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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阿嬷…...阿嬷…...哇想麦棒赛,哩娶哇企啦……!(我想大便,你带我去啦)
”焦急我,站在阿嬷的床前。“唉……唉……呦……”阿嬷用痛苦的呻吟声回应。看起来
,阿嬷已经不能下床了,自从几个月前的那次意外。
以前,阿嬷都会带我去上茅房,但现在等不及了,母亲又不在。自己推开房前的拉门,拐
过巷子底的弯,我跑向两户外的茅房,它就在祠堂后方的巷子旁。
猛然地拉开茅房门,“啊…….!”再迅速地把它关上,“里面有人!”再跑回巷子底的弯
处等著。刚刚那茅房里,好像有个长头发的姐姐,黯黯地蹲在那里面。“好哩加在,她好
像没发现我看到她在棒赛…….”。
我站在巷子底,持续望着茅房方向,希望她快点出来。虽然,那间茅房一直是恐惧的地
方,但现在也只能提起勇气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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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踱步时,回想到之前的一场比赛。
“比赛跑到那间茅房,再回来喔,看谁最快!”我和邻居小鬼准备赛跑。“好了吗? ”参
赛者双手放在腰间。“1、2、3,开始……哈哈哈….”小鬼们迅速地把裤子拉到脚踝上,
同时从起点往茅房方向冲出。
欢笑奔跑中,感觉被裤子限制的脚踝上方,小鸡鸡正在空中自由地舞动着。还没到跑那间
茅房,我就准备作弊折返,心底窃喜著。但回头后,看见远处巷底,母亲正拿着藤条,气
噗噗地大骂“把你的裤、拢起来啦”。
当我放慢脚步到达时,缓缓拉起裤子,瞬间感觉屁股一阵灼热的剧痛。然后,被母亲硬生
生地拆离他们,含着眼泪独自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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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茅房,是粗糙砌起的砖墙,顶着旧式灰瓦,门口栓著一扇木门,上下还有点透风。
拉开木门,地上铺着两片旧木板,那是让人跨脚蹲的地方。两片木板之间,有一坑稀稀糊
糊的咖啡色物体,其间充满密密麻麻的白色蠕动生物,仿佛等著迎接新食物。而空气中除
了极度难闻的气味,还飞舞著牠们羽化的绿头苍蝇。
生活在乡下巷子的那段时光,我调整了生理时钟,只有在大白天里,才想进去上大号。偏
偏自己卫生习惯差,常常半夜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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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过后,“那姐姐怎么还没出来呀?我都快拉出来了……” 再度跑到茅房前,轻轻地敲
几下门,但没有反应。
“内底乌郎冇……?(里面有人吗)”拉长耳朵,还是没有声音,怯怯的伸手拉开木门后,
“疑?里面没人耶。”
迅速地关门,栓上木头栓子,小心翼翼的蹲在其中的一片木板上,再把屁股往后伸向那坑
上。解放过程中,“奇怪,刚刚来时,不是有个姐姐在里面?”我心底疑问著,“怎么都
没看见她出来,去哪里了?”
算了,不管了,这里面好恐怖喔,还是快点回家。正当我准备要起身时,“糟糕,没带厕
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