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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一直以来都是个认同复杂的地方,从大清国从1895年将台湾割让给日本之后,台湾成
了日本的南进重要据点,更因此需要大量专业人士以及人力资源南进。因此当时日本较穷
的良民,就成了新一代的移民台湾者。许许多多的日本人在台湾落地生根,说著日本话以
及台湾话在这块地方生活着,逐渐有了财富以及家庭,最后却因为战争,必须离开他们辛
劳打拼的家园。而这些离开的日本裔们,有些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这些人之后被称作湾
生。
说起来,台湾是个奇妙的现代化国家,有着奇怪的各种族群,从各族原住民、各州闽南人
、各州客家人、1945年来台的外省人、1949年来台的外省人以及之后陆陆续续与台湾有着
婚姻关系的各国外国人。而现代化国家是建立在一个虚拟的国家认同上,但台湾的认同却
是复杂到不行再复杂。从被中国统一、统一中国、两个中国、中华民国台独、亲日台独、
亲美台独和不亲日不亲美的台独,一个小小的岛国竟然有着这么多种的认同,平常在路上
没有打起架来,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余光中帮台湾的外省族群写了一首乡愁,似乎在台湾所谓的乡愁代表的就是外省人对于中
国的一种情感。但我哪里会知道,在北方的日本,有一群人对台湾的乡愁也是一种悲剧。
当年这些出生在台湾的日本人,他们在台湾有着家庭、朋友还有富庶的生活,由自己所建
立起来的移民村,和那日本人所羡慕的南岛气候。二战后,国民党强制所有日本人引扬回
国,并同时利用各种手段没收了这些日本人的所有财产,湾生更因为出生在台湾的口音,
在日本本土受到歧视,比起高级外省人歧视台湾人,这些湾生的乡愁,比起高级外省人来
说,多了更多的真挚。
电影很可惜没有说到一些细节,包括国民党当初引扬日本人所欺骗的各种谎言、接受日产
时的制度陷阱、对于出生证明的渴望以及日本当地的湾生村等等,这些情节在电影都没有
描述,确实有点可惜。
片中有一位日本人惊讶于原来还有亚洲国家不讨厌日本的,关于这件事情,其实很值得探
讨。我其实觉得台湾的中国文化只存在于表,台湾的文化本质其实比较接近于日本文化,
包括家庭观念、教育观念、道德伦理等等其实都跟日本较为相像,而非与国民党的中国文
化相似,国民党所带来的中国文化存在于器物、宣传以及制度上,但一些深层精神价值,
台湾却是十分近似于日本的,在这情况下,也难怪台湾人对日本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
推荐给所有台湾人,都应该去看看这部电影或是这本书,那里面有着日本人对台湾人的特
殊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