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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板上好冷清。明天贴下篇。
~~~~~~~~~~~~~~~~~~~~~~~~~~故事开始~~~~~~~~~~~~~~~~~~~~~~~~~~~~~~~
姜姐爱相亲,这是嘻杂志社众所皆知的秘密。姜姐相亲至今屡战屡败,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也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但是除了小张,很少人会在姜姐面前谈论。如果以相亲次数来计算缺爱的程度,姜姐绝对
是黑山老妖的等级。相亲失败已经很伤心了,大家都非常识趣的不在她伤口上撒盐巴。
姜姐看上去四十出头,,或是更年轻一些,带着一副附金链子的眼镜,皮肤很白,鼻梁挺
直,五官深邃,千篇一律涂著大红口红,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脑勺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
髻,犹如古典画中西洋侍女打扮成现代人的模样,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个不好惹的
女管家,若是在电影里,就是那种在开头大家都怀疑,结尾的时候揭晓杀人全家的神祕脚
色。很多新人来面试时刚经过姜姐这一关就逃之夭夭,完全没有机会见识到白大善白目的
威力。
这样也好,白大善就像一只水母,看上去很臃肿,其实没什么实质战斗力。姜姐就是嘻杂
志社的门神兼老妈妈,一边帮老板打发各种来找麻烦闹事的闲杂人等,一边跑上跑下把员
工都照顾得舒舒服服。于是杂志社里所有人都尊称她一声姐表示由衷的佩服。姜姐在公司
的地位,比起只会出一张嘴的白大善,不知道高了多少阶。
姜姐的来历也很特殊,据说她原本是白大善父亲的御用秘书兼褓姆,是看着白大善长大的
,自从白大善出来自立门户,就像陪嫁丫环一样,跟着小少爷到处征战沙场。
有人说,姜姐是白家派来监视白大善的眼线。有人说,她舍不得金贵的小公子出社会被人
欺负才自动请缨。又有人说,其实是白大善父亲安排姜姐辅佐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希望有
一天能让浪子回头,回家传承衣钵。关于姜姐的传闻一直都沸沸扬扬,却没有一件能够被
証实。
大家唯一确定的是姜姐热衷相亲,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姜姐,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小张一进公司就兴致勃勃的坐到位置上,伸著脖
子往姜姐的桌上探望。
“不要,我有约了。”姜姐冷著脸拒绝。“还有你居然会找人吃饭,是被夺舍了吗?”
“才不是呢。”小张伸出手偷走姜姐电脑旁边插著的一枝芍药花,看都没看就一口吞下去
。“就是知道妳会拒绝才邀请妳的。”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地说话,在姜姐这里讨了个没趣
,就晃悠晃悠去找别人麻烦。
“阿心,阿心,前几天从图书馆顶楼掉下去,小脑袋有没有撞坏?”他绕到好同事的背后
,一掌搭在尹凡心受伤的颈项上,再毫无同情心的搓揉了几下。“稿子写的怎么样了阿?
这次也一定很精彩,对不对阿?”又假装亲密在对方脸旁边怪里怪气的吹气。“赶快写完
,我等不及要出下一个任务了喔。”身上又飘来诡异迷香。
“你走开啦,烦死了。”尹凡心本就睡眠不足,又被小张压住了痛处,他不耐烦的把肩膀
上的咸猪手拉掉,手指在键盘上愤怒敲击。“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嘴上碎念,身体还
是很老实的努力把稿子生出来。
“才不会呢,亲爱的你不要乱说。”小张的脸还黏在尹凡心的耳际。“你死不了的。”温
柔低沉的嗓音带着滚滚的笑意,犹如一只冰冷的箭穿透尹凡心的身体。他楞了一下,回头
,正好对到小张那双妩媚又高深莫测的眼睛。
小张对他促狭的挑了挑眉,又飘飘然远去。
“晓慧,晓慧阿。”晓慧的位置上传来小张不耐寂寞的呼唤。“不要写作业了,陪我玩嘛
。”
“不行啊张编辑,白老板才刚刚给了我一些资料,说这次我可以试着写个企划看看。”晓
慧带着歉意很有礼貌的拒绝。
“什么主题,让我这个资深大前辈来给你指导指导。”一屁股坐下来,小张拿走晓慧桌上
的文件,翘着脚读了起来。
“可怜的晓慧。”小朱从电脑上伸出一颗头看了看怜悯的说。“小张那只苍蝇,哪里有软
柿子就往哪里黏上去。”
“就是诅咒阿诅咒。”阿兰摇摇头,忙着对镜子继续拉她那抚不平的鱼尾纹。
“台北市出现罕见连续失踪案,近半年来有数名女子被举报失踪,年龄介于二十八至四十
五岁,警方呼吁女性市民提高警觉,不要轻易和陌生人单独出游。”小张正朗读著一篇最
近的社会新闻。“晓慧阿晓慧,白光头也太没道德了,这种专题怎么会叫一个花漾少女负
责呢?”他有意无意看向姜姐。“我们这里不正好有个大龄剩女吗?姜姐好久没有跑外勤,
这不刚好是个绝佳机会?”
姜姐没有理他。桌上的闹钟走到中午十二点整响了起来。她关掉电脑萤幕,取下眼镜,将
一面小镜子和一个骨董级的雕花化妆盒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炭笔开始仔细的画起眉毛。
“姜姐,妳这样不行啦,现在流行韩式平眉和裸妆,妳这是什么八百年前的妆容,那些化
妆品莫不是从哪个古代娘娘的陵墓挖出来的吧?这样是要怎么激起广大男性朋友对女神的
幻想?”小张毫无羞耻心的大声批评。在场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幸好姜姐早已练就了把神经病当空气的技能。她慢条斯理整理好眉毛,又捻起一盘胭脂慢
条斯理点在唇上。拢了拢头发,起身拎起精致的手工刺绣包包往门口走去。
“祝姜姐马到成功!”小张夸张的挥挥手,所有人都很自然地再次忽略他。
高档西餐厅里,男人穿着整齐洁白的衬衫,搭配深蓝色西装裤,很有耐心的坐在靠窗的位
置上,他身姿挺拔,手指干净修长。闲适安静的模样,宛若专业摆拍的电视剧男主角。
姜姐一进门就认出了今天的相亲对像,走到男人旁边。“您好,我是姜云娘。”她指了指
搁在桌上的粉色芍药花,男人报以她会心一笑,邀请她坐下。“我叫颜雨珅,”把菜单递
给女方。“妳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和天气有关,是不是很有缘份?”说的时候刻意歪了一
下头,露出敞开钮扣下锁骨若隐若现的线条。
“有缘?”姜姐不解风情的挑了一下眉。“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妥妥的句点王,可喜可贺的是今天这个男人不一样,他修养好又大气,唐突示好行不通,
就换个方式拉近距离。“我们先点餐吧?妳喜欢吃什么?不要客气,今天都是我付帐。”嗓
音温柔又有磁性,像是特别练过的,举手迎接服务生,刚好展示了秾纤合度的二头肌。
“沙拉。”没想姜姐不为所动,低头扫视菜单,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在看。“其他的都不
需要。”结束这回合。
颜雨珅似乎有些傻眼,美男计不成得换个策略,他一边佯装镇定保持绅士形象,一边用奇
怪的外文发音点了个名字很长很假掰的法国料理,再要了一瓶红酒。
“喝一点?”装模作样地摇着手上的玻璃杯,他浅尝一口,好像很懂似的对着服务生点点
头。“这瓶八七年的卡本内苏维侬很顺口,黑醋栗的香味不错。”
姜姐再一次挑眉。她一点也没听懂。
“姜小姐不太喝酒?”颜雨珅准备好了散发他的男性贺尔蒙。
“喝,但是现在再也找不到上好的女儿红。”姜姐回敬他一句不解风情,可她的认真被男
人当作玩笑。“女孩子还是不要贪多,尤其和陌生男子,更要保护自己。”再附赠一个迷
人上扬的嘴角。
“女孩子?”姜姐听到这三个字差点没控制住表情。“颜先生我们就诚实一点,女孩子这
样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
“是是。”男人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姜小姐很直爽阿,真是特别。”停了一下又
补充。“我这是夸奖的意思。”
姜姐眨巴绵羊般的大眼睛,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餐点上来,郁郁葱葱一大盘叶子摆在面前,姜姐没有拿起餐具,反而盯着男人的脸端详,
像审视犯人的警探。
“姜小姐为什么会想要相亲呢?”颜雨珅把姜姐的眼神当作对他外表的惊叹,自信满满继
续用尽浑身解数表现魅力。
“我在找一个人。”姜姐回答得毫不犹豫,诚实地一点不加修饰。
“初恋情人?”男人打趣。“还是最后一任交往的对象?”
“冤家。”姜姐回答,两个字犹如一巴掌,把颜雨珅刚咽下去的一口红酒呛咳了出来。他
的瞳孔里闪过零点一秒的不可思议。
“对了,我们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我先来说说我自己吧,”重新振作起来的颜雨珅开始
了下一波攻势。“我叫颜雨珅,四十二岁,是一家米国企业亚洲区的总经理,年薪七百万
,名下有三套房产。股票期货虚拟货币等等资产加起来上看一亿。我喜欢收集跑车,对女
人很慷慨。先说我是外贸协会,而我觉得姜小姐很漂亮。我主张女人只要漂漂亮亮就好,
嫁给我,我就直接送妳一栋台北市蛋黄区的豪宅和无限额信用卡当礼物,家事有佣人做,
妳也不用出去抛头露面工作,顶多有时候跟我出席一些公关派对之类的活动和其他名媛太
太认识认识,化妆品治装费我一率负责。生孩子什么的我也不需要,妳只要乖乖待在家被
我捧在手掌心就好。”
怎么样,我是不是超级优质。姜姐看着男人口沫横飞,脑子中帮他快速下了个结论。
“妳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他现在骄傲的脸比白大善还令人厌烦。
“有。”姜姐干脆的回应。终于说完了,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和发情的现代男子说话总
是让她紧张。“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可不可以看着这朵芍药回答我?”拾起桌上的花朵
,轻轻抚摸粉嫩的重瓣十分珍惜。“见到它,你有什么感觉?”
“有什么感觉?”男人诧异。
“又或者是说,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姜姐冷淡的脸上绽放今天唯一一次期待。“仔细看
,能不能告诉我?”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颜雨珅犹豫半晌,突然明白过来似的阿了一声。“这是个谜
语对不对?让我想一想。”
姜姐脸上掠过非常细微的失望。“你不是他。”她说得很小声,仿佛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阿,对不起,姜小姐妳说了什么吗?我没有听清楚。”
“我……我去一下厕所。”姜姐起身,不等男人反应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不是,这个人也不是你,”要走得很快才不会被别人发现异样。“该死的,”姜姐好不
容易躲开人群,把自己锁在厕所隔间里,她坐在马桶上,用双手支著额头,显得非常疲惫
。“骗人,都是骗人的,还说你死也不会喝下孟婆汤,不管转世多少次,见到芍药花就会
马上想起我。”
她把手提包重重摔在地上,里面一支发簪滚了出来,上面一朵白玉雕刻的芍药花含苞待放
。
餐桌边,颜雨珅探头探脑,确定姜姐转进厕所后就换了一副警觉的面孔。他从口袋里摸出
一包白色的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倒入姜姐的红酒杯中。粉末在深红色的液体里旋转沉淀,
最后全部消失不见。
“又是个自视甚高的老女人,保养不错就狗眼看人低,看我等一下怎么玩死妳。”他从齿
缝里迸出几声冷笑。“可恶的臭女人,一个一个,架子摆得再高,最后也是要趴在我脚边
求饶,我们走着瞧。”
下午一点,午休结束,姜姐没有回来。
时针指到两点,三点,然后四点。姜姐的位置上依旧空荡荡,这非常不寻常。
“姜姐呢?”在第五次呼唤还是不见人影之后,白大善终于受不了走出办公室。“姜姐去
了哪里,有没有人知道?”他宣布所有人停下手边工作,直到想出所有姜姐可能的去向。
一天, 两天,一个礼拜,两个礼拜。姜姐就像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
办公室里弥漫前所未有的肃杀气息。白大善最近很暴躁,更常是躲在房间里讲电话,要不
就一声不吭出去,直到深夜才回来,然后把自己关着一整夜,似乎也不怎么睡觉。
“谁?你们谁再想想,姜姐那天中午出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异样?”他每十分钟
就开始全杂志社循环播放。“小张,小张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最后一个和她搭话的?是不是
又白目说什么刺激到她?”
“没有阿。”小张一脸无辜。“我只是给了她一点化妆上的建议,然后祝她成功而已。”
“那她怎么会离家出走?这种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从来也没有。”
挂著大大黑眼圈的白大善又神经兮兮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第无数次的骚扰警方。
“没有?今天也没有?怎么可能?你们有仔细搜索过吗?哪个废弃建筑,水沟里,还是殡仪馆
有没有接到无名女尸报案?对,身高大概一百七,大眼睛,看起来像高加索混血,失踪的
时候身穿米白色旗袍,上面绣了花,好像是牡丹。”对着手机大吼大叫一阵之后挂掉,他
颓丧倒在沙发上。
“白光头在干什么?他是直接把姜姐当死人在找?”小朱低声和玲玲抱怨。“第一次见白光
头这么发疯,还以为他只会搞笑。”玲玲苦着脸没有接话。
白大善失心疯了,这世界上再没有他在乎的东西,除了要姜姐回家的愿望。
白大善宣布嘻杂志社无限期休刊,所有人爱来不来随便,薪水照发,直到找到姜姐为止。
是死是活,他无论如何都要一个答案。
“姜云娘这个名字是记在我们白家祖谱的,她生是白家的人,死也要入白家的祠堂。”这
么深情霸气的宣言从白大善嘴里说出来,竟是特别毛骨悚然。
姜云娘是谁没有人知道,连白大善都不清楚,他只依稀记得自出生以来姜姐就一直都在。
家里,公司,她窈窕的身姿,冷清又艳丽的面孔如同一幅生动的画,忙里忙外,宛若空气
一样,白大善一刻没有看见她,就会很紧张。
小时候父亲很忙,偌大的屋子里来来去去很多女人,环肥燕瘦,千娇百媚,没有一个他可
以叫娘。所以很长时间白大善把姜姐当做妈。姜姐很漂亮,风姿绰约,气质高尚的那种。
姜姐很少笑,但是对还是个孩子的白大善却如融化的冰山,放纵他肆意撒泼,没大没小。
姜姐和那些环绕在父亲身旁的莺莺燕燕很不同,她总是置身事外,不批评也不譁众取宠,
淡雅的如一朵淤泥中的莲花。而从白大善有记忆以来,父亲对姜姐也不一般,比起恋爱,
更像是依赖。不只是父亲,白家上上下下都对姜姐保持充分的敬畏,好像只要她在,天塌
下来也不怕。
白大善不知道姜云娘是谁,他只知道白家不能没有她。
白大善没有姜姐,生命就缺了一角。缺的那角,正是他自小就失去的母爱。
台北市近郊山丘上一座远离尘嚣的别墅里,颜雨珅穿上雨衣,戴起口罩,手提一个水桶和
漂白水,打开地毯下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门走进去。潮湿空荡的室内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
黄色灯泡照亮。六个钢铁打造的牢房座落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城堡,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
惊慌失措的女人。她们见到门缝透出来微弱的光就像暴露在太阳下的沟鼠四处乱窜,待蒙
面的高大男人走下来又全部都安静下来,瑟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嗨,我美丽的俘虏,妳们尊贵的主子来了,给妳们送饭来了。妳们应该说什么表示感
谢?”他蹲在标示一号的笼前,伸手摸了一把空姐打扮的女人。女人哆嗦著将自己缩成一
团。
“梦露别怕,妳这一身多好看?这套制服我跑了好几家情趣商店才找到,妳喜欢角色扮演?
不在乎我有特殊癖好?”他从角落里拖出一叠铁腕,打开水桶,把一大杓馊掉的白饭舀进
其中之一。“你们女人,说话都不算话。”
调戏完第一位受害者,颜雨珅继续他的行程。二号笼里关着衣不蔽体的小护士。“拜托,
拜托放我们走。”她披散头发趴在地上求饶。“我的家人都还在等我回去,放我出去,我
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她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歇斯底里。
“别这样,爱莲娜,妳当初不是说想来我家坐坐?在停车场我还和妳确认过了是不是?不记
得了吗?妳说有跑车坐位什么要屈就摩托车?作为漂亮女人的好处就是有挑选的权利。”
“不要,我不要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来不及了。”颜雨珅把另一个铁腕塞进笼子的缝隙里。“我告诉你,男人也可以选择怎
么样待妳,这很公平。”
一个又一个,他探望完了前五个禁锢的玩具,来到最角落的牢房前。里面端坐一个身穿旗
袍的优雅女人,她满脸血渍,衣服又脏又破,原本整齐的发髻松了,青丝一缕缕垂在鬓边
。但是她依旧坐得如此优雅又从容,仿佛再狼狈也不能失了仪态。
“嗨,云娘。”颜雨珅对这个女人最感兴趣。美丽的女人犹如故宫里的贵族雕像,古色古
香。
“我们好像错过了妳的自我介绍,反正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应该也来点感情上的
交流?”男人把猥琐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不会想要知道。”姜姐两只深邃的眼眸在阴影笼罩下显得更大,殷红的嘴唇点缀在皎
洁如月的脸上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没有人告诉妳女人要学会撒娇吗?”颜雨珅谆谆教诲她。“反正妳跑不掉,我有的是时
间让妳学会如何做一只称职的小绵羊。”
“你不是他。”姜姐阴恻恻的说。“你会受伤。”
“妳说什么?大声点,少给我装神弄鬼。”颜雨珅很不能接受禁脔不听话。
“我说,”姜姐依旧面不改色,只稍稍提高了音量。“等我再开口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