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下,镜子上写着几个大红字,正好与你的名字相同。三更半夜,偷偷闯入
校园,兔子胖与阿行原本要在学校里坏坏,不料却发现怪事。
不是七大不可思议传说,没有会动的假人。她们翻过围墙,沿着走廊,随意在墙上张
贴海报。幽幽暗暗,也没有手电筒,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这样做真没关系吗?”
“不会有事的啦。”
不良少女阿行虽如此讲,但当她们贴到一楼厕所门外,里头的灯却自己亮了起来。这
还没什么,自动感应灯嘛。吓人的是,灯一亮,有个枯瘦的人站在里头,像是营养不良露
出骨头形状,不高像是大点的猴子。
那骇人的形象,一下子拍在兔子胖她们眼里。猪叫似地喊了一声。
瘦猴子怪人没有动作,仔细一看,那东西是站在镜子里。只有镜子里头才看的到他,
厕所磁砖上明明白白,没有任何人或是奇怪东西。厕所被擦的亮晶晶的镜子上,骇人赤红
流体写着六个汉字,正是兔子胖与阿行的本名。
你盯着镜中的枯瘦怪人,他也低头用黑眼球白眼珠盯着你。不知多久,僵硬的气氛被
黑暗没收,自动灯又关上,又是一片黑。但仍令人恐惧,能感觉到“他”依然看着你,尽管摸不著。
或许早在翻墙窗入校园时,“他”就在黑暗中盯着兔子胖与阿行。
要底是谁会做这种触霉头的事?在镜子写人家的名字。透亮的镜面映照另一个世界,
与你所在的世界相似。
“操!是那两个贱人!”这还要从那个崩溃午餐事件说起。但在此之前,请你要答应我一
件事,吃炸鸡不要把皮剥掉。
*
班上或多或少有鸡掰人吧,兔子胖很不幸地就遇上了。班上不只有幼稚的公猴,整天
不是耍屌发情、在班上刷存在感,就是等待吃饭。但这故事不是要讲公猴们。
“像我这么瘦弱的小仙女搬不动,兔同学请帮帮我。”说完,班上那两个鸡掰女便丢
下工作跑走了。“兔同学,你这么胖了还吃。”“兔子胖,妳桌子过去点,很挤捏。”
那两个照片修的不像人样,下巴都可以当冰锥(游戏王里的城之内那样),厚厚滤镜的
鸡掰人,时不时就来恶心一下兔同学。嘲笑后,白痴白痴地走开了。上课有事没事,就会
拿她的身材出来当笑柄,有时恶劣的老师也会一起笑。
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要是对方不退,兔子胖一定
退两步给大家看。
*
这事发生在某日午餐,那天营养午餐刚好有炸鸡腿。虽然比不上校外的炸物摊,也不
是整支的手枪腿,但比起其他菜色,吃起来依然能感到幸福。
学校明令禁止叫外送,但也只是说说。实际上班里的那群耍屌们不订营养午餐,每日
上午都在纠一起订外卖。还不愿意全班一起订耶,嫌别人不够格,自己却蹲在走廊吃著外
卖,盯着大家排队盛营养午餐。实则演绎吃碗里看碗外,想偷吃剩下来的菜。
恰巧轮到兔同学盛午餐,挖起白饭、捞起肉燥豆腐、夹起鸡腿。一旁的公猴和两个鸡
掰女不停在一旁嘲讽她的身材,冷言冷语的要她放弃手中的炸鸡。
鸡掰女二人组把手中的炒饭放在围墙上,要大伙看过来,一脸就在说自己要让兔同学
出丑。她拿起盛肉燥豆腐的铁汤匙,“哎呀!不好意思泼到妳了。”把肉汁撒到空中形成
一条弧线,最后溅到兔同学的后背。
秉持着能退一步,就退两步的精神。不,兔子胖没有忍下去,转头呛:“太过分了吧
,又没吃妳一粒米。因为我胖就可以这样对待我吗?给我......”
兔子胖话还未完,给我道歉,道歉二字未出。忽有一别班的女同学抢先说道“给我道
歉!”
那是兔同学第一次见到阿行,不过那时还未熟识。别班的女同学站在身旁,双眼锐利
如鹰、肤色健康、身材结实性感,名叫阿行,严厉地说道:“给我道歉!”
是谁啊?难不成鸡掰人刚才一泼,也弄到陌生人了?
“又没泼到妳,我干嘛道歉。”鸡掰人果然是鸡掰人。那群发情的公猴也围了上来,
要为鸡掰女助势。
“那是我闪得快。给我道歉!”别班的女同学阿行,面带不悦。
鸡掰人又骂:“丑女!那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本来三五只公猴堵住走廊,不过其中一只猴很快就发现不对劲,马上向别班的女同学
道歉。“不好意思啦,请妳不要介意。哪里弄脏了?我马上帮你处理。”公猴面色凝重,
又是道歉又是要鸡掰女住嘴。灰溜溜地遮住胸口的学号与名子,带着几只公猴离开现场。
他们那个反应很正常,要是我听过隔壁班阿行的传闻,我也一定会这样做。谣言都说
,阿行在国中的时候拿着铝棒,与闯进学校的带刀抢匪干架,还把他们都打弯了。别误会
,他们是指球棒和歹徒的脑袋,那案发现场任谁来看第一个直觉感受都是“啊!弯了”。
不顾助势的公猴逃离,鸡掰女二人组气焰依然嚣张,嘴里口吐臭气。
你知道餐桶有多重吗?阿行单手一个抓起肉燥豆腐那桶,往鸡掰女头上倒扣。瞬间又
往前一步,抓起饭桶往另一个鸡掰女头上扣去。几秒之内把众人吓傻,阿行的手又抓起炸
鸡餐桶。
“炸鸡是无辜的!其他人可以不吃饭,但唯有炸鸡势是无辜的。”不知哪来的勇气,
兔同学死抓的餐桶要保护炸鸡。
“好吧,也算扯平了。”听到这般坚持,阿行才放下餐桶,走回隔壁班。
场面极度混乱,菜饭油汁撒满地。两个鸡掰女掀开桶子,满脸肉燥颗粒,红褐色的汤
汁顺流而下。黑色发丝缠满白色米饭,这里一坨,那里又黏住一坨,像极了肉燥饭。“不
要笑、不要笑。”二人组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哭爹喊娘。原来人在危急时,真的会喊妈妈
,又让人学到一课。
一旁看戏都猴子们,皱起鼻子露出嫌恶的脸。还以为感情有多好,一出事就不认识,
纷纷争相走避,扶都不来扶一下肉燥饭姊妹花。
以后就叫她们肉燥饭二人组好了。兔同学边吃著胜利炸鸡腿,一边心想,要是有人把
这精采时刻拍下来,就太好了。
*
爽归爽,但这做出这种事,也不知道阿行是先进办公室,还是进警局。也许会被退学
吧。
几日后,在校园里兔同学又遇见了阿行。毕竟是隔壁班嘛,意外的是似乎没有受什么
影响。不过这也不易外,毕竟听说她也些背景,或许校方更在意名声把事情解决了,或是
小小年纪受到神祕公权力的保护。总之,现实往往很离谱,就像大谷投手去参加全垒打大
赛。这就是法律的不合理之处啊。
阿行掏出一叠印有肉燥姊妹花的丑照,要兔子胖晚上十一点来学校。没想到她真的是
个坏仔(台语音:嗨呀)。
看着眼前的不良少女,兔子胖:“你好坏喔。不过我喜欢”
*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半夜闯入校园的兔子胖与阿行,两名女高中生,与镜中怪东西
对峙。现在又是一片漆黑,就算知道是那两贱人写的,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没想到那两贱人,参照网络上所教血镜咒仪式的做法。还真弄出鬼东西。
兔子胖先是喊叫,灯一黑,像待宰的猪又叫了一次。想跑,双腿却瘫软无力。趴在地
上,伏地爬了一段路。
忽听见一个很大的声响,像是玻璃破裂声。厕所的灯又亮了,只见到不良少女阿行手
拿拖把,和一地碎镜片。
*
警局里,笔录员警听完她们的故事。
“掰的不错嘛。但什么每次闹事都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