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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高挂。
一班不同于寻常人们印象的列车在人烟稀少的地区奔驰著。
列车走的不是铁轨等合乎常识的路子,它不但悬浮在空中,下面没有任何轨道,更是当代
少见的蒸气火车。
沿途狗螺此起彼落,坐在车掌位置的武判官习以为常,此时此刻,他正瞇着眼睛,头一点
一点的打盹。
这是一班通往酆都的列车,正在进行例行押送鬼魂前往酆都的任务。
各地押送鬼魂往酆都的方式不尽相同,台湾这里是由老式的蒸汽火车运送,没有为什么,
纯粹是都城隍喜欢老式火车罢了,即便现在凡间有不同种类的高速铁路,都城隍仍是偏好
这种会狂喷黑气的老式型号。
不过阴间的蒸汽火车不吃煤,不会喷烟,速度远比凡间的高速铁路快罢了。
列车的速度很快,须臾之间驶出路地,进入海洋的范围。
但今日的火车行驶似乎遇到了点状况。
高速行驶的列车无预警的撞击了某种东西。
不待车上的鬼魂有所反应,列车偏离了路线,驾驶的鬼差赶紧启动煞车,后方的车厢惯性
煞不住,翻覆的翻覆,变形的变形,最终盘成扭曲的列车。
鬼魂不会因为这点冲击受伤,武判官反应迅速,在列车撞击时找了个最不会受影响的姿势
避难,待到列车煞住了,方才越过东倒西歪的内装,前往驾驶室去查探状况:“怎么回事
?”
“不晓得,”负责驾驶的鬼差也搞不清楚状况,“路上空无一物,但还是撞到了不明物体
——”
看不到东西但还是撞到了,那便表示东西可能被隐藏起来。为防万一,武判官下达指令:
“我下去看看,让车上的鬼差整装好列车,看好车上的鬼魂。”
他推开车厢门,就见外边一片漆黑,底下台湾海峡的海波一层跟着一层,静静闪著月光。
寻常的路线、寻常的夜晚,可武判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工作仍是要去做。他一只脚跨下阶梯,脚下杀机立现。
那一瞬间,武判官明白,这是有人刻意埋伏的陷阱。
针对犯事的鬼魂、都城隍、酆都,或是更遥远的、他不一定能想到的对象,设计的陷阱。
而他再也无法猜测更多。
番外、白澧的内心话之三
在台湾的妖怪都知道,联络人白澧的背景大有来头。
作为一只随着国民政府撤退来台湾的外来妖怪,他有着足以和台湾本地妖怪的地头蛇、原
住民的信仰百步蛇平起平坐的老爹。也只有他们父子自己知道,白曜和那一位相比,实际
上小人家一圈有余。
但这并不妨碍其他妖物对白曜抱持崇敬的态度,毕竟先秦时期的妖物少见,当年战争爆发
沿路来台湾的更是稀罕。当年留在原地不离开的那些妖物只能面对不知从何累积起来的共
业,而在历史长河里逐渐离开的妖物,早些年混得不错的,就算离开了,定居下来也容易
混的风生水起。
唯独白家这一对父子却是少见的低调再低调,不到万不得已,妖怪联络人也请不到白家大
佬出山。白澧在联络人里除了台湾当地的地头精怪,可以说是资深的妖物之一,但他亲爹
却是众多妖物口里的谈资。
不仅仅是他亲爹在天庭地府里多少能说得上话,更重要的是他那一身妖物难以自行修练的
修为,连带白澧在联络人里也不一般。
而这个不一般在某只偷渡的狐妖被联络人监管后,达到一个新高度。
所有的妖物都知道,他亲爹,恋爱了。
谈的对象还是个女高中生。
毕竟是先秦时代的大妖,这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其他妖物见着白澧时都是一
副“你不用多说,我懂。”的反应。
他们到底能懂些什么!——白澧忍着在工作场所揍人的暴力情绪,很干脆的远距工作。
他怕见到那些妖物玩味的表情会做出什么事。
更不用说对那个女高中生有什么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