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很久了,妈佛首po。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忘了确切时间。很疼我的大姑丈年纪大了过世,因为每年都会去姑丈家拜年,也有心理准备,虽然不熟但是尊敬的长辈,所以知道消息的周末就和家人一起去某殡仪馆见姑丈最后一面。
由于那时候刚开始做猫咪TNR,有时候也会遇到猫咪过世的事情,总感觉那阵子自己的体质有点改变,加上工作比较累没睡饱,有听说这样比较容易遇到,当天去殡仪馆下车时自己还murmur:心存善念就不会有事。
因为我们算是ㄧ听到事情就过去,所以大姑丈的遗体还在冰柜里,我爸一直都是很铁齿的,他觉得去冰柜看没关系,我们就一起跟着。
去冰柜看,需要请工作人员帮我们开门、开锁,而且必须是亲人才可以。冰柜在某栋楼的二楼,ㄧ楼有很多休息的家属,在看电视、玩扑克牌等等。然后我们ㄧ行人就跟着拿钥匙的工作人员走上二楼。
因为门禁还算森严,上了二楼右边有一个门打开、里面没人的小房间(四方型、一目了然),左边就是铁门深锁的冰库。
我爸就是我刚才说的很铁齿,硬是跟工作人员并行,我们其他人都在后面双手合十等待。殊不知工作人员一个开门,ㄧ具担架与白布盖著的遗体就横放在大门正前方,工作人员和我爸明显愣(吓)了一下,然后工作人员就默默的把担架推往旁边有布廉的地方暂时安置(应该是刚送上来还没进冰柜)。
我爸退了一步,就在我们等待工作人员安置担架和开大姑丈冰柜准备的时候,我的右耳大概离我5-10公分的后方,传来一阵抽泣声。
是年轻的女生的啜泣声,哭的很伤心,柔柔的,就跟我们的哭声没两样。因为那时我堂姐站我右后方,我还在想说,堂姐应该没有我跟大姑丈熟吧?怎么突然这么悲从中来,真是个性情中人。想着她既然ㄧ瞬间哭得这么伤心,我也就不转头看她,不打扰她了。
然后我们ㄧ行人就进入冰库,爬上梯子,看大姑丈的遗容。从梯子上的视角可以看到整个冰库非常诺大,冰柜像抽屉一样很多格。
结束后,我们ㄧ行人走到一楼、离开这栋建筑,被阳光晒著感觉暖暖的,我看见堂姐一样走在我右后方,我就类似打趣的问说:“刚才是谁哭的那么伤心啊?”没想到,除了我堂姐以外的其他人,包括她本人,都说:“哪有人哭?”我堂姐还加码说她和其他人站我后面的时候是在讨论我那天穿的衣服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总之是一般的闲聊。
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啦)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原来有另一个空间的存在,我下楼时还有看一下二楼周围除了我们真的没有其他人,对方的哭声都还像在我耳边环绕,而且听起来是真的很难过的,所以我当下的心情不至于到非常害怕,只是觉得原来真的有另一个空间。
没想到这时候,从小比我们多遇到几次、体质在我们之中应该算是比较不完全麻瓜的弟弟,若无其事的说:“一直都有哭声啊,我从一进那栋建筑到跟着工作人员上二楼、到结束回到一楼,都一直有听到。”
因为弟弟站我左边、跟我并排站,他也说是女生的哭声、从右边传来。我说你怎么这么若无其事?他憨憨的笑说,以为是一楼休息的家属的哭声。(一楼休息室是开放式的类似褟褟米,空间不大也方正、一目了然,明明家属们都在休息,看电视、玩牌,而且还有嘈杂的说话声,哪来哭的人)
后来因为我和我弟同时听到实在太猎奇(?)连我爸这么铁齿的也说,会不会是刚才担架上的那一具刚走。
离开后我们就去家附近的土地公庙拜拜,再回家。哭声其实我到现在还记的很清楚,其实就是真的很伤心但感觉不恐怖的女声,从此我对宇宙中的各个空间都感觉到更加尊敬。
飘点微弱请见谅!不过说真的我也是觉得人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