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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时看着那张滑落的“模拟考复习表”,就听阿弦低声说道:“晓菁,她下课了……
”
引魂结束后,阿弦要将黑伞带去陈师兄那,阿海却说他还想在这空屋待一会,表情有些落
寞的样子。
阿弦回头看了阿海,他知道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了,让时间去抚平,让时间去化解。
到了陈师兄的金纸舖,比约定的时间还早。阿弦一到店门口,陈师兄赶紧请家人帮忙顾店
,自己带着阿弦来到后厅,拉上布帘,倒了一杯茶递到阿弦面前。阿弦则将那把绑有红色
尼龙绳的黑伞,交到他手上。这伞本来就是陈师兄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这是晓菁的生辰八字。”阿弦另外拿出一张红纸说道。
以往类似情况,阿弦会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亲自把伞交给庙中师父,如果可以甚至
在旁观礼,确保中间过程万无一失。只是,虽然这事经过妈祖九圣筊的圣裁,但难免有人
对阿弦还是抱有偏见,如果再让他们看到阿弦俨然一副“七逃人”的模样,只怕会留下话
柄,徒生事端。因此,在与陈师兄讨论过后,才决定将伞先送到金纸舖,好掩人耳目。
“我已经和里面的师兄说好,今晚关上庙门后的子时,将晓菁魂魄渡化到妈祖座前,只要
不引人注意,将这件事处理到圆满最重要!”
“那再麻烦陈师兄了!”
“不麻烦!能帮到晓菁的忙,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说实在,我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
会想拿伞给你,虽然是下著大雨没错,但就觉得这人需要一把伞,
如今回想,才知原来是妈祖要渡化晓菁魂魄!”就见陈师兄拿起黑伞细细端详,仿佛参透
其中机锋。
阿弦也回想起那晚的情境,他刚踏出“朝天宫”就遇到倾盆大雨,而他的心情也像这场大
雨一样低落,当时他透过不动琉璃子的情面,想套出妈祖对“崔晓菁案”的金口,没想到
得到的却是“天机不可泄漏”,这么一句官样式的回话,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很是受挫!
就听陈师兄继续说道:“也许那场大雨,正代表妈祖力量已开始介入,只是一切皆是天机
,世人难明,所以不可泄漏!”
“天机不可泄漏!”阿弦惊道,一瞬间像是有一道电流直冲而来。
回想这一连串事件,诸多巧遇绝非偶然,也许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而自己正是那个
天机运转的枢纽所在,正因为自己就是天机,所以自然无可奉告;唯有尽其天命,奉行天
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千想万想千算万算,都不如天之一划!
阿弦喝干眼前那杯茶,其中滋味,一路走来,甘苦自知。
此时,前面店街传来锣鼓喧天的钟鼓齐鸣,阿弦知道是有进香的阵头到来!听陈师兄说北
港宫庙众多,不时有大小庙宇来“朝天宫”会香参拜,要他若有空闲,可以一起去“斗闹
热”!
阿弦出身阵头,会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因此并不以为意,倒是想去“朝天宫”上香礼佛
,向妈祖禀告此行结果,也算是先帮晓菁拜个码头。
拜完之后,走出“朝天宫”,一条长长的中山路,迎面而来是一拨又一拨各地来会香的阵
头,高音喇叭,鞭炮齐鸣,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种五颜六色目不暇给的队伍,如潮水般
花花涌来。
此时他无意间瞄到某太子宫的牌匾,他忽然想到之前调查案情时,查到晓菁舅舅家的私人
神坛,好像就位在北港附近的哪一间宫,只是名字一时想不起来。后来在了解晓菁无意以
私刑解决,也就更无心探究。
他看着迎面而来的显眼牌匾,想从中拼凑出那间宫庙叫什么,甚至在想,眼前穿着各色背
心、香客团服与阵头服饰的人群中,“那个人”,会在这里面吗?二十多年来,他是以什
么样的心情在参拜神明?他不出来投案的原因是什么?他有梦到过晓菁吗?当年他到底为
什么要这么做?
阿弦没有答案,只能紧盯着每个与他擦身而过的陌生人,这些长相普通一如你我的普罗大
众,谁都有可能就是这场悬案、那晚从后门转眼消失在人海的凶手,如果他真遇见了,他
要对那个人说什么?而“他”又要对晓菁说什么?
那一天下午,阿弦与这庞大的队伍逆势而行,锣鼓喧天中怀抱着沉闷的心情,一个人淹没
在不见尽头的人海………
待续……
原来真的写不完,真的要60集才算圆满,那就礼拜四、十点半,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