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选务工作真的有够累...orz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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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张二人见一个人影缓缓走近，施仁杰一眼便知陈水灵来了。他和张文瑄心下都不禁嘀咕
：陈水灵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但见强力援手到来，也替施张二人对活下来增添不少信心
。
原本差一点成功追击到施张二人的鬼此时回过神来，如獠牙般的长指甲直接往施仁杰咽喉
抓去！
施仁杰大吃一惊，急拉张文瑄后跃。但在此时陈水灵以电光石火之速射出一张燃烧的符纸
，所经之处，众鬼无不灰飞烟灭，包括要杀施张二人的鬼在内，这一小张纸竟直接消灭了
十来只鬼，也替他们解了夺命之厄。
还没被消灭的鬼群似乎是被陈水灵吓傻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回去你们首领那里，我要和她谈谈。”陈水灵对那些愣住的鬼下令，“你们不回去，不
要怪我把你们全都烧掉。”
陈水灵右手举著黄澄澄的符纸，话声中气十足，神威凛然。
众鬼对陈水灵的符纸十分畏惧，但又没听见女鬼下令，一时间竟左右为难。
“动作啊，一群废物！”陈水灵又点燃一张符纸向众鬼扔去。
这下子又多了十几位鬼魂灰飞烟灭，但的确也激得其余的鬼魂向女鬼的所在地移动。陈水
灵自信满满地跟着鬼群走，对施张二人道：“跟我过来吧，你们不是要救涂思廷？”
陈水灵听起来似乎认识女鬼，那她为什么不昨天就进去夹层小房间呢？今天还搞一出消失
的戏码，现在才出现。张文瑄心中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她把疑虑告诉施仁杰，施仁杰只是耸耸肩，他也不清楚陈水灵在做什么。陈水灵虽说是救
了他们一命，但如果有他陪同进入夹层小房间的话，施张二人也不用那么惊险，黄家歆也
不必牺牲了吧。
两人心中罩着这层疑云，但又想救出涂思廷，还是继续跟着陈水灵走。
“我猜陈水灵是昨天没带符纸或药水之类的吧。他如果认识女鬼，就会知道怎么反制她，
武器才能对症下药。药水的确很有效，只是有点少，而且那些鬼抓着黄家歆当挡箭牌……
”施仁杰想了一下，告诉张文瑄自己对陈水灵动向的推论，也和她坦承自己误杀黄家歆的
事。
张文瑄没有回话，默默地和施仁杰继续跟着陈水灵。
希望黄家歆愿意原谅我。施仁杰心下黯然。
不久，陈水灵停下脚步，见一群鬼已躲回女鬼身后，影影绰绰地站在被扣下的顶板边，女
鬼站在最前头，双眼直勾勾地瞪着陈水灵，双手抱胸，气势不凡。
施仁杰目测目前还没被消灭的鬼还有四十只左右，乐观点陈水灵再丢四张符纸就可以搞定
了，但就怕陈水灵没带那么多符纸。
张文瑄伸长脖子想看清每个鬼。涂思廷在哪里？
“顶板上有符咒，也有特殊的锁，从外面没办法开。人和鬼都回不去小房间了，公平得很
。”陈水灵对女鬼道，“我这次接了一个case，客户要的是你这群鬼的其中一只。刚好你
把鬼都带上来了，就怕我不小心把她烧掉了，那可麻烦大了。”陈水灵指了指走到自己身
边的施张二人。
施张二人心下一惊。可没那么不巧把涂思廷给烧掉了吧？但陈水灵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或许就算烧掉也有补救办法。
“客户？说得那么好听，这两个王八蛋是你的同党吧。翅膀硬了可以收弟子啦。”女鬼嗤
之以鼻，“要不是你给他们那瓶‘腐魂水’，又突然跑来救他们，我早干掉这两个王八蛋
了。”
施仁杰见女鬼的右臂已被腐蚀得不成样子，药水的功力果然不是盖的。但一想到药水，黄
家歆的死状就涌现在他的脑袋中，挥之不去。他连忙甩甩头，只是那个不好的记忆和误杀
的内疚又岂能轻松抹去？
“我怎么可以让我的客户死掉？他们可还没付尾款呢。”陈水灵道。
女鬼哼了一声，“或许你已经把她烧掉啦，尾款搞不好也不用付了，他们直接死一死刚好
。”她指著施张二人。
陈水灵道：“妳当我真的觉得涂思廷被烧掉了？我见过涂思廷在地狱的样子，她绝对不是
那种身先士卒的人。我烧掉的鬼要不是在最前面追人的，就是排在前头的鬼。依涂思廷的
样子，她一定在鬼群后头。”他弹了下指头，“交出来吧，别想随便抓一只鬼出来交差了
事。”
女鬼摇了摇头，“今天晚上来跟我要同一只鬼的人还真多，你凭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妳打算用这批鬼干什么。”陈水灵道，“我本来想说涂思廷在哪都好办
，结果不巧在妳这里。”
施仁杰见这群鬼纵然在银火地狱中受尽苦楚，但仍然相当整齐，显现出军队一般的纪律，
令他怀疑高压统治是否发挥了效果。但张文瑄却对陈水灵的话产生疑惑：思廷在女鬼这事
情会不好办？
女鬼回道：“你也颇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这群鬼是要对付你和你的王八蛋同党的。不过别
说这群鬼完全没带给你好处，是吧？”
陈水灵回道：“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已经十年了，刚好你来自投罗网。我们决一死战吧？”女鬼话音柔媚，身上却散发著怨
愤的气息。
“妳打算靠这批鬼灭了我？来啊，来看看妳的如意算盘会不会破功。”陈水灵呛回去。
究竟陈水灵和女鬼是结下什么梁子要以死相拼？施张二人都大惑不解。
“十年总帐我们好好算算吧！”女鬼怒不可抑。
陈水灵扫视了女鬼和她的鬼大军，“交出涂思廷，我们就来算帐吧。”
“既然你那么想要涂思廷，那就拿她当赌注啊。我们算完帐谁赢就能带走她。”女鬼向陈
水灵提议，仍不忘提醒，“被我的鬼大军弄死可是跟普通人或鬼被你的腐魂水滴到一样，
会魂飞魄散的啊。”
施张二人闻言，心中都替黄家歆默哀，她不会回来了。而且听女鬼的言下之意，她似乎在
说自己不是普通鬼。
“行啊。只是涂思廷应该要交由第三方保管吧？”陈水灵自信地指著施张二人。
“你是怕到连保管赌注都要用你的人喔？”女鬼语气相当轻蔑，“那他们必须留在这里，
可不能让赌注跑了。”
陈水灵点点头，在原地转了一圈，把顶楼的每个方位都点了一遍，“我已经立好结界了，
我们所有在顶楼的，在我和妳其中一方被消灭之前，都没办法离开了，外人也没办法进来
插手。”他对女鬼道。
言下之意是施张二人也跑不掉了。
张文瑄讶异陈水灵的用词竟然是“消灭”，看来两方恐怕在将敌手赶尽杀绝之前是不会罢
休了。
“我只会先处理掉你，你那两个王八蛋同党太废，而且他们要保管赌注，在你死之前他们
都不会死。怎么样，有功力结果要早死？”女鬼道。
“妳少废话，快点交出涂思廷。”陈水灵道。
女鬼浅笑，对众鬼叫道：“涂思廷！”
话音方落，便有一只鬼从鬼群中走到女鬼面前，只见那鬼用一种很不谅解的眼神看着女鬼
，又看了看陈水灵和施张二人。
张文瑄见涂思廷的相貌没什么变，还是那么清丽脱俗，除了后脑勺在滴血以外。
“先放妳去找那两个王八蛋，反正到时候妳也会回来。”女鬼信心十足地对涂思廷道。
施张二人见涂思廷快步走来，似乎完全不想在鬼群中多待一刻。两人心中欣慰之余，却也
知道一场生平未见之恶战将在眼前展开，而且无法先行逃跑了。两人一鬼默默退了几步，
以求到时别被意外波及。
天空依然无星无月，也许恶战就得用绝望的黑暗作背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