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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mare at 20,000 Feet》（二万英呎高空上的恶梦），是看1983年电影版《阴阳魔
界》（Twilight Zone）的四段故事中，最喜欢的一段。这个短篇故事的作者叫做Richard
Matheson，他是史蒂芬金最崇拜的小说家。这个短篇的导演，则是乔治米勒，《冲锋飞
车队》的大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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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Matheson是个很多产的奇幻小说家，他最著名的作品，应该是当年那部没有片商
愿意上映、却在不久后成为影史不世出经典的时光旅行爱情电影《似曾相识》（Somewher
e in Time）。最近影视圈所谓“穿越剧”，时空穿越的剧情和漏洞百出的剧本很多，特
别会让人怀念简单的《似曾相识》、以及日本半村良的时空旅行小说《战国自卫队》开创
的典范。这二部作品，在当年算是划时代想像、有关时空旅行“悖论”描写的构想，算是
“时光机旅行”类型之外的经典。
Richard Matheson写的小说《Bid Time Return》在一上市不久就偶然被环球的制片 Ste
phen Simon买下来，但是片厂对此题材毫无兴趣，搁置许久，等到终于有机会开拍。
而用“Bid”这种莎士比亚时代常用的古典英文字来当成电影片名，可能会有点对大众疏
离感。编剧Matheson和法国导演Jeanot Szwarc（刚刚拍完《大白鲨2》，想不到还拍出了
前作一半的水准...）、Stephen Simon一起绞尽脑汁，最后是Simon想到了“Somewhere i
n Time”这个旷世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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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其实是Matheson跟家人在圣地牙哥渡假的时候，在一家旅馆里面，Ma
theson看到了旅馆里典藏的美国20世纪初话剧女明星Maud Adams的照片，深深迷上了她，
遂以自己当男主角，匆匆忙忙地把这个念头写成小说。小说原本销售不好，或许是书名的
关系，是Simon偶而在书店翻到，立刻灵机一动买下翻拍版权的。而Matheson也在电影里
面，演了一个小角色，电影女主角在戏中上演的话剧，也确实是Maud Adams演过的剧本。
至于因为电影翻红，使得拉赫曼尼诺夫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十八段降D大调如歌
的行板成为疯狂流行的因由，是因为配乐John Barry的点子。John Barry不仅用友谊价写
了旷世流传的配乐，还帮小说中的男主角迷恋的曲子，改成现状。原本小说里的曲子，是
Matheson喜爱的马勒第十号交响曲，但是Matheson是个奇幻作家，音乐品味非常诡异，完
全无法配合片子的浪漫背景，马勒是前卫的作曲家，曲风诡异又没有起伏，故更换为和全
片配乐搭配得完美无瑕的《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第十八段降D大调如歌的行板....
不过这二首曲子，都是在电影发生时空1912年之后作曲完成，男主角跨越时空后，哼出了
尚未诞生的名曲，也是小说埋的伏笔。
这部片一拍完，马上被环球电影公司冷冻起来，因为当时刚好遇上好莱坞演员工会大罢工
，剧中男女主角连参与影片上映行销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刚好一位洛杉矶的有线电视公司
老板，偶然看到了这部仅在加拿大公映的电影海报，立刻买下版权在有线电视播放，一播
之后不得了，这部片是靠着后来有线电视播放、VHS影带贩卖...等等影音产品的推波助燃
，才变成今日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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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Matheson被拍成电影的佳作颇多，是位从1960年代就开始在B级片领域奋斗的多
产作家。著名的其他作品，还包括《The Omega Man》（由却尔登希斯顿主演的旧版电影
，胜过威尔史密斯重拍版的《我是传奇》）、史蒂芬史匹柏未成名之前，拍摄的第一部电
视电影惊悚故事《Duel》（描写一个倒楣鬼，被一辆如鬼魅般的连结拖车追杀的公路惊悚
电影，这部电视电影的成功，让史匹柏有机会拍《大白鲨》）、凯文贝肯主演、大卫柯普
导演的《Stir of Echoes》（中文译名我忘了，因为译得烂到无法置信，小说内容则完美
融合了催眠、阴阳眼、复仇...的鬼片元素，是好莱坞难得看到、非翻拍亚洲片的西式灵
异片）...等等。
而开头提到的《Nightmare at 20,000 Feet》这个短篇故事，其实是1963年《阴阳魔界》
电视影集的其中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短篇。主演的是尚未走红的寇克船长威廉谢纳。不过
当年的电视特效过于阳春，无法展现二万英呎高空的恐惧症。我比较推崇1983年版的拍摄
，乔治米勒的导演功力，把狭小机舱的压迫感，拍得非常拟真，而约翰莱特高（《星际效
应》里演爷爷）来自英国剧场训练的演技，把一个可能罹患幽闭空间恐惧症的电脑芯片工
程师，却不幸看到了在机翼上进行破坏工作的绿色黏液飞行族，演得相当完美。故事真相
到底是病发还是真有其事？片尾处理的非常漂亮，值得一看，也是我收藏其实拍得颇沉闷
的1983年电影版《阴阳魔界》的原因之一，每次重看也只看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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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史蒂芬金呢？他第一本畅销小说，在他读八年级时在自己家里地下室印刷四十本，一个
上午在学校里卖出三十六本，让他赚了九块美金成了畅销作家，他自己承认，这第一本畅
销书，内容完全抄袭Richard Matheson帮B级片大王Roger Corman导演的《Pit and the P
endulum》（陷阱与钟摆）一片编写的故事。当然，当时的剥削片大王Roger Corman，一
定会很聪明地使用抄袭爱伦坡同名小说的Richard Matheson所删改偷抄的剧本，这真是时
代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