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太长被吃掉了,以下为详细标题:
在十年前我送给我姪子一支“玩具”电话,而竟然有人透过它与之交谈。
原文名称:I bought my nephew a "toy" phone 10 years ago. Someone was talking to
him through it.
原文网址: https://goo.gl/2aKeBt
以下正文
没有更好的方法开始这个故事了。所以我直接从我购买那支话筒的地方讲起。
我在一间公司上班,我将不会透露公司名称。而我时常旅行。今年刚好是我可以参加我
姪子,史宾赛,生日的第一年。过完这次生日他就满六岁了。我提前拨电话告知这个好消息
,史宾赛非常开心,同时不敢置信他的贝里叔叔将会现身于他的生日宴会
接下来就是要物色他的生日大礼啦。他和同年龄的孩子完全不像,他更中意一些老东西
──你知道的,就像那些骨董画像啦、台灯啦、桌子啦, 任何你想得到的那些。如果给你
瞧瞧他房间的一角,你绝对会以为那是*饼干桶(注)。我原先以为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会喜爱
的礼物,直到在我搭飞机的前一天迷迷糊糊走进了一家小店铺。
*注:饼干桶Cracker Barrel,为美国一家装潢复古的美式餐厅
我记不得那间铺子的店名了。但我印象中窗户的斗大招牌写着“你能找到满意的礼物!
”
踏进这家店后,充斥房间的昂贵物品立刻映入我的眼帘。它的确看起来像那些小小的骨
董商店,但我同时也注意到一些现代的玩具和饰品混杂其中。过了一会儿,一位戴着巨大紫
框眼镜的中年妇女出现在柜台后方。
“哈囉!亲爱的。” 她那带着亲切的南方口音说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向她说明我需要什么。当我说话时她饶富趣味的望着我,但她似乎没有想到有什么是
我所需的。虽然如此,在我结束解释后,她的脸上浮现了忖度的神色,并说了句“不好意思
”后走向里头的小房间。
大约过了三分钟,她手臂夹带一样物品回来了。她把一个看似来自1960年代的老旧转盘
式电话放在柜台上。
“我们有时会接受捐赠。通常捐赠者会走进来办理捐赠事宜,但大约六个月前某位不知
名的人将这项东西放在店门口。”她说,“我爸爸非常钟爱老东西,并坚持将它们摆放在里
头的办公室。令人难过的是,他在三月过世了。我很高兴有人能接收它,毕竟睹物思人,看
着它就让我难过了起来。”
她不但想让我拿走,实际上她就这么直接送给了我。这件状似十分完美的礼物令我欣喜
若狂。你可以看见电线在后方被拔掉的痕迹,表面上还覆蓋了污渍、斑点与擦痕。
对史宾赛来说,这真是再完美不过的礼物了。
当我送给他时,我清楚记得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将那电话紧拥入怀,并大声嚷嚷着这是
世界上最棒的礼物了。甚至我哥哥杰克,也毫无保留的大力称赞我。这使我的心情为之雀跃
,尽管史宾赛的父母为了这份礼物伤透脑筋。但根据我姪子的说法,我的的确确找到了他心
目中最期待的东西。
然而我如果能早点发现该有多好……。
我出发前往下一个旅程,这时尚未有任何事情发生。两个星期后我接到第一通电话,在
通话中杰克告诉我史宾赛有了一个想像的朋友,名叫比利,而且是借由我给他的旧式电话与
其交谈。此时我忍俊不禁,毕竟那支电话怎么可能拨打得出去呢?但另一头的杰克并没有附
和我的笑声。
“这也是我知道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他说,“不过在昨天,发生一件很诡异的事。
史宾赛竟然问我和莱菈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贝里,我们夫妻俩从没教过他那个单词,更不
用说它的意思。我们明确的告诉他绝对没有这一回事,但史宾赛却说他知道在莱菈怀孕时,
我们险些分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间事的?!”
我沉默了一阵并听到电话那头我哥哥侷促不安的喘息。
“那你问他如何知道这件事后他怎么回答?”
我内心早已明白答案,却没有使我更能够接受这整件事。
“他说是比利告诉他的。”
虽说这无疑非常骇人,也许我能说服杰克他们意外告诉了史宾赛──我的意思是,那绝
对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有人真的透过五十年前的老电话──并且没有通电的情况下──与史
宾赛对话?!这个想法实在过于吊诡。我们甚至无法进行确认……我们有办法吗?
总而言之,这就是目前的状况。约略一年多的时间,我时常接到杰克丧心病狂的电话,
告诉我比利向史宾赛诉说多少有关他们夫妻的事。无论多么深入的细节他都知道,例如他们
的第一次约会;他们的前男友与前女友;甚至是他们小时候的经历。杰克 显然被吓坏了,
但他只能假装自己曾向史宾赛提起却忘了这件事,亦或是莱菈向他说的。
真正让杰克与莱菈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是,就算这实在非常怪异,也没有发生任何实质
上的威胁。
一切在史宾赛上中学后全变了调。
他总是把那支电话放在房间里,就在他床头柜上。同时不再向父母和朋友敞开心房。每
当他的父母试图与他聊天,得到的总是一个字的回应和闪避的眼神。
当我的手机在凌晨三点响起时,冥冥中我有股不祥的预感。杰克告知急需我马上前往医
院,在我抵达之后他会解释一切。行驶的路上,我的胃部激烈的翻绞,就像要吐了那般。
当我踏进医院大厅,我看到莱菈在等候室。我走向她,轻易地发现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在我还来不急开口,她便指了指洗手间。
“在那里。”她颤抖著破碎的嗓音说,“贝里……求求你,救救我们……。”
我走进厕间,史宾赛被杰克逼至墙角,杰克的脸离他不到几公分的距离。
“我对天发誓,如果你再说‘比利’一遍,我真的会他妈的发疯。所以,史宾赛,你现
在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那些事的?”杰克歇斯底里的咬牙说道。
我的现身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让史宾赛逮到溜走得好机会并逃出门口。杰克欲追向他
却被我一把抓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会在这?”我说。
一开始他大声咆哮他再也受不了史宾赛和那支电话。这些年那东西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麻
烦,所以他要把它丢了。这是在他冷静下来后我得到的回答。
大约凌晨两点,史宾赛冲入卧房,脸上汗泪交加,哭诉比利告知他莱菈的妹妹,艾丽卡
,意外跌在一把刀上,目前倒卧在地血流不止。他清楚知道她在哪一个房间;是如何跌倒;
倒在那里多久了,甚至晓得是什么造成这场意外──当她在切菜时不小心踩在她忘记清理的
一摊水上。
他们发现艾丽卡无意识地瘫在厨房,如同史宾赛所描述的。尽管气息尚存,她却还是逃
不过这一劫。二零一四年六月的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她被宣判死亡。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对于我哥哥一家相当不好过。我向工作那边请了假,但我能做得实在
不多。主要是陪伴在他们身旁,并试着与史宾赛搭话。我强烈感受到他对我的愤恨比对其他
人还来的多,因为我是带来那支老旧电话的始作俑者。
过了些时日,他们决定带史宾赛去医院做脑部扫描。莱菈有个亲戚患有思觉失调症,他
们心想也许史宾赛不幸地也罹患了相同疾病。即便进行了众多的测试,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
题。史宾赛拿了些对他有帮助的抗焦虑药物,但这些远远不够。
在那之后,一切宛如回归正轨。史宾赛最终停止服用那些药物,但杰克与莱菈好像不觉
得药剂有任何助益。他不再发生精神崩溃,但某些日子他们必须撬开他的房门好让他乖乖上
学。他没有任何往来的朋友,不曾与女孩交往。纵使上了高中,他的行为也变化不大。我总
是暗忖一旦逮到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和他聊聊,借此突破他的心房并让他远离这些烦心的事
。
可惜的是,我从来没有机会。
前个礼拜我接到来自关于我姪子的最后一通电话,我会向你们娓娓道来,但这是我领悟
到的部分。
杰克一早又清楚今天是“史宾赛不会去上学日”,被迫拧开他的房门。进入房间后,史
宾赛的身体晃悠地悬吊在衣架上,他的皮带嵌入脖子,右拳紧握一张纸,上面以红笔近乎刻
画的力道写下:
他盘踞在我的脑海,他紧紧跟随着我,我很抱歉。
那电话竟消失无踪。
葬礼上,我试着找我哥哥和嫂嫂谈谈,但他们对我相当无语。毕竟,我就是那个罪魁祸
首。我决定离开并奢求着有一天他们会愿意原谅犯下如此重罪的我。
我猜你一定认为我写下这些的原因跟进行到现在的故事有关,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但…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这些仅仅是那晚的铺陈罢了。
昨日我回到家,察觉有个包裹在我的门廊上。我捡起它并将之放于我的厨房餐桌上。上
头没有注明寄件人的地址,基于好奇我还是拆开了它。
看到里头的东西时,我差点惊叫出声。
那支电话。
包裹里还有个上面写着“给贝里”的信封。
我缓慢的打开它并将拿出那一张看似笔记本的纸。阅读时,我的心脏好似要跳出胸口。
亲爱的贝里,我毫不责怪你在十年前给了我那份礼物。你不可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真的非常抱歉。但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解释,也许你会因此理解我为
何要这么做,就算我早已知道我的父母不可能如此。
在开始前,我希望这件事只有我们俩明白就好。
我第一次听到比利的声音,我就注定要面对这宿命。我老早就意会到了。我并不知道它
何时会向我袭来,不过约略一年前我能在公共场所听到它的声音时,我明白时候快到了。
起初,我以为比利是个好东西。因为它总是告诉我一些爸爸妈妈不希望我听到得趣事。
那天晚上它告诉我艾丽卡阿姨发生的事,让我惊醒它并不是单单叙述而已。它传达了有
个亲戚会过世,而且我会被疯狂猜测是否生病,尽管我不喜欢如此。我耗费太多时间才把迷
团解开,阿姨会死都是因为我。
在那之后,比利只会告诉我有关连环杀手、自然灾害和全国性的惨剧。我还能告诉你铁
达尼号上所有受害者的名字。它享受在我入睡后对我耳语。但今天不一样,换我掌握控制权
并结束这一切。
在我写下这封信时,它嘲讽我是个胆小鬼而且永远不可能逃离它。过了一阵子,它发现
我是认真的,我也把皮带给准备好了。它在我执行前对我说,希望你是话筒的下一位主人。
我原先想要摧毁电话,但我真的不知道它能够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我选择不违背它的旨
意。特别是比起我,它有更想影响的人。
它说你只要将话筒接起来并聆听一次,你就再也不需要做什么了。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对不起,贝里。真的真的对不起。
史宾赛 留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将信纸轻轻放于桌上。我望向那电话的同时,一阵恶寒直逼
我而来。
这只是一支又破又旧的电话,我心想。哪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极度厌恶的将手放在话筒上,一股力量让我猛地把话筒贴在耳朵,传来通话音的同时
迅速弹了回去。我捡起它并检查是否有插入电线或安装电池,但根本没有放置电池的开孔,
也没有连接电话线。就算它有电线也被装在箱子里不是吗?
在我听到另一个声响逐渐增强之前,拨号音持续了大约十秒。单调的拨号音逐渐转弱后
,我终于能清楚听见另外的声音。
但那使我全身寒毛直竖。
过了几秒,拨号音终于停止。随之变得清晰的则是史宾赛哭嚎且失控啜泣的声音。
伴随着它的则是熊熊烈火的声响。
以下碎碎念
第一次尝试翻译,若有任何错误或思虑不周的部分欢迎各位先进前辈予以指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