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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避过饭店人员,再度摸回久违的地下室。
B5仍然供饭店客人停车使用,B6则是重新上了封条,不让闲杂人等人闯入。姜羽晖蹲下身
,仔细观察一圈,伸手把封条拆了。
石棺依然在地下室中央,阴损的棺盖斜斜的掩在其上。姜羽晖示意白曜掀开棺盖,手里抽
张符纸晃了晃,火光立即在黑暗之中闪烁。
她拿出口袋里的水果手机,就著棺盖内的咒文拍下数张照片,随后传讯给都城隍:‘帮我
查一下这是哪一派系的咒文。’
不待姜羽晖收回手机,都城隍的回讯立刻跳出:‘你嘛帮帮忙!咒文这种东西是说查就查
的吗?’
‘……你看起来很闲,还能秒回我。’她明明记得有鬼总在哭夭加班加到没有鬼生。
‘趁桃哥哥不在摸鱼。’几秒钟后都城隍又回复:‘这是什么?不让人超升的咒文?’
‘嗯,我现在哪门哪派都不认得,这么缺德的东西我看不出来是谁下的手笔。’
‘你在哪找到的?’
‘上次封著那可怜的南海小王子的石棺。’
这回都城隍沉默了许久,这才发来回讯:‘你怎么不早说!’
‘之前都用智障型手机,没办法拍照。’
然后,都城隍就没有下文了。
姜羽晖猜测约莫是被桃妖抓包了,又或者是有鬼哭爹喊娘求城隍爷给他们做主,也不怎么
理会的收回手机。
按理说,叶家齐应该会发现石棺上的咒文,但失踪一个晚上后,姜羽晖无法肯定叶家齐不
会背刺她一刀。
她卸下背上的荧星,把剑放到石棺之中,淡淡地开口:“出来吧,周先生。”
荧星身周起了淡淡的光辉,随后一道白色的影子汇聚在他们面前。
周子贤的形体远比姜羽晖收回荧星时要来的稳定,他对姜羽晖颔首,“姜小姐。”
“别那么生份。”姜羽晖摆了摆手,“荧星有灵,既然它选了你当它的剑灵,那么你就是
我的剑、我的臂膀,叫我姜羽晖就可以了。”
周子贤从善如流,“姜羽晖。”
“那么,周子贤。”姜羽晖绕着石棺走,在周子贤的背后停下,“我需要看荧星自身的记
忆,麻烦你把荧星这三百年的记忆展示给我。”
姜羽晖是打算看从她上一辈子死后荧星是如何流落来台湾的,有鉴于沈明晞刚死掉的那一
会,荧星本身的灵性还未出来,中间可能还会穿插不少掉入湖底还是谷底之类的冗长画面
,她也不想耗上太多时间对着自己的剑发呆。
“这个——”
兴许是姜羽晖的要求超乎想像,周子贤呆在原地,全然不知该怎么办。
姜羽晖也不急,她引导似的慢慢说道:“你是荧星的剑灵,即便荧星认我,还是需要你的
调度。荧星为你身,记忆为你所用,来吧,把荧星的过往展现出来。”
大概是姜羽晖讲的太过抽象,周子贤没能把影像显现出来。姜羽晖走向前,按住荧星的剑
身,正要开口继续引导,没想到周子贤似乎抓到技巧,大量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姜羽晖
的脑海。
一片荒凉,那是姜羽晖触目所及的影像。荧星孤零零的斜在地上,姜羽晖无法判断这是多
久前的事了。
物换星移,荧星渐渐被泥土埋没。如同她的预想,荧星确实失落颇长一段时间,然后,有
个狼狈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摔在荧星附近。
远方亮起点点火光,嘈杂的人声不断交换彼此的讯息,在在昭示这个人惹了麻烦。他在地
上挣扎的爬行一会,忽然摸到荧星突出地面的剑柄。
沈明晞将死之际,荧星可是毫无半点煞气的良剑。或许是受到她的影响,以及荧星本身的
经历,好好的一把名品(从太白金星炉里出来的剑当然称得上是名品)才会搞成现在煞气
冲天的凶剑。
化成凶剑的名器本身少见,如果是她死前的情形导致荧星成了凶煞之剑,想想也是理所当
然的事。
似乎惊讶埋没于泥地里的剑,又似乎已到了穷途末路,男人扒拉着双手,匆忙将荧星挖出
,待到荧星的剑身辉映着天上清冷淡漠的月光,追兵们早已呼喊著、渐渐在他周围包围成
一圈。
男人握住荧星,也只有荧星可供他依靠。他紧紧握住剑柄,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那是他唯
一的支撑。这情况没有维持多久,有人不耐沉闷的对峙,大喝一声冲向前,突破双方僵持
的场面。
只见银光一闪,荧星隔开那一击,并且挽了个剑花,刺穿突袭者的身躯。
有好一瞬间,周遭寂静无声,随后是此起彼落的呐喊。
所有人毫无章法的围炉而上,只听叮叮当当,剑鸣响彻林间。
荧星不被时间腐蚀,剑身削铁如泥,冲上来的几个人很快横倒在地。须臾,荧星在众人之
间开出一道血路。
鲜血浸染了荧星的剑身,沿着剑柄而下,溽湿男人的掌心。
命丧荧星之下的人越多,空气中渐渐散发荧星带血的邪气,剑风隐隐夹带嗜血之意,绝非
常理的兵器可言。
不知何人崩溃的大喊:“这剑有问题!是妖剑啊!大伙快撤!”引发骚动,原本称得上有
纪律的围攻因怯意流传开来变得松散,男人费力一击后脱离战圈,消失在树林之中。
荧星令他成功地摆脱追杀,自此妖剑不离男人身侧,砍杀无数前来索命的敌人,饱饮无数
人的鲜血。
每杀一个人,荧星的邪煞之气越重,直至男人晚年渐渐压不住荧星的凶戾,在一次寻仇中
被人所杀,尸体被人挂在树上,不得善终。
荧星流落他人之手,辗转在西北绕了一圈,历经各路战役,更是无人可以驾驭,泰半持有
者皆遭其反噬,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绝大多数人更是难以忍受其骇人的煞气,难以操持
荧星使用。
直到明代有个真有道行的道士见了,惊于荧星的凶戾邪煞,索性拿回门派里封著,以防祸
害世间,没想到他的徒子徒孙闹了内哄,遭人闯了禁地偷去荧星,辗转来到沿海。
那徒孙本事不怎么样,倒有胆带莹星出海,看着是要在澎湖的海市转手,换点值钱的东西
。会走这一路的基本上不是什么正常人,那徒孙心大,竟然有胆在船上和人吹嘘,他的祖
师爷当年收了一把剑,看着邪门凶煞,实际上都是骗人玩意儿,这不,剑被他从禁地里偷
出来了。一番话引来众人的注意,也为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徒孙当晚即被人暗算,有心人对他下了迷药,下手也狠,一个匕首抹过脖子,安静无声
地把人做掉,那徒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尸体被拖往甲板,扔进幽深无际的黑
水沟,海水荡来荡去,很快吞没落入海面上的物体,仿佛半个时辰前好好的坐在船舱里说
著没人信的话的人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