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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第五篇tom282f3版友负责
我会翻第六篇
第七篇rasca0027版友负责
第八篇cumim版友负责
第九篇UmeiU版友负责
感谢大家!
=====正文开始=====
嗨,大家好。
首先,我想为过去几天没有上线而道歉。我必须去苏格兰参加我一个大学朋友的婚礼。他
们订在周间举行。偷偷跟你们说,我认为他们维持不了太久,这意味着我不仅晃点了你们
,还浪费钱租西装和买一套John Lewis的茶具。
一如既往地感谢你们帮忙我寻找艾莉丝。我现在正与她工作的电台节目密集联络,他们会
尽快将罗伯提交给节目的资料寄给我。我还找了每个名叫欢乐镇的城镇,并联系了其中的
居民。他们和日志中所提到的资讯─“梧桐街”和“Acer Road”─都没有关联。我甚至
彻底找过Google地图。我不确定艾莉丝去年2月到底经过了哪个城镇,但它似乎并不存在
公开的纪录中。
那个承诺要从镜子商店追溯路线的人与我联络,给我几个罗伯可能的地址。他还提到要深
入调查这个游戏。我不确定他的意思,但我想再说明一次,请不要代替我玩这个游戏。我
不想在良心上过意不去。
好的,就说到这里,下面是日志。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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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游戏[手稿 1] 10/02/2017
(可能的开场白)(各位读者,我想提前告诉你们下面这篇的主要内容。我相信,至今为
止,你们对这系列的任何枝节都不陌生,也发现在这横跨数百英里的旅程中总是有奇怪、
无法解释的状况。毫无疑问,这是精心设计过的。我一直在纪录这数百小时平静的旅程,
并且特别注意我们沿途所遇到的奇怪现象,我希望让这故事更紧凑,每一章都能让你身历
其境。
如果这种冒险情节是你收听这个节目的原因,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选择。我很确定这就是
吸引你们的主要原因:在一条不可能的道路上曲折前进、转弯,以及神秘又陌生的事件。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有责任告诉你,除了一些明显的例外,我们绝对无法避免的
还有以下这个部分:我们所遇到的怪物也包括来自于人性:压力,分裂,不安以及你可能
会想像得到的,悲伤。
如果你想在网站上阅读这集的大纲并继续下一部分,那么你得稍等,我相信我们会再上路
,再次朝向未知的地方前进。但是,我认为应该要让王牌被俘这件事有自己独立的一章,
并交代其后续,部分原因是因为它所揭示的重要性,同时也是对我们失去的人表示尊重之
意。
这是我们在路上第二晚的故事。)
当我们左转时,我们身后的恐怖场景很快就被前面一片无声的空旷所取代。我们徐缓地朝
著等待着我们的车队前进。先行的四辆车子随意停放,占据了一半以上的道路。罗伯开到
柏油路的尽头,打算再次拿回领导权及恢复队形。他的双手搁在方向盘上,眼睛固定在远
处某个地方。不难想像,在表面的专注和安静底下,有一个心绪波涛汹涌的人,他无法开
口,就怕一开口就说得太多。
AS:布里斯托呼叫所有人。我们要上路了。请按照之前的队形依序出发。在我们停下来休
息之前还有一段路要走。
莉莉丝:布里斯托,罗…船夫在哪?
AS: 他在我旁边。
阿波罗: 王牌在哪里?
AS:王牌…王牌没有过来。
阿波罗:呃…什么?
莉莉:你说什么?布里斯托,他在哪里?
描述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至少说出最后的结果并不困难,王牌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在哪里
、他为什么不能来等等。但由于某种原因,我无法说出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本身有些细节
很难再向外人说,就好像那些必要用语已经被束之高阁。
AS:我们必须赶快去休息点,留在这里不安全。
在我们转出梧桐街后不久,罗伯曾暗示剩下的旅行将不会有什么意外。如果他不曾再多留
那几分钟,他就是对的。我们又在路上开了四个多小时,随着森林渐渐远离,我们两个人
都默默地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现在外头的风景已经被玉米田所取代,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尽头。
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这很讽刺,因为我发现自己打的字的远比我计画得还要多
。
太阳即将西下,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我们今晚停在一处苹果园旁休息。罗伯将车子熄火,
我们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罗伯保持安静的借口是他需要集中精力开车,一个无需面对对方
的好理由。但现在车子已停下,我们两人为何而沉默彼此都心知肚明。
AS:你认为他已经死了吗?
罗伯:我不知道。
罗伯的回应并不令人觉得安慰,我奇异地对此觉得感激。他无法提供我任何抚慰的话语,
任何的企图都会显得非常虚伪,因为那将会是对这种严峻情况的嘲弄。无论如何,鉴于王
牌被抓的情况,我甚至不知道我想听到哪种答案。
莉莉丝出现在我的窗边,激动地用指尖敲著车窗。我现在最不期待的就是这个。车队中的
每个人都毫无质疑地遵守由我单方面发出的命令而前进。他们已经这样旅行了数小时,与
此同时,车队中明显少了一个人。看着后视镜,我瞥见车队的其他人,站在车旁,期待地
看着我们的车。
罗伯的手仍然没有离开方向盘。
我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走到草地上。地面感觉很柔软,最近应该下过雨了。我走到其
他人面前,我开始对着面前的队友说话,几乎感觉就像是罗伯之前曾做过的谈话一样。
夏娃:布里斯托,发生了什么事?
阿波罗:王牌回去了吗?
我直视阿波罗的眼睛。在那短暂的一刻,我考虑要将所有的事实告诉他们。也许那可以帮
助他们免于经历我现在胸口那如刀割般缓慢又尖锐的疼痛。也许它也可以让我不用进行一
场难以启齿的对话。无论哪种方式,我知道我不能对他们撒谎。他们应该知道真相,即便
那令人不快。
AS:不,他不是回去了,他们撞烂了他的车。
莉莉丝:那辆拖车?他逃出去了吗?
答案并不容易说出口。我若是大声说出那些话,就等于完全承认发生了什么事。那感觉就
像我被逼迫着步上断头台,铡刀即将落下。
夏娃:他发生了什么事?…布里斯托…
罗伯:他死了,夏娃。
我没有听到罗伯踏出车外,走到我们旁边。当他接手剩下来的发言,我的如释重负显而易
见。现在,这的确这是他的场子了。
罗伯:拖车里那两个人来自欢乐镇。他们抓走了他。他们将他带回镇上。依照他们对待他
的方式,王牌撑不了多久了。
邦妮:哦,天啊…
夏娃:什么?罗伯,他们要对他做什么?
罗伯:我没办法告诉你。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莉莉丝:那么我们得回去。
罗伯:不可能。
莉莉丝:我们不会他妈的把他留在那里!
AS:莉莉丝...
莉莉丝:我们要回去!
罗伯:不,我们不回去。
阿波罗:我和罗伯可以去。你知道那地方,对吧?罗伯?
罗伯特:那孩子死了,阿波罗。
莉莉丝:但是你上次见到他时他还活着?
罗伯:是的。
莉莉丝:那么你为何认定他已经死了?
罗伯特:因为我看到他被一个他妈的从他嘴巴里伸出来的拖钩带走了!他妈的!
罗伯不应该这么说。我当然明白他的理由:他想传达一个重要的讯息,对于拯救王牌,不
管是那时或现在,我们都已经无计可施,束手无策。他选择的可怕语词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但它也会在人群中造成骚动,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描绘出我一整天都在试图铲除的可怕景
象。
邦妮震惊又悲伤地摀住了嘴巴。夏娃明显变得苍白,甚至连主要负责质问的莉莉丝都吃了
一惊。
莉莉丝:布里斯托,你...你有没有看到...?
我沉重地点头。所有人都对我的肯定感到不满。
AS:我看得够多了。那时我不得不闭上眼睛,罗伯试图挽救他,直到…
在我完成我的陈述之前,我的话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打断。车队里某人发出了一阵嘲笑,
回应着我的话语,那是充满讽刺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我们转向声音的来源,直到我们
发现每个人盯着蓝鹊。她肆意的笑声充满了寂静的夜空。
AS:有什么好笑的事吗,蓝鹊?
蓝鹊试图要讲话,慢慢地缓下她令人不舒服的笑声。
蓝鹊:就是…你自称是一名记者…哈哈,你闭上了你的眼睛,我的天啊…
AS:你说什么?
蓝鹊:看魔术的时候你也会闭上眼睛吗?
夏娃:蓝鹊,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阿波罗:拜托,现在不是搞这个的时候。
蓝鹊:哦,这时机刚好。说真的,你们都是白痴吗?左右游戏是一个骗局。这是假的!罗
伯古萨德把你们当作三岁小孩来骗!王牌没事,他可能只不过是个演员罢了!就像那旅行
者和那些镇民都是演员一样。我的意思是,天啊,你们不会信以为真吧。
蓝鹊令人难以置信的长篇大论令大家吃了一惊。自从第一天起,她显然一直克制她的发言
,我们对王牌被抓的反应显然刺激了她。
AS:我看到罗伯用来福枪对那些镇民射击。我看到了伤口。那是真的。
蓝鹊:那可能只是一支预先装填好血液的管子。子弹可能是空包弹。你可以从任何一家道
具商那里买到这种东西。说真的,你们这些人有什么问题?
莉莉丝:首先,我不喜欢你他妈的语气。其次,你有没有注意到两天来我们是唯一行驶中
的车辆?欢乐镇呢?你是说罗伯雇用了整个城镇的人吗?这他妈的根本不可能。
蓝鹊:噢,是的,这是“不可能的”,但你们却相信我们却正开在一条神奇的道路上呢。
也许这是我所见过预算最高的一场骗局,但它还是一个骗局。而电视台在这里提供给他所
有他想要得到的曝光度。我的意思是这些人是胆小鬼,但你,你是一个他妈的跟屁虫。
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当一个人自以为是的时候,你是无法说服他的。凝视著蓝鹊那在黑
暗中自我满足的咧嘴一笑,我缓下我的语气。
AS:好了,蓝鹊,够了。我不想假装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知道你可能是对的。
但是,为什么罗伯要花费好莱坞电影的制作预算欺骗一名电台记者和两名Youtuber呢?相
信我,我们的网站没有那么多的流量─
蓝鹊:哦,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他不是在愚弄“你”。
蓝鹊转向罗伯,给他一个纯粹的,十足炫耀的表情。
蓝鹊:承认吧,罗伯。承认这全是一场他妈的闹剧。承认在我下车之前,你早就知道我是
谁。
罗伯看起来如石雕般僵硬。大家看向他的脸寻找一点蛛丝马迹,但他不理会其他人,就只
是直视著蓝鹊,两人互盯着对方。
罗伯:没错…我知道你是丹妮丝(Denise)。
气氛发生变化,不一会儿,四周就传出一阵窃窃私语。这个名字显然代表了某种其他人都
知道,但我不知道的意义。
夏娃:丹妮丝?
莉莉丝:丹妮丝‧卡佛?
阿波罗:不会吧,你是认真的吗?
AS:对不起,丹妮丝卡佛是谁?
莉莉丝:她是这种冒险中最让人扫兴的家伙。
蓝鹊:去你妈的,你这个白痴蠢蛋。
罗伯特:丹妮丝是美国怀疑论者和理性主义研究机构的成员。她喜欢以假名参加抓鬼探险
,以便公开揭露他们。你可能听过,她一点都不相信超自然的东西。
蓝鹊:其实我相信超自然。我相信这是个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行业,它以出售毫无破绽的谎
言给那些傻蛋为基础,让那些不入流的记者跟部落客乐于散播这些东西,只要他们相信那
些狗屎可以增加点击数。
AS:这就是为什么你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绕过松树。即使拖车对着王牌直冲而去,你也不认
为这是真的。
蓝鹊:呃…你认为是吗?
从她话中透露的优越感,的确让人有点信服。没错,以高得咋舌的预算和几个灵敏的助手
,或许可以制造我们在旅途中看到的大部分事件。然而,我发现自己下意识的站在罗伯这
一边,亲自捍卫左右游戏的真实性与对它的抵毁。作为一个坚定而自信的怀疑论者,我当
时与蓝鹊抱持着相同信念,但在通过隧道后到这一刻之间的某处,我变成了左右游戏的信
徒。
蓝鹊注意到我没有抗议,转回对着罗伯。
蓝鹊:你不怕这些麻烦让我觉得很开心。我不知道我的工作对你来说这么讨人厌。
罗伯:我很欣赏你的工作,丹妮丝。一直都是。这就是我带你一起来的原因。
蓝鹊:说什么废话。告诉你的朋友王牌,叫他不要再躲起来了。
蓝鹊从外套里拿出一包万宝路,立即点亮,然后坐在她附近汽车的引擎盖上,她的举止清
楚地表明她已经讲完了,尽管她的话让每个参与者都留下了痛苦的回忆。为了获得支持,
她必定觉得这两天让她筋疲力尽,因为要与那些和自己观点不同的人们相处,不得不默默
地倾听他们那看似荒谬的看法。然而,尽管如此,我非常高兴她闭嘴了。这让我想起了有
段时间我们其实处得还不错。
下个的问题来自夏娃,她的声音颤抖著。
夏娃:我们…我们会死在这里吗?罗伯?
她的话语有种沉默的力量使大家都把头转向罗伯。很明显,其他人也一直在思考同样的事
情,他们正看着罗伯等待他的答案。
罗伯:是有可能。这条路以前从没死过人。那时大家都很遵守规则。
莉莉:但是你在电子邮件中说过会很危险。
罗伯:是的。
莉莉:但是你觉得不需要告诉我们,我们可能会在这里死亡?
罗伯转向莉莉丝,显然被她的指责所触怒。
罗伯特:在1920年代,乔埃本罗(Jon Ebenrow)杀死了36人并侵犯了他们的尸体
。在你的影片中,你们去了维吉尼亚州那个男人家中寻找他的鬼魂。邦妮和克莱德曾花5
00美元住宿在爱荷华州一个杀手的家,那里应该是他拘禁受害者和强迫他们互相残杀的
地方。
罗伯特:如果你相信你所追逐的东西是真的,那么你每次出门都应该接受你可能会死亡的
后果。我们正在寻找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证据。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跟登陆月球的科学意义
、哥伦布抵达美洲的文化意义都一样重要,而许多人都为此而死。如果你都愿意接受追逐
连环杀手鬼魂会有的风险,那你就应该愿意接受这种风险才对。
莉莉丝看起来像被父母骂了一样。当她看着罗伯时,眼睛燃著怒火,不服他的批评。
莉莉丝:哦,所以这是王牌的错囉?他应该“接受风险”?
罗伯:他确实接受了风险。王牌做出了他的决定。当他开在路上时,他亲眼看到了路上的
危险。我告诉过你这个地方可能很危险,也许你没有认真听进我的话。别说得好像我用虚
假的伪装引诱你们到这里来。
我们在罗伯说完话的尴尬空白中呆立。没有人确定该怎么办。
阿波罗: 呃,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罗伯?我们要回去吗?
罗伯:我不会帮你做决定。如果你想回头,我建议你明天早上再行动,晚个一小时再出发
。我从来没有见过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但这是我带过最多人游戏的一次。也许就是跟这个
有关。
AS:你是什么意思?
罗伯:那是唯一不同的变量。事实是,这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即使
是只有一辆车子,道路也总是会试图阻止你。也许就像血管中的细菌一样。如果只有一两
个人可能会被忽视,但一旦达到临界点,就像是一个,呃…
AS:像免疫反应一样。你认为这条路想把我们这些外来者推出去?
罗伯:这个团队越多人,
AS:反应就越激烈…
听起来很有道理,直到蓝鹊再度大笑。听到她的反应,我重新再评估我所说的话,我不禁
感到这个想法有点愚蠢。
罗伯: 也许吧。这只是一种理论…我不知道。
罗伯重整自己的情绪,恢复镇静。
罗伯特:总之,到早晨为止你们都可以决定你们是否要继续前进。布里斯托,如果你想回
家,你必须找人载你。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回头。
他转身离开大家,走向他的车子。在晚上剩下的时间里我再也没有见到他,我也无意打扰
他。夏娃和莉莉丝立刻围在我身边,问我是否安好,轮流诋毁罗伯的行为。我没办法跟她
们同仇敌忾。我只说了…
AS:我可以去你们的车子充电吗?
整个晚上,大家几乎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严肃气息,就像在余烬上覆蓋了湿叶
子一样,说不出的沉闷。没有人任何交谈,连阿波罗的嘴巴都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在考虑
接下来他们要去哪里,思考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是属于哪种人。他们敢于向危险迈进,或者
要回到安全和熟悉的地方。这个答案必须要由他们自己想出来,当然最好是在日出之前有
决定。
而我已经有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了。
在罗伯离开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和其他人道晚安,走到莉莉丝和夏娃的车。我把袋子放在
前座,黑色的电线从充电口伸出来。我决定不告诉她们,我在距离她们不到10米远地方
帮军用炸药的引爆装置充电。也许将来广播的时候她们会知道。如果你们听到了,真不好
意思呀,女孩们。
我拿起我的袋子,确定没人注意我,直奔苹果树林。我穿过这个小树林,空气变得寂静,
车队的声音迅速在我身后消失。在傍晚的黑暗中,月光笼罩着弯曲的树木,我很疑惑我居
然不感到害怕。我已经看到这条路上发生的事,当我穿过树林并进入邻近的田野,故意将
自己与其他人分开,我就很清楚没有人会对我伸以援手。随着玉米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我,
我发现自己几乎感觉不到恐惧。这一天的事件已经榨干了我的情感,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
想,只剩下一股冲动想了解这条路,不管最后我必须承担什么责任。
我判断我所走的距离已经离车队很远,我从袋子里取出C4,将它放在地上。咬紧牙关,
我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我按下Nokia的电源按钮,等待开机。随着两只伸出的手互握的
粗糙画面出现,接着萤幕出现选单画面,我的担忧立即逝去不少。
我动作迅速,包装纸上的文字不断提醒着我,每一秒钟都处在危险之中。
首先,我在电话中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假设或至少希望外部电话并不会启动引爆装置。
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响了,这让我知道这支Nokia的号码。检查通话记录后,我发现另一
个不同的号码,这个号码似乎连续三次拨打到这支电话。如果要我猜的话,我认为这个号
码是属于制造这颗炸弹的人,这些电话代表了他完成炸弹前的测试。如果我是对的,那么
这应该是那辆撞车驾驶的电话号码。
我的第三个发现更令人困惑。这手机没有发送过任何短信,但收件匣中有一条单独的留言
。它来自第三个不同的号码,内容写着:
“请不要这样做,罗伯。”
我盯着这几个字,新的信息动摇了我之前已接受的理论。如果这段文字是可信的,而且我
以前的推论完全准确,那就意味着那时是罗伯古萨德开着车。那么后车箱里的C4就属于
他。我一直认为罗伯可能要对可怕的事情负责,但是如果他自己在路上逃跑呢?如果是这
样的话,就会产生一个全新的问题…谁是让他撞车的人?
当我开始思考时,空气在我周围大幅波动。
我被一种强大的,在空中反射回荡的声音所震醒。当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玉米有如陷入
疯狂,不停地晃动,就好像空气对着它们说话一样。
声音:我一直看着你在质疑。
一刻都没有犹豫,我关掉了Nokia并把它扔进了我的袋子里。我踮起脚尖,看看是谁在玉
米田里说话,然后一边向车队的方向后退。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离我的朋友有多远,我
开始用跑的,当我逃回树林时,我的靴子重重踩进泥土里。
不到一分钟后,我从树丛中跑了出来,我的袋子随着C4的重量晃动。每个人都在他们的
车里,看起来快要睡着了。我开始认为他们已经有结论了。由于没有人可以交谈,而且还
有漫长的一天等着我,我想既然没有求助的对象,只能缓下呼吸,立即写下我的直接想法
,然后再做一些必要的休息。
当我朝着车子迈进时,我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我悄声打开睡眠区域的后门,小心翼翼地将
C4放在我的行李箱下面。然后,再次悄悄地关上门,我漫步到乘客那一侧,我的笔记正
等着我输入。
我伸出手抓住门把,紧紧握牢它。我没有开门。事实上,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之后,我放手
了。
那股压力消失了,在我发现前,我已经滑坐到潮湿的地面,背对着冰冷坚硬的金属门。喉
间发出一声呜咽,讨厌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喘息著,吐出的气息变成低声的啜泣。泪
水让我感到意外,但我并没有把它们抹去。这是苦乐参半的泪水,我想要流泪,甚至是需
要哭泣。它们带给我久违的放松感觉。当我止住泪水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放下今天
的事件再次前进。现在我已经为他们哀悼过,我脑海中的声音安静了一点。
邦妮:你还好吗,亲爱的?
当我看到邦妮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我站了起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觉得有点尴尬。
AS:我不知道你醒著。
邦妮:我有点浅眠,马丁…克莱德在打鼾。你想要谈谈吗?
AS:我想我睡个觉就好了。谢谢你,邦妮。
邦妮: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的名字是琳达。
AS: …艾莉丝。
邦妮: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那么艾莉丝,我知道我不太会说话,但我知道如何倾听...
,如果你想说的话。
自从倒地的松树后,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微笑。这个微笑很淡,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微笑
。
AS:谢谢你,琳达。我可能会接受你的提议。晚安。
邦妮: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邦妮开始走回她的车,接着停下并转身。再提供最后一份安慰。
邦妮:还有记住,一旦我们到达冬日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皱起眉头,不确定邦妮的意思。她回以笑容,然后重新走回她的车。在离开欢乐镇时,
她曾经提到那个地方,那时好像只是随口提起去过的地方。但她刚才提到它的样子却不像
是一段回忆。
在发生了一切事情之后,对罗伯长久以来的怀疑,对于王牌的所有担忧。难道邦妮跟这些
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我误解了,也许邦妮是错的,但同样的,她给我的短暂安慰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跟这
地方一样既混乱又充斥着妄想。
我让自己坐进副驾驶座,打了一些重要的笔记,然后爬上空气床垫。要睡着并不容易,我
闭上眼睛,试图说服自己,明天会比这悲惨的一天更好。然而每次我滑过这个想法的时候
,我脑海中响起的一个声音就是:
“这得要取决于你走哪个方向。”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