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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许就是那种天生的恶霸,相较于一般的青少年他长的更像一头大猩猩,而且他
的性格就好比一条准备要被生锈剪刀阉割的罗威那犬那样火爆。
贾许完全可以说是一个霸凌专家,他偷午餐钱、塞同学的头进马桶里、殴打同学
、甚至在走廊捏女生的屁股。但真正助长他成为这样的恶霸的人其实是他父亲。
他父亲就好比更大、更丑的贾许,不只掌管着我们居住的小镇,同时认为我们都
是他的资产。
假如有人胆敢指控贾许在走廊上袭击女生臀部的话,不用怀疑,贾许亲爱的父亲
等等就可以一通电话让他喝西北风了。
直到今天我都还在想,是不是只要有人指证、将他逮捕,小镇的就永远不必经历
这个可怕的历史事件。但从未有人站出来,而我想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这一切的起因就只是贾许找上了瘦弱、苍白的小比利威廉森当上了新的目标,大
家都因为他身上的补丁而叫他"稻草人"。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比利的母亲太穷不给他新衣服,就只是小孩特别喜欢欺负与众
不同的人罢了。
我都叫他比利。
贾许每天都会在走廊上对着比利大喊:"嘿稻草人!过来让我用拳头整理整理你里面
的稻草吧!"贾许觉得这个笑话很有梗每天都在用,而如果比利敢不笑的话他就会请比利喝
马桶水。
这样的戏码持续了一段时间。
似乎没有任何人愿意对比利伸出援手,不合身材的的衣服挡住了那些如树干蔓
延在他手臂上的伤疤。我一直不懂,为什么那些悲惨的人只会越来越悲惨甚至唾弃自己。
比利最终封闭了自我。
他不和任何人对话、他会避开你的眼神,其他小孩连他的影子都害怕。在我们都
以为事情不会再恶劣下去的时候,比利的母亲过世了。几天之后整个城镇的人才发现她手
握针筒的尸体。我想命运才不管我们怎么想呢。
贾许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停止他的恶行,相反的他的猎物已经大量失血了,是时候
收割了。
"我听说你妈的死因了。真希望是我发现她的尸体的,以那靠些吸海洛因维生的人
来说,你妈还算得上是一坨屎。"他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嘶嘶地道。
"你现在搬去跟你祖母住吗?我今晚是不是该去拜访拜访她,她应该也折腾不起我
的问候吧?"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比利手上刀伤是何时蔓延到胸口跟腿上的,更没有人注意到比
利的脸在贾许的侮辱下是多么的狰狞。
没有人知道到比利开始在日记里写下有多渴望偷走死去的祖父的枪并结束这一切
。
有时候你会在新闻上看见比利这样的小孩,然后疑惑难道都没有人愿意介入吗?都
没有人愿意关注吗?答案其实很简单:忽视往往比较简单。
而更残酷的是,没有人愿意介入是因为他们更经不起扪心自问:我怎么到现在才有
所动作?
事发的前一天,贾许在放学后把比利揍的半死。当他到家的时候,他顶着那张像
半磅的生牛绞肉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就是明天了。
当晚他从祖父的保险箱里偷走那把老旧的点357左轮手枪。纵使他不知道去哪找额
外的子弹,反正里面总有事先预留给宵小的几颗。
隔天一早,他把手枪塞进裤档,用上衣盖住。也没有去确认是否上膛,他不愿面
对它。
他坚定的收起下巴并跳上了校车。当他抵达学校时,足球场挤满了人。好家在,
他挤过人群、穿越无数的肩膀与手肘抵达人潮前后,他看见了贾许。
贾许光着身子,从头到脚都被掏空绑在了球柱上,稻杆从将他维持人形的缝线处
扎了出来。他的眼孔在鸟只将眼球叼走后呈现空荡荡的状态。他的头顶上戴着一顶老旧的
稻草人帽子。
比利当下就回家了,难得看了一眼坐在摇椅上针织的我。直接走回房间后倒头就
睡,他上一次如此快地入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在新闻还没发布前,当警方正准备向贾许父亲通报憾事的时候发现他也死了。
他们至今仍不知道凶手是谁。
他们起先怀疑比利,问了我无数次是否看见我孙子当晚有出门。我也只有一种答
案。
我整夜没有睡都在看着我的电视,如果比利离开了,我一定会知情。他们当时一
定认为我是个老浑球,但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
好了,我现在更老了,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是时候公布答案了,我不知道比利当
晚在干什么,因为我不在家。
我在贾许家,我要确保天杀的没有人敢再叫我的孙子"稻草人"。
再也没人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