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晚上可以开冷气吗?”那个兔崽子跑来客厅,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我问道。
“今天晚上很凉,不行。”我拒绝,没有一个到了40岁还不肯工作的人有资格吹冷气。何况
今晚下过雨,根本不会热!
原以为他已经放弃时,当我准备就寝时他又跑到我房间敲门。
“爸!今天可以开冷气吗?很热欸!”他在门外央求。
“什么时候热了?”我打开门,这没路用的站在房间外,全身已经湿透,还有一股酸臭味。
“拜托!”他撒娇。
“40岁的男人,不工作要靠父母养,竟然还妄想吹冷气?你有没有羞耻心?再吵就滚出去!
”我气愤地锁上房门。
要是这话能让他就此振作也不错,可惜朽木不可雕也。
“就这次?”他哀求道,我很后悔在她妈走了之后就太宠他。才会让他到现在还像个巨婴一
样。
“我在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去拿扫把了!”我警告,门外总算安静了。
隔天早上他躲在房间里,没吵着要吃麦当劳。这很反常,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开了他的
房门。
一个已经烧光的炭炉摆在他房间,他倒在床上,旁边还附上一张纸。
上头还歪七扭八写着:我想念妈妈,我去找妈妈了。
家里安静了,永远安静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