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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一直是我们家族悠久的传统。对我来说，最特别的莫过于冬季晚间时分与父亲的冰钓
之旅。而在父亲过世后，今年我决定继续将这个传统维持下去。
我出发前往熟悉的地点-距离码头五十步之遥的湖面。我开始在冰面上钻洞，相较于以往
这次的钻孔比以前都还来的轻松，大概是一周两次健身房的成效吧。我坐了下来，望向孔
中的黑暗，回想着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同时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钓杆。十分钟之后，手
中传来了拖曳感，我笑着开始往回拉。捕获鱼只的喜悦，阻断了我当下的判断，疏忽了周
遭的冰况。我向湖面后退了几步，我从未经历鱼只有如此的反应。
我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些别人为了方便起见而越钻越大的洞，我一身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这只
钩上正奋力求生的鱼。接着，当我脚跟寻不着实地的同时，我向后倒了下去，视线瞬间被
暗沉天际所填满的同时，后脑勺剧烈地撞击在洞口边缘。我无助地溅起了水花。仿佛可以
听见父亲在耳边的叮嘱:"永远别忘了你的冰镐!"我当然没有带着我的冰镐，而我也抓不牢
冰面。突然间，我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拉扯，海带?还是手?感觉起来就像真的抓取一般。
天空接着在我灭顶的同时消失在我眼前，我闭上双眼，配合著双脚用力的踩蹬试图浮出水
面。水好冷，纵使我应该冻到没有知觉了，还是感觉到下巴那有什么东西在徘徊。我瞇眼
一看，是一张被鱼啃食得满布伤口的脸庞，我动弹不得。
黑暗将一切垄罩。
不知何故，我还活着，我呈现在冻死的状态。我可以感觉到心跳越跳越慢，有时候它真的
停了下来，但是接着又会恢复跳动。我可以看见人们在我上头走动，但相反的，他们看不
见我。我有时会对着哪些拿手电筒寻找鲶鱼，却意外发现我的好奇宝宝们挥手。我看见一
对年轻情侣来湖边浪漫地约会，女人将手放在水里，随着男友的手悠闲地在水里摆荡。我
想我可以冲出水面，就这样抓住她的手。我伸出手，几乎就要抓到了，然后她突然将手抽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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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交替我们看多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