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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以为那只是个误会,一个任何人都有可能会犯的小错误,所以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第二次发生的时候我也只当那是巧合,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我才觉得是有人刻意的举动。总之,我想我还是直接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有一天我妈跟我说她要出门一阵子,所以我在下课后去了星巴克打算在那里完成一些作业。在咖啡师在做我的饮料的时候,我走回车子上拿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再次穿越停车场回到星巴克里。
因为还没有做好的饮料放在柜台,我就在后面挑了个位子坐下,准备开始做作业。正当我拿出课本的时候,咖啡师叫了我的名字,我便起身去拿我的饮料。
“嗨!妳是Juliet吗?”咖啡师拿着我的饮料问著。
我说我就是,她就把饮料递给我。
“对了,妳儿子几分钟前在找妳喔。我想应该要让妳知道一下。”
“我儿子?”我充满疑惑问著。
我没有儿子。
我是一个十九岁的社区学院(注)学生,当时手上一百多元的拿铁对我来说都是个奢侈的享受。
“对呀,他说他正在找妳,他知道妳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没有看到妳的时候就走了。他说他待会再找妳。”咖啡师这么回答。
“妳确定他是在找我吗?”
她噘起嘴,皱眉思考着。
“嗯……他说他妈妈叫Juliet,所以我以为他是在找妳。妳不是他妈吗?”她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应:“我没有儿子。”
咖啡师耸了耸肩,“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我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拿了我的拿铁然后坐回位子上做作业。这其实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我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确实有可能有个叫Juliet的女生不久前就在那。我也没有特别去思考,没多久我就把这件事彻底忘了。
这大概是两个礼拜前发生的事。
第二次发生的时候,我人正在去年九月到十二月中打工的百货公司。我跟在那里一起工作过的女同事还是好朋友,我还是常常会在那里逛街。
星期六的时候我正在买一些我终于等到特价的鞋子,时间点差不多是在星巴克事件的四天后。
我的前任主管在我走去柜台结帐的时候叫住了我。
“妳是不是忘了告诉家人妳没有在这里工作了?”他问我。
“呃、没有啊,他们知道。”我回答,事实上正是他们叫我辞职的。
“妳确定吗?因为妳儿子刚刚打电话来找妳耶。”
我盯着他。好吧,那时候听起来的确有点奇怪,但是当时还不至于到诡异,我甚至觉得这大概是我朋友的恶作剧,“我没有儿子,大概是打错电话了。”
前主管摇了摇头,“可能吧。啊、我还有客人,下次见!”
我看他跑去一个手上拿着两件毛衣的女人旁边,我也在去柜台结帐后离开。这次我跟我朋友讲了这件事,想看看他会不会不小心暴露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天啊,这也太狂了。妳觉得是谁做的啊?”我在回家路上跟他通话时,他这么问我。
“我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这已经发生两次了。”
“可能只是有人无聊在闹妳啦,你不用想太多。”
“嗯,我想也是。”我在挂电话前这么回他。
通话结束之后我想他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因为他很不擅长说谎,如果他是恶作剧的人甚至有可能在我问他是不是他在恶作剧的时候大笑。他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恶作剧,但是他很不会隐瞒自己就是真凶。这也让我回到了原点,想不出来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第三次是我在学校跟学术顾问见面的时候,我们在确认我的课程是否能让我转到大学(注)里。当她要我填文件的时候,她接起响起的电话,然后将话筒从耳边拉开并拍拍我的手臂。
“是前台的秘书,她说妳儿子在找妳。”
我摇了摇头说著:“我没有儿子,那好像是有人在对我恶作剧。”
顾问点点头然后把我说的话转告秘书,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我们就结束了课程和学分的话题,我走出她的办公室到停车场。我坐进我的车子里发动引擎,然后拿出手机挑回家路上要听的音乐。我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有一组不认识的号码留了语音讯息。
我点开它。
“妈,我正在找妳。妳为什么都不理我?我很快就会找到妳的。”
我愣住了,整个人感到毛骨悚然。那个声音不是人类的声音,他听起来很像Google的机器语音。只是那个声音很慢,不是放慢动作的那种慢,而是向Google机器语音的缓慢。我回拨给传来语音讯息的电话号码。
我马上听到三声嘟嘟声,然后是一则语音讯息:“很抱歉,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我挂掉电话,马上下车走回刚刚我待的那栋大楼,直直走向前台。在前台的秘书对着我微笑。
“嗨,妳有预约吗?”她问。
我向她解释说:“不,我是想来问个问题。我刚刚跟我的顾问在讨论事情的时候被告知有人来找我,说是我儿子。”
“对啊,可是我被告知说那是个恶作剧。”秘书点点头回复著。
“对,那是个恶作剧。但我想知道妳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秘书用笔点了几次下巴。
“他满高的,比你高一点,然后他有一头棕发还有一双跟你一样的绿眼睛。”
到目前为止都满笼统的,交友软件上大概有大半的男生符合这个描述。
“有没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像是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又问。
秘书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眨半下眼睛。然后以缓慢的速度扬起弧度不自然又诡异的笑容。
“他是妳儿子,他正在找妳,而且他很快就会找到妳了。”她以一个单调没有起伏的语气说著。
我后退了几步,然后秘书眨了眨眼睛之后又像平常一样对我笑。
“嗨,妳有预约吗?”
“没、没有,抱歉。”我咕哝著,随后马上逃离了那里。
这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可以做什么。我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威胁,也没有对方确切的长相描述,也不知道前台的秘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恶作剧吗?如果是的话,秘书为什么会参一脚?我不确定现在可以做什么,我想我只能看这件事会不会再发生一次,如果有的话我会再更新。(我希望不会再发生了)
注:美国有Community college(社区学院)跟University(大学)两种就学管道,不同处大家有兴趣可以上网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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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还有第二篇希望明天会有时间把他翻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