莱
尔说:“当你被拍下照片后,你就不再是原来的你。”这段对话虽然长得有些尴尬,却值
得再三玩味。克莱尔捕捉每个人的瞬间,似乎将时空永久冻结在手掌大的白色框里。(听
起来怎么有点像是部分的灵魂碎片被封印在照片里。)有趣的是,克莱尔不特别保留那些
照片,而是让被摄者可以留着自己过去的种种样貌,即便只是三秒之前。
对生活诚实,电影才会诚实。
“诚实”在这部电影出现许多次。晚熙被解雇的理由,正是因为上司觉得她不诚实;在海
边偶遇的电影工作者,道出“生活要诚实,电影才会诚实”之想法。也许是我多想,但这
似乎也是洪常秀用以捍卫与金敏喜这段恋情的基础,诚实。面对外界对两人婚外情的指责
,两人始终是坦然且诚实的面对。因为诚实面对自己的私生活,洪常秀和金敏喜反而更常
合作且不避嫌,并直接在电影里大方嵌入敏感题材,仿佛告诉观众:这就是我俩的故事。
《克莱尔的相机》几乎可以列为是 2017 年洪常秀与金敏喜系列电影的二部曲,感觉就应
该要把第三部《那天之后》(The Day After)也找来看才圆满(据说也是婚外情的故事
)。相较于《独自在夜晚的海边》以女主角视角强烈宣示爱与被爱的权利,《克莱尔的相
机》片长较短,对感情的处理相对平淡,系以第三者之眼,走在暴风之后满布疮痍的街道
,拼凑暴雨狂风的样貌。
最后不得不说,金敏喜真的是很美,目光不自觉被她的神韵牵引;而雨蓓在里面的表现,
就是很亲切的异国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