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篇文章要写的不是王心凌的新歌,当然也不是郝誉翔的同名书籍,
而是1991年10月19日在日本上演的一部电影(あの夏、一番静かな海)
前几天夜里,正在补写归来之翼的时候,在电脑萤幕前,放著旁边的电视跑节目。那时,
MTV台播出了王心凌的新歌“那年夏天宁静的海”。我对王心凌没什么认识,对她的歌
或是人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当我一眼喵了一下萤幕,看到了那个歌名,突然有感而发,
来写了这篇文章。
这部电影我之所以知道真的是单纯只因为1991年那一期的《神奇地带》中的
“神奇大事记”中有一则很短很短的留言写到“大家所熟知的久石让,最近又为电影担任
配乐,不过这一次不是宫崎骏的动画,是为一部叫做‘那个夏天,最宁静的海的作品’
配乐”。就这样短短的几行字。后来,不知道隔了几个月或是一两年,我就在我家附近的
录影带店看到了这一片。那个时候,很多动画或是日本节目其实都是盗烤成VHS,
然后还会分A拷、B拷等品质差距,配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翻译,然后就在台湾出租起来。
我记得,我租的这一片是没有字幕的,那时我也不懂日文,不过也无所谓,把录影带丢进
录影机中,就开始播了。整部片充满了宁静的气氛和动人的音乐,如同片名一般,也如同
久石让的音乐,不过因为没有翻译,我完全不知道在演什么。我那时很好奇,既然是爱情
电影,不要说亲吻拥抱好了,为何男女主角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只有两个人的相互的
微笑,还有那在黎明黄昏,两个人踏在海滩上的深深脚印。
就这样反复看了三四次之后,还给了出租店,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这一个字迹模糊,
标签脱落的录影带。我深刻的记住片中出现的影像,一幕一幕。又隔了一年左右,
我在光南无意之间买到了这电影的原声带CD,虽然是盗版的,不过里面的歌词和电影解说
都是全彩印制,后来我又在另外一本杂志上(名字想不起来)看到了这部电影的
剧情介绍。这时,几年前看的景象和突然清晰的浮现,并与剧情重叠了。刹时完全理解这
部片在讲什么了。
男主角叫做茂,他出生在千叶附近一个贫穷的家庭,他是一个听不到声音,也不会说话的
聋哑人。也因为如此,所以他并没有很好的教育和工作,他的工作是垃圾车的随车清洁人
员。女主角叫做贵子,也是一个聋哑人士,所以他们两个人,生活在没有声音的世界中。
有一天,茂在工作的垃圾车上捡到了一个破旧坏掉的冲浪板,他把冲浪板修好后,
也因此而爱上了冲浪,恋上了海洋。他约贵子一起去海边,他们两个人都是这样默默的一
前一后,走在堤防上、沙滩中。当茂拿在冲浪版前往海中练习时,贵子就坐在沙滩上默默
地帮茂折好他脱下的衣服,然后双手抱着大腿,看着茂在被海浪冲倒,
然后再站起来练习,然后再被冲倒,一次又一次。
他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寂静是他们两人世界的共同象征,他们听不到旁边有无数的人
在嘲笑他们,“一对聋哑恋人又来了”,“垃圾车员工玩什么冲浪?技术烂的可以”;
参加比赛时,茂也因为听不到裁判喊他的名字而错失比赛。当然,他们也听不到大海波浪
拍打岸边磷石上的美丽波音。当茂结束冲浪后,贵子细心的帮他拿好东西,
两个人手牵手,慢慢地走在夕阳西下的海滩,波光水上鳞,
金黄色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
随着练习,茂的技术越来越好,大家也开始被他所感动,运动用品店的老板也从轻视到卖
给他一个新的冲浪板,甚至帮他介绍一些朋友。在这段过程中,茂忽视了贵子,忘记了工
作,全心在冲浪之中。在被垃圾车的上司责骂,还有和贵子之间“无言”的吵架后,
茂用自己的方式来逗贵子高兴,他们在无声的世界中恋爱和吵架,并且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专心工作,也带着贵子一起去海边,让她能在岸边,默默地守候,看着他的身影在海上
飞舞著。最后,茂在一场冲浪比赛中得奖了。茂和贵子一起抱着奖杯合照,那是电影中,
他们最灿烂的笑容。
茂带着他的冲浪板,在一个天气不好的时候进入了海中。漂流回来的只有那个冲浪板,
贵子抱起了这个遗物在海滩上慢慢走着,寻找着他。贵子并没有流泪,因为哭声不是这个
电影应该有的东西,久石让的动人音乐才是。
那是夏天的尽头,最宁静的海洋,也是电影的最后。
当我在今天夜里,突然看到这个曲名的MTV后,刹那间我眼睛动也不动盯着那MTV。
不过我的眼前出现的是16年前的画面,宛如走马灯一样;我的耳朵听到的是我嘴巴自然而
然哼出的久石让旋律。感谢王心凌让我想起了这件事,而有了这篇文章。
望着这宽广天空,无限大海,他们是最宁静与最幸福的恋人。
Index
监督:北野武
制作:馆幸雄
摄影:柳岛克己
出演:真木藏人
大岛弘子
配给:东宝
公开: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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