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像拖了很久orz
最近开始要变忙了,希望能顺利更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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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推开落地窗走回灰色房子,客厅里只有停止抽搐但陷入沉默的费雪夫人与一脸惨
白的翁肥。
“救护车快到了!”翁肥看见他时跳了起来。
“警察呢?”吉米瞄了棺材一眼,刺耳警笛声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翁肥火速打开大门,高胖的翘胡子警官见到他时惊呼一声。
“是你!鸟头侦探呢?”翘胡子警官疑惑地看着他和吉米。
“出国办案只剩我和助手。”他再次无视吉米的瞪视。
“助手?这小子?”翘胡子警官露出不信任的表情。
“费雪夫人坚称尸体不是崁蒂的,我建议你们重新验尸,另外也请你到屋外的小礼拜
堂查看,里面有滩干掉的血迹。”吉米走向前抬头看着翘胡子,在翘胡子来得及回嘴前继
续说道。“还有帮我问问费雪夫人最近有没有遇到崁蒂的女友。”他掏出照片。
“这是……”
费雪夫人突然摀住脸尖叫。
“天啊怎么了?!”翘胡子差点跟着尖叫。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杀她──”费雪夫人被抬上救护车时仍在凄厉哀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翘胡子惊魂未定地瞪着吉米与翁肥。
“照我说的做。”吉米对他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小毛头?”翘胡子板起脸。
“我能担保他!”翁肥抓住吉米说道,尽管他对吉米竟然推翻先前的所有推测感到十
分惊讶。
“啧!重新验尸可不是多简单的事情,就算王吉米本人也不一定办得到……”翘胡子
只好接过吉米手上的照片。“天啊!她是黛丝‧谭恩!她住这附近,两周前才被通报失踪
!”他指著与崁蒂接吻的女孩。
“费雪夫人说的‘她’或许就是指这个人。”吉米准备走出费雪家。“走吧翁肥,我
们还有事情要办。”
“你们最好别害我闯下大祸!”翘胡子对他们大喊。
“我只是提供建议,你应该有能力判断。”吉米回头瞪翘胡子一眼。翘胡子忽然觉得
那双眼睛跟他所认识的鸟头侦探(虽然仅有数面之缘)有些神似,但这实在不太可能。
“别老是叫我助手。”吉米上车时对翁肥抱怨。
“不然要怎么解释你的存在?”翁肥试图安抚他。“如果叫你泊车小弟恐怕没人会相
信你。”
“你也看到翘胡子警官看我的表情,那没有差别。”吉米嘟起嘴巴。
“你怕你现在的样子会让人……呃……缺乏信任感?”
“没错。”
“别担心,吉米,S市的居民没有那么……”
“他们‘知道’鸟头侦探王吉米有着黄皮肤,但他们会信任一个长鹈鹕头的黄皮肤家
伙,而非一个人模人样的黄皮肤家伙。”吉米把风衣拉得更紧。“人们总是相信眼前所见
,我从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想我这前科犯不太适合跟你聊种族议题。”翁肥叹了口气。
“撇掉前科不谈,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保护色。”吉米无奈地笑着。
“也是。”翁肥只好轻拍他的肩膀。“你说我们还有事要办,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我在小礼拜堂遇见尼可洛和他那群辣妹保镳。”
“啥?!”
“尼可洛声称深水在S市肆虐是他的杰作,而绿丘疗养院病人所接受的药物测试也是
深水。他正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吉米瞇起眼睛。“就连我吸到的戒菸喷雾……其实也
是深水。”
“妈呀……那你为何还能好好站着?”翁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或许深水在异变成屁普的我身上起了不同作用,希望不是永久性的。”吉米瞄了置
物篮里的菸盒一眼。“看来我们又要造访绿丘疗养院囉。”
“真是好消息,我开始感觉屁股隐隐作痛了。”翁肥皱着脸说。
吉米还是没告诉他鳞片的事情。
~*~
“你仍然爱她。”理查射杀目标时悄声低语。
“才不。”帖木儿反驳他。
“我是在嘲笑目标,这位绅士有点胖需要‘修剪’一下。”金发杀手决定先把目标拆
成几块再埋进海边树林。“让你对号入座了?”
“差点忘记是这可怜虫的老婆雇用我们。”帖木儿从黑色雪弗兰后座掏出一把大刀。
“拆成几块?”
“头、四肢、躯干。”
“收到。”帖木儿耸了耸肩。“别以为我没杀我妈就表示我爱她。”
“那又是为了什么?”
“放人生路有时比杀死对方更残忍,我想你能理解。”帖木儿拎起目标的头颅说道。
“那的确是种折磨。”理查尴尬地对头颅笑着。“虽然我似乎已乐在其中,这能算斯
德哥尔摩症候群吗?”
“我比较偏好用邦妮与克莱德(Bonnie and Clyde)说明我俩的情况。”
“但抢劫不像你会做的事。”
“哈哈也是。”帖木儿把目标一块块扔进尸袋。“我试着讨好她,想知道她为何不让
我和哥哥们一起玩,为何不让我离开大宅和其他小孩一样读书,为何让我独自睡在不见天
日的破房间,为何从不对我露出笑容。我还幻想过自己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他顺手
点起香菸。
“至少你现在知道原因了。”深蓝色双眸在午后阳光下闪烁近乎墨绿的光芒。“她无
处纾解进入道格拉斯家之后的所有不满,于是你成了她的箭靶。你们……都活得非常痛苦
。”
“你仍在寻找我个性会如此恶劣的解释?”
“因为我曾想过爱上你这个可能性。”
“是吗?”帖木儿听起来不大惊讶。
“但我们不太适合那种关系。”理查把尸袋扔进行李厢。
“的确,我不来古希腊人那套。”帖木儿坐回驾驶座,顺便把菸塞进老搭档嘴里。“
而且也不是多适合发展伴侣关系的人。”
“你认为自己不会是个好丈夫?”
“当然。对我来说你比较像我儿子。”
“那你恐怕得九岁就干过我妈。”
“……我想也是。”
“帖木儿?”理查的心思逐渐往来自阿根廷的冒失鬼飘去。
“怎么了?”
“我晚上想见亚历克斯。”
“谁?那个神经兮兮的历史学家?”帖木儿看他一眼。
“对。他住在市中心的旅馆。”他把烟灰弹进空咖啡杯。
“我会载你去。”
“谢了。”
帖木儿瞬间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
潘蜜拉放弃继续拨打电话,海港侦探事务所的答录机极富潜力害所有打来的人神经紧
张,但她不能在与王吉米面对面之前泄漏刚才所见。她擦干眼泪,握紧方向盘往L市的国
有林地前进,项链坠子上刻的地址引领她来到森林边缘的一幢粉紫色小屋。
趴伏门口的老黄狗抬起头发出低鸣,在她下车时终于撑起干瘦的身躯咆哮,她无视老
黄狗的警告走向小屋,老黄狗也没欲望拦下红发陌生人。小屋门前堆放数个快递纸箱,有
些已被雨水打湿碎裂露出里头的货品,潘蜜拉发现那些都是一本本发霉的书而且封面有点
眼熟。
当她准备敲门时,屋主就现身门后了。
“我一直在等妳,小潘。”
满面笑容的老妇人对她说道。
“您是……”潘蜜拉犹豫地开口。
“妳慢了两年,什么事情绊住妳?”老妇人没有搭理她的问题,拉开门让老黄狗走进
小屋。
“这是什么意思?”她谨慎地看着老妇人。
“妳戴着雪柔的遗物,但妳却迟了两年才找到这里。”老妇人指着她脖子上的金项链
。
“我必须先知道您到底是谁才有办法回答您的问题。”她下意识捏住项链。
“我是维若妮卡‧道森,妳可能对我的笔名‘山丘上的安’比较熟悉。”老妇人顽皮
地笑着。
“山丘上的安?噢!我想起来了!门口那些书!”她惊呼道。“我家有不少妳的诗集
!”
“喜欢吗?”
“嗯,我母亲总会在睡前读上几首您的诗。”
“进来吧,我烤了些饼干。”名叫维若妮卡的老妇人转身走进屋子。
潘蜜拉进入粉紫色小屋时发现壁炉架上有张女童的照片。
那是她的照片。
“妳和雪柔真的很像,比妳妹妹还像。”维若妮卡端著饼干从厨房走出。
“艾蜜莉她……”
“我知道,我很遗憾。”维若妮卡示意她坐进沙发。
“您是我母亲的朋友吗?”潘蜜拉好奇地看着维若妮卡,她从不知道母亲有任何朋友
,至少在那个矫揉造作充满谎言的上流社会中。
“不如说比朋友更亲。”维若妮卡为她倒杯热茶。
“妳们……是亲戚?”她突然雀跃起来。
“妳想知道雪柔为何在项链坠子上留下我家地址?”皱纹满布的双眼定睛注视她。
“我当然很想知道母亲要我找到您的原因。”
“我们曾是恋人,小潘。”
潘蜜拉止住所有动作。
“她……您……”
“有些记忆只能用最细微的方式留下轨迹,在世间容不下爱时隐藏于晦涩的文字与数
字之中,等待无心之人解码。”维若妮卡依然笑容满面。“我守护雪柔说不出的秘密。”
“那些诗……”
“我只为她写诗,小潘。”
“我从来不知道……”潘蜜拉摀住脸。“从来不知道……”
“雪柔出身高贵,我只是住在拖车公园里的穷女孩,爱情有时就是这么神奇。我们都
喜欢给对方惊喜,雪柔曾写信告诉我她的小女儿也喜欢惊喜,例如在她生日时送她会爆炸
的彩带蛋糕或躲在车子后座吓她一跳。”维若妮卡轻抚她的肩膀。“在我们二十岁那年,
雪柔的家人给我一大笔钱要我离开S市,只为让她顺利嫁给更富有人家的儿子,在那之前
我从不知道靠杀人赚钱能过得如此体面,容我这么说。”
“没关系,我知道我父亲家族的真面目。”就像帖木儿的父亲一样,杀手永远会彼此
吸引。潘蜜拉暗忖著。
“我的躯体受绝症侵蚀,两年前我告知她这件事时她无法接受……她想随我而去。”
“她……是自杀的?那场车祸难道是……”
“死神似乎不想太快带走我,反而先带走了雪柔,我劝不动她。我不认为雪柔希望妳
知道我们的秘密,但妳终究在我气数已尽前找到我。妳找到了被迫放弃爱情、埋葬在岁月
中的我们。我必须说出真相,小潘,我无法停止爱她。”
“她害惨了艾蜜莉,道森女士,我不懂她为何要牵连艾蜜莉。”她无助地看着维若妮
卡。
“我不知道,我不认为雪柔会带着孩子自杀……”维若妮卡摇摇头。
潘蜜拉走出粉紫色小屋时感觉记忆中最无法被碰触之处像被针头狠狠刺穿。
真相总让人心痛。
她只能逼迫自己回想两年前的那天究竟还有哪些细节被遗漏。艾蜜莉和母亲那天原本
要出门做什么?那天是母亲的生日对吧?艾蜜莉不是应该要在家里上小提琴课吗?
艾蜜莉也喜欢惊喜。
她恍然大悟。
~*~
(绿丘疗养院)
“你们到底还想从这儿挖到什么?崁蒂‧费雪已经死了不是吗?”老医生不满地瞪着
翁肥与吉米。“我承认敝院在行政上有些疏失,但已经跟鲱鱼帮断得干干净净!他们现在
根本不见踪影啊!”
“重点不是鲱鱼帮,史坦恩医生,而是你们药物实验的合作对象。”吉米走向他。
“我凭什么告诉你这……唔……小孩子?你又不是政府派来的稽查员!”老医生差点
说出中国佬(chink)这个字,他年轻时差点在唐人街因为这个字遭到毒打,却在更多年前
因为邻居的犹太玩笑而出手痛殴对方。
“尼可洛在你们这里测试了什么药物?”吉米继续向老医生逼近。
“这都是王吉米的委托人要你们查出来的吗?!”老医生从书桌下拔出手枪。“别想
!别过来!滚出我的医院!”
“该死!”翁肥爆出咒骂。
“‘你的’医院?这倒是新鲜事。”吉米无视老医生挥舞的手枪。
汗水不断从老医生脸上滑下让他像只泡过水的鼹鼠。
“我不问第二次,史坦恩医生。”吉米面无表情看着他。
翁肥发现吉米的影子逐渐扭曲,但没有任何堪称异状的“变化”在被药物打回人形的
海港侦探事务所老板身上发生。
“滚出我的医院!”老医生扣下扳机。
子弹从吉米的脸颊划过打碎电灯。
“费雪夫人把崁蒂送进疗养院的原因不是精神疾病。”吉米依然无动于衷。“你们暗
地里仍在进行扭转性倾向的治疗,而她不幸在疗程中身亡,尼可洛的药物是她真正的死因
。为了阻止王吉米发现真相,你们便把尸体弃置在费雪家附近想推卸责任。”
“没有那回事!”老医生没勇气开第二枪,他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但无法言说。
吉米快步夺下手枪对准他。
“喂!”翁肥紧张地大叫。
“别这样……王吉米不会杀人……”老医生颤抖著说。
“我又不是王吉米。”吉米对他微笑。“警方已经找上费雪夫人并重新验尸,请回答
我刚才的两个问题。”
“不不……你在说谎……”
“我可没多少耐性,史坦恩。”子弹上膛声从吉米手中传来。
“我能给王吉米很多补偿……给费雪家很多补偿……我不能……”
“好奇心无法用金钱弥补,死去的人当然也无法。”
翁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吉米用枪管抵住老医生的下巴。
“接电话。”吉米命令道,这让老医生顿时产生成堆疑惑,到底谁是侦探谁是助手?
“……你说你们在费雪家地下室找到黛丝‧谭恩的尸体?老天爷……”翁肥绝望地听
著电话。“还有崁蒂的尸体验出高浓度不明药物?”
“宾果。”吉米对老医生耳语。
“不不不……”
“我猜不明药物就是深水?”枪管在苍老肌肤上擦出血痕。
“那尸体不是崁蒂!!”老医生在电话挂断后跪地哀号。“饶了我!那不是我的错!
是那间生技公司──”
“感谢你,史坦恩医生,我想这把枪还是让别人保管比较好。”吉米不屑地看着他。
“我完蛋了……死定了……”老医生缩成一团呢喃著。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尼可洛现在人在哪?”
“我不想被淘汰……”
“这是什么意思?”
老医生突然从口袋抽出针筒,针头立即陷进皮肉之中。
“以鹈鹕命名的小岛!我得不到奖赏谁也别想得到!”
他倒了下去。
“他还活着吗?”翁肥害怕地发问。
“……死了。”吉米蹲下身检查。
“现在该怎么办?”他紧抓吉米的肩膀不放。
“史坦恩医生显然同时与尼可洛和拉以克生技公司合作,换句话说……尼可洛和拉以
克生技公司正在计画相同事情。”吉米瞇起眼睛。
“非法药物实验吗?”
“显然。”
“但他刚才说的小岛是……”
“可能是指位于S市海湾的阿卡特拉斯(Alcatraz)岛,阿卡特拉斯是古西班牙语的鹈
鹕。”
“有废弃军事监狱的那座?”
“对。根据峡湾流传的小道消息,拉以克生技公司在那座岛上有过不少活动,看来八
卦所言不假。”吉米把枪扔回老医生身上。“我还是用不惯枪。”
“你刚才有够可怕!”翁肥没告诉吉米影子的事情,他仍不敢确定。
“没办法,没有鸟头心情很差。”吉米耸了耸肩。“不过在我们前往阿卡特拉斯岛之
前,你还是先与翘胡子警官再碰一次面比较保险,顺便确认费雪夫人情况如何,我现在不
适合在歇斯底里的费雪夫人面前现身。我们午夜在事务所会合,我还有东西要调查。”
“可是……”
“照我说的做,翁肥,还有把这儿整理一下,别让我们被误认为是造成史坦因医生死
亡的凶手。”这会变得非常危险,我不希望你受伤。吉米说不出口。
“我到底是侦探还是杀手啊……”翁肥哀叹道。
吉米踏出绿丘疗养院便叫了部出租车前往拉以克生技公司,小礼拜堂里那片鳞片显然
是尼可洛刻意留下的线索。他反复思索史坦恩医生死前说的话,试图找出所有事情之间的
连结。尼可洛说了进化,史坦恩说了淘汰,先前被击毙的那只怪物鳞片则出现在费雪家的
小礼拜堂,尼可洛在小礼拜堂现身后又宣称目标另有其人。
他突然想起黑色大船上的铭文。
他要执掌权柄,从这海直到那海,从大河直到地极
这场实验非同小可。他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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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在旅馆前停下黑色雪弗兰,看着陷入沉默的理查发楞。理查转头注视对方几秒
,犹豫一阵后伸手握住车门。
“我不会过夜。”
“也别乱喝酒,被变态骗走我可救不了你。”帖木儿没好气地说,顺手从口袋掏出一
盒保险套。“安全起见。”
“我又不是思春期的高中生。”理查嘟起嘴巴。
“快去找那家伙吧。”帖木儿把纸盒放进他手中。“祝你好运。”
他努力挤出微笑。
泊车小弟本来想走过来询问黑色雪弗兰的车主是否需要帮忙,但车门打开后就选择乖
乖站回饭店门口,毫无欲望打扰峡湾恶名昭彰杀手的工作时光。
但理查这次不是来杀人的。
打听好亚历克斯的房号后,他走进电梯与一位戴眼镜的圆胖老绅士共处一室,对方上
下打量着他让他感觉到一股与亚历克斯相似的气质。“来开研讨会?”他对老绅士露出礼
貌的笑容。
“我的购物袋泄密了?”老绅士呵呵笑着。
“里头装着做研究用的砖头书。”他指指足以把一个成人压到脊椎侧弯的购物袋,里
头有几本正是亚历克斯捧在身上的厚书。
“观察力真好,年轻人,我猜你是来开会的学生?”
“来拜访老友。”
“我是布兰姆‧格吕克,很高兴认识你。”老绅士伸出右手。
“很高兴认识你。”
理查与布兰姆在同层楼踏出电梯,恰巧也在同个客房前停下脚步。
“原来你是来找亚历克斯的?”布兰姆惊讶地说。
“是啊,不过没先知会他就是了。”他按下门铃,应门的果然是头发凌乱的亚历克斯
。
“老师!喔嗨……是你?”亚历克斯张大嘴巴。
“我在电梯里捡到你朋友。”布兰姆抢在理查之前答腔。
“啊啊是的……是理查……”亚历克斯眨了眨眼。“我们早上见过面。”
“原来。我要去找前妻叙叙旧,今晚不回旅馆囉。”布兰姆把购物袋与笑容满面的理
查堆给他就吹着口哨离开。房门关上后,亚历克斯焦虑地在客房里来回踱步,理查坐上沙
发像只猫一样盯着他。
“我是不是向你暗示太多我的感情问题?”亚历克斯扳起手指。
“我很好奇。”理查没从沙发上起身。
“好奇什么?”
“可能性。”
“我和她还在冷战。”亚历克斯在他身旁坐下。“我的样子让你担心了?”
“你跟我提过你和女友之间的开放式关系。”他搭上亚历克斯的肩膀。
“令人称羡的爱情时间一久仍会走味,我和她不只面临一次这种危机。”亚历克斯低
下头。“那些纵欲派对、那些画室模特儿……我们应该快活得像奥林帕斯山上的神仙,但
总有股不对劲的感觉存在,我无法形容。”
“因为你仍然感到寂寞?”
“我总觉得我们永远无法真正了解彼此,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我看不透她的
心。”
他轻啄亚历克斯的脸颊。
“你觉得她能看透你吗?”他起身走出客房。
“理查!”亚历克斯感觉脸颊一片燥热。
“怎么了?”
“我后天就会回国!”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他歪嘴笑着。
帖木儿吃惊地看着快速返回车上的老搭档。
“呃……我猜保险套没派上用场?”
“占心烦意乱的家伙便宜不是我的兴趣。”理查把纸盒还给他。“但亚历克斯有一丝
动摇,大概不出半天就会心痒难耐吧。”
“你果然魅力十足。”
“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妓院里那群胖妞。”
“啧!她们根本爱死你这小混蛋!”帖木儿笑了出来。
“回家吧。”理查轻拍他的手臂。“我会准备宵夜。”
“谢啦。”
几对眼睛注视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色雪弗兰。
那些眼珠在车灯下闪烁金属光泽,仿佛鱼群被夜间潜水者用手电筒照射。
“目标已离开市中心。”领头的套装女郎对手机低语。
“很好。”尼可洛的声音夹杂在阵阵弦乐器演奏中。
“我们何时能行动?”
“明天傍晚,除了目标不留活口。”
“收到。”
“最爱妳了,亲爱的,我们岛上见囉。”尼可洛挂掉电话,身旁的男人刚好也放下小
提琴。
“要继续吗?”男人恭敬地问他。
“当然,亲爱的约瑟夫,别漏掉最后一首随想曲。”
“你的最爱。”约瑟夫把小提琴摆回肩上。
“是啊,我的最爱。”
~待续~
吉米快要恢复原状惹~
(翁肥:哇喔我等不及看到坏蛋被屁普吞掉了=_=)
(吉米:你听起来一点都不高兴^V^)
(翁肥:我很努力表现雀跃的样子好吗=_=)
(理查&帖木儿:你根本眼神已死)
(翁肥:你们两个在一起算了...)
(理查&帖木儿:才不要~)
(亚历克斯:谁来帮我脱离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QAQ)→被金发变态拖走
这次连亚历克斯的老师布兰姆都出场了XD~想说懒得想一堆新角色,外加布兰姆在他初次
登场的作品“十五题”里实在死太惨,干脆让他在鸟头侠系列活得快乐点算了(这
小补充or小剧透:
帖木儿在这段提到的“邦妮与克莱德”是二十世纪初美国著名的鸳鸯大盗Bonnie
Elizabeth Parker与Clyde Chestnut Barrow,两人皆在1934年被警方射杀。
在大众文化中,邦妮与克莱德被描绘成劫富济贫的盗匪,两人生平在1967年被拍成电影《
我俩没有明天》(Bonnie and Clyde)。
(帖木儿:别跟我说这是剧透="=)
(作者:放心啦,你不会挂得这么轰轰烈烈~)
(帖木儿:欸)
(理查: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帖木儿:我也是,可以把那个神经质历史学家一起拖下水吗?)
(亚历克斯已晕倒)
另外是这个案子最后决战的地点阿卡特拉斯岛,如果把Alcatraz Island拿去估狗就能猜
到S市的原型是哪座城市了(好像有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