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妖怪兽医Monctor》76 浊雾之蛇(四)

楼主: sogfried (波西米鸭)   2018-01-05 22:05:45
《妖怪兽医Monctor》76
Case 21 浊雾之蛇 (四)
琴琴的父亲被发现送医时早已断气许久,
警方推测是因为喝酒赌博的纠纷而遭到仇杀,而凶手却始终不详。
毕竟没有人相信一个看起来单纯可爱的八岁小女孩会下手弑父,
她在很短的时间就已经学会善用自己无辜的面具作为伪装,
没有人察觉到真相。
琴琴被送到了育幼院安置,期间她曾一度回到了死亡森林前,
但是戴面具的少年和他的帐棚早已消失,如同不曾存在过一般。
几天后她看到了有人成功挑战死亡森林的报导,
知道少年应该成功杀死了螣蛇。
不久后琴琴可爱乖巧的模样很快就吸引到有钱的好心人领养,
对她照顾有加,甚至予求予取。
生活无虞后她接下来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并更会伪装以存活下去。她找到了高手学习刀法,
也在戏剧相关的社团学习演戏,
并在各种与人交际的互动中掌握到如何善用女性的魅力。
学校里的琴琴成绩优异、人缘极佳,
但是看似人生胜利组的她却发觉心里有个填不满的大空洞。
虽然认真唸书、勤跑社团,但她对于什么都感受不到兴趣;
不少朋友却像是利益交换的合作关系,丝毫没有交心;
追求者众多,但她只当他们是工具人利用,一点也未曾动心;
虽然不愁吃穿、没有威胁,
但日复一日的生活缺乏了生活的目标与动力。
夜里琴琴总是作著恶梦,在灰暗的雾气中脖子被紧紧缠住,
或是自己拿着刀疯狂挥舞,
将各个动物甚至自己认识的每个人开肠剖肚。
惊醒的深夜她感觉自己被庞大黑暗的孤寂给包围着,
烦躁不堪、无法入睡的她有时干脆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刀子,
开始割划自己手臂内侧,让疼痛的刺激唤醒自己存活的感觉,
让鲜血淋漓的画面满足她不明所以的欲望,
沈迷自残之际她满足地大笑又痛苦地大哭。
自残的痛苦太难承受又容易被人发现,于是琴琴也开始尝试捕捉老鼠,
以除去害虫的名义用刀虐杀,从中得到杀戮的满足。
她内心的大洞并没有因此被填补,
对于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感到沮丧,
直到她收到了有人悄悄放在戏剧社私人柜子的秘密征求演员的传单……
“咦?”琴琴困惑地看着传单,面试时间竟然是半夜,
而地点是学校的旧校舍。“这种东西谁会相信啊!”
但她实在太好奇了,而且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
最后还是决定去瞧一瞧。
在阴暗的旧校舍教室,除了琴琴以外还有另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看起来有些侷促不安。
“咩哈哈哈……”这时𩽾𩾌鱼首次出现在她眼前,
“恭喜你们入选了,因为只有你们两个人来。”
“什么嘛!”琴琴嘟嘴抱怨,“人家都还没答应呢!”
“这游戏很好玩的……”
于是琴琴就成为了𩽾𩾌鱼设计雪糕和孟客特的陷阱,
之后除了在水池捡到了𩽾𩾌鱼的面具与刀子,
接着又在旧校舍的教室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喔?”她睁大双眼专注地读著,
里面记录著各种妖怪的特性与弱点,
以及𩽾𩾌鱼设计的每一次详实缜密的计划与陷阱,
甚至连精心设计的谜题都一一记载。
“好酷啊!”她发觉𩽾𩾌鱼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随心所欲的疯子,
而是极其聪明细心而又冷血强大的杀手。他谨慎计画每次行动,
一出手几乎毫无失败。而且他似乎非常愉快地沈浸在杀戮妖怪的乐趣,
总是能想出各种点子并且为此洋洋得意。
“这种生活方式……原来血腥杀戮也能成为这样的正当又刺激的乐趣。”
琴琴越看越佩服这个疯狂杀手,从智慧、能力到个性,
都让她无比向往。“猎杀妖怪,这不是我一直想做的吗?”
琴琴回想起八岁时遇到的少年,以及死亡森林里的螣蛇,
不只一次想着如果自己也能成为猎杀妖怪的猎人就好了。
“可惜这家伙最后还是死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面具,
“或许我能让他‘复活’?”
琴琴想要自己扮演这个她向往不已的妖怪猎人,
于是以她戏剧社的所学不断试着揣摩𩽾𩾌鱼的心境,模仿他的言行。
借由扮演𩽾𩾌鱼她发觉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也打破了一直限制自己的框架。
𩽾𩾌鱼的世界没有道德与人类常规甚至逻辑的限制,
而是各种策略与力量进行的游戏,毫无顾忌地恣意享受着杀戮的乐趣。
她也读熟笔记本里对各种妖怪的描述,开始想着要去哪找到这些猎物。
作梦也想不到,还没等她主动寻找妖怪,妖怪却自己上门了。
琴琴因为跟着同学到山中小屋参加了庆生活动而遇上了山魈,
以及莱瑞被袭击的事件。
那时她看着严重刀伤、鲜血汩汩流出的同学,蹲下身仔细地端详著……
“救命……”莱瑞一息尚存,虚弱地以气音求救。
“好久没看到了,垂死挣扎的人类耶,这就是凄惨死亡的样貌啊!
说穿了人类与妖怪、动物哪有什么差别,
反正都是强吃弱、杀来杀去的,无论为了存活厮杀也罢,
为了乐趣虐杀也罢……”琴琴伸出食指戳了他两下,
“刀割得好深喔,这样一直流血很痛苦吧?”
“快……救……”他快发不出声音。
“好可怜啊!”但她却是露出笑容,拔出了刀子。
“让我解脱你的痛苦吧!”
致命一击落下之际琴琴自己也觉得意外,
八岁弑父以后这是首次突破道德底线杀人,但却如此简单,
没有什么痛苦与挣扎,反而轻松到连杀戮乐趣都显得几分单薄。
“果然还是杀妖怪比较带劲。”她拔出刀子,看着上面血。
“找机会去对付那个山魈吧!”
接着她根据笔记本上的描述准备了可以击杀山魈的桑刀,
悄悄地到山上寻找妖怪的身影。
好不容易琴琴注意到了树上巨大的爪痕,
循着清楚的足迹来到了一处较为开阔、布满乱石的荒地。
“噜……”披着灰色毛皮的独脚巨猿伫立在乱石之间,
回过头看向琴琴。“哇,还真是个大家伙啊!
第一次狩猎就要对付那么大只的妖怪还真让人吃不消。”
但她没有退却,反而心中的紧张恐惧和兴奋的热情一同燃烧。
她戴上了𩽾𩾌鱼面具,双手紧紧握住了桑刀,发出了模仿的笑声:
“咩呵呵……来吧,作为我𩽾𩾌鱼复活后的第一个猎物吧,大宝贝!”
“吼!”大山魈双眼仿佛燃烧般鲜红,
怒吼一声一个飞跃就落到了琴琴前方,带着巨爪的长臂猛挥……
“好危险!”琴琴往上一个跳跃,一手勾在树枝上躲过了攻击,
底下的树干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她紧接着松手双脚往树干一蹬,乘势飞身向前,
桑刀向前朝向大山魈胸前露出的空档猛然一刺!
“去死吧!”桑刀成功刺穿了巨大厚实的胸口,
妖怪的悲鸣声响彻云霄,接着失去力量向前倒下。
“呼呼……”琴琴疲惫地喘息著,“成功了,我干掉这个大家伙了!”
就在她沉浸在首次狩猎成功的喜悦时,
忽然注意到树后面似乎有人的视线。
“是谁?”琴琴连忙转身,拔出𩽾𩾌鱼的刀子。
“被发现了吗?”对方并没有逃走,
反而缓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是身着水绿色长裙的高挑女子。
“是妳?”琴琴记得那天晚上在废弃校舍看过这女人,
曾经和𩽾𩾌鱼激烈地战斗,还给了他最后一击。
“我一直在找究竟是谁拿走了𩽾𩾌鱼的东西,不久前才盯上妳。”
蜚蛊冷冷地看着她。
“已经跟踪我一阵子了吗?我竟然都没发现。”
琴琴紧握著刀迈步靠近,预期免不了一场搏斗,
心底盘算着要何时出手。
“我始终不明白妳为何要拿那些东西,
更讶异妳竟然试图扮演𩽾𩾌鱼。虽然确实有着令人讶异的身手,
不过和真正的𩽾𩾌鱼比起来还是差得多。”
“干妳什么事?”琴琴愤怒地拿下𩽾𩾌鱼面具,
“少在那边废话,想拿就放马过来啊!”
“不,我只想请妳跟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
蜚蛊令人意外地说。
“啥,去见什么人?”琴琴感到困惑。
“妳来了就会知道。”
“我干嘛听妳的,而且我是溜出来的,还得赶着回去免得被发现。”
“那我们三天后中午,金船医院的大门口见。”
蜚蛊没有等琴琴回应,转身就离开。
“到底搞什么东西?”琴琴站在原地没有追上,
想不透对方的用意。“约在大医院也不像是要对付我,可是……”
无论如何她三天后还是赴约了。琴琴才刚到金船医院门口,
蜚蛊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医院行政人员的制服。
“咦?别告诉我妳在医院工作。”
“来,这边请。”蜚蛊客客气气地引领琴琴进到医院,上了电梯。
“这……”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琴琴看着蜚蛊身上的识别证:
“特别病房行政助理?”
“就算我在医院工作又如何?”
“那我就绝对不要来这里看病,谁知道点滴里会被下什么毒?”
“特别病房也不是妳进得来的。”电梯到了最高的楼层,
蜚蛊走了出去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刷了识别证,又按了密码。
“到了没啊?人家已经开始想睡了。
到底要探望哪个病人非得要我来,
该不会是临终前最后的心愿是想和高中美少女共渡最后的几个小时吧?
这样要先谈好价格喔!”
“往这里走。”蜚蛊没有回应,开了门以后继续往里面走,
经过曲折长廊后终于来到一个病房门口,她再次刷卡开门。
“来,请进。”
“欢迎光临!当自己家,随意坐……”琴琴胡乱喧宾夺主地喊著,
大步踏了进去,而手悄悄地贴在腰后面的刀柄,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把她带来了,就是这个高中女生。”蜚蛊对病床上躺着的人说。
“喔?”病床上的男人撑起了上半身。他一手包著绷带,
看起来好像少了手掌,另外一手一脚都铐在床的栏杆上,
颈部也戴着一个像是项圈般的金属环。
“咦,怎么可能?”琴琴一看见男人的脸,
浑身像是触电般动弹不得,脑袋更像是遭雷击一样震撼,
不但放在刀柄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连腿都差点发软而站不稳。
“是……你?”
“哈,好久不见。”男人三分之二的脸庞扭曲著伤疤,
却掩饰不了惊喜的笑容。
“妳不但还活着,长那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
“猪头哥哥……”琴琴发现自己无法克制地泪水扑簌直流,
长期训练自己的演技再也无法掩饰与克制心中激动的情绪。
“我……我活下来了!”

“妳有那么悲惨的过去,
现在变成这样以残杀为乐的变态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数个月后身为九凤分身的戴儿塔笑着说。
“干你屁事!”
“话说刚刚死在妳手下的小螣蛇从小就跟着那个杀了十几人的大螣蛇,
所以自然认为杀人取食灵魂天经地义。八年前大螣蛇攻击妳的时候,
其实小蛇就在一旁看着。接着大蛇被干掉后,小蛇自然就不敢出手杀人,
八年来过著一般正常螣蛇的生活,压抑著杀人欲望的本性。”
戴儿塔摇摇头,
“直到我给了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杀了盗猎的人类,
我想就算因此而死,也比抑郁寡欢地活着好吧!妳觉得呢?”
“螣蛇的故事又干我屁事?我只想知道现在是真的都杀光了吧?”
“是啊,妳的故事更精彩,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调查清楚的,
包含从那只小蛇口中听到的。真是可怜的小笨蛋啊!”
“妳以为我怕妳揭这些疮疤吗?”琴琴毫不退让地笑着说:
“我也已经搞清楚了妳的底细,没想到只是只鸡啊!”
“喔?看这嚣张的嘴脸,怀疑妳是真的清楚我的身分与力量?”
黛儿塔一步步向前,“难得让妳撇下黑宝船来这与我独处,
妳一定知道为什么吧?”
“大概是想要让我的狩猎成果多一个辉煌战绩吧!”
琴琴忽然向前冲出,刀子笔直刺向黛儿塔的头部。
“唉,就算知道要攻击头部,妳以为会有胜算?”黛儿塔双翼一挥,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让琴琴感觉仿佛撞上了一辆无形的车子,
整个人往后飞出数尺。
“呜!”鼻青脸肿的琴琴从地上爬了起来,
鲜血从口鼻溢出,刀却仍紧紧握在手中。
“我要问妳那个男人是谁?与妳通电话,
要妳替黑宝船做事的情人究竟是谁?”黛儿塔严厉地高声问著。
“是……”琴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妳老爸!”再次挥出刀刃。
“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我也不想对妳那么粗暴啊。”
黛儿塔摇了摇头,翅膀快速地连挥两次……
“呜啊!”琴琴这次飞得更远,重重撞在树干上,
树皮上都冒出了裂痕,她则口吐鲜血、浑身像是被电击般疼痛发麻。
“只不过跟我说个名字有何大不了的?”
黛儿塔一瞬间来到琴琴正前方,一脚把刀踩落在地,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我很佩服妳不断战斗的毅力,
但相信妳不会想在此时此刻为了守住一个男人的名字而死的,
这样也太愚蠢、太可惜了。”
“呜!”琴琴忽然拔出蝴蝶结里的小刀,
但却被黛儿塔的另一只手给抓住。
“最后一次机会……他究竟是谁?”黛儿塔以充满威胁的声音问著,
掐在她脖子的手力量越来越大,如同螣蛇的缠绕一般致命。
“呜……”琴琴看着手中握著刀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发觉比被螣蛇攻击更加绝望、更接近死亡,
一切似乎就要画上了句号。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为了活下来,选择最好的策略,仅此而已。
“我……一定要活下来,无论如何!”琴琴含泪在心中怒吼,
实际上只能虚弱地从疼痛的喉间挤出细小的气音:“我说……”
“唉,早点这样做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嘛!”
黛儿塔松开了手,耳朵贴近琴琴。“是谁?”
“呼……”满脸血污的琴琴大口喘息,忍着心中纠结的痛苦,
以气音说著悄悄话……
黛儿塔听到以后双眼一瞬间讶异地睁大,随即又露出笑容。
“原来如此啊!”
“我答应他绝对不会说出来的。”琴琴瘫软在地,
坐在树根上咬牙切齿。
“所以妳后悔了?”
“不,我从未有后悔这个选项,我只是要活下来,仅此而已。”
“哈哈,说得好!而且妳并没有错,以为说出来会害到他吗?
错了,妳要是早点让我知道,我就可以早些帮助他……
应该说帮助你们两个。”黛儿塔退后一步,双翼也收了起来。
“什么?”她讶异地抬起头。
“你们并不是我的敌人,黑宝船才是。
如果他是被黑宝船控制胁迫的话,那如果我救他出来,
然后你们倒戈一起对付黑宝船,那不是完美吗?”
“妳是认真的?”
“只要妳愿意协助我,我们一起对付黑宝船,救出妳的情郎。如何?”
黛儿塔伸出了手。
“好吧。”琴琴决定伸手握住她,“不过我还是讨厌妳。”
“彼此彼此。”黛儿塔笑容满面地扶着她起身。

虎口潭工厂的大门口,安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等等,这里是私人工厂,不能随便进来。你找哪一位?”
门口的警卫连忙阻止他。
“跟你们借个厕所。”
“不行啦,工厂有管制,非员工都不能进去。”警卫为难地说。
“可是我已经忍不住了!”安溪不顾阻拦硬是往里面走,
警卫也挡不下来,两名员工注意到上前来帮忙。
“请站住!”
忽然间灯光暗了下来。
“咦,停电了吗?”
趁员工们分神困惑之际,安溪一下子抓两个人的头相撞,
接着再往后一个肘击打在警卫脑门,三人全部倒下摆平。
“轻松解决。”接着安溪用金属拳头用力将玻璃击碎,
试图用声音吸引更多人过来。
这时了玉露从后门潜入,进入了一条长廊,
很快地就找到了黑牙口中的无尘室,
里面仅有两名穿着全套防护衣的工作人员,
正在紧急照明灯的光线下检查著线路。
“呼……”玉露从口中吐出了红色的烟雾萦绕在门口。
“叩、叩!”接着她故意用力敲着紧闭的门,接着躲在旁边。
“谁啊?”一名员工开门出来查看,却只见一片红雾。“这是什么?”
玉露迅速施咒击昏了员工,并趁著门还没关上赶紧溜了进去。
“啊,”最后一名工作人员投降般地举起双手后退到墙角。
“妳要做什么请便,不要伤害我就好。”
“算你识相,你乖乖站在那里别动就不会受伤。”
她走到了锅炉前,果然从透明的观测窗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泉源之石。
“得手了!”玉露将观测窗打了开来……
大门口的安溪又撂倒了两名前来的员工,
接着听到手机接收到讯息的声音,低头一看:“东西得手。”
“干得好啊!”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安溪回到了孟客特的车上。
“如何?”孟医师问著。
“似乎很顺利……咦,玉露还没回来吗?”安溪感到有点困惑,
“我还以为她会比较快。”
“她说拿到东西了?”
“对,有传讯给我……”
“嗡嗡嗡……”仿佛警报的声音在工厂响起。
“糟糕,玉露怎么还没出来?”安溪感到不安,回拨手机也没有接。
反倒是孟医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喂?”
“有警察往你们那边去,有台疑似蓝胡子的车。”电话那头警告著。
“我知道了,立刻撤退。”
“等等,玉露还没出来啊!”安溪焦急地说。
“黑牙也还没回来,但只能再等两分钟。”孟医师看着手表。
“到底怎么了?不该那么慢,出了什么事吗?”
这时一个小黑影迅速溜上了车。
“黑牙,到底怎么了?”
“大事不妙了!”黑牙激动地说。
在嘈杂的警报声中,玉露睁开双眼,
她有意识的上一刻是自己握住了锅炉上观测窗的把手转开,
接着就浑身疼痛而昏了过去。
“好像是触电了,难道是陷阱?”
她接着发觉手腕上不知何时被扣了一个像是手铐的金属,
上面系著绳索连通到天花板。
“啊……”绳索忽然一收,将玉露整个人悬吊到半空中。
无尘室内的灯光再度亮了起来,
刚刚靠在角落的员工踏着跳舞般的轻快步伐上前靠近她。
“备用电源终于启动了,来仔细检查本日渔获吧!”
那个人将手中玉露的手机丢在地上,拔下了防护衣的头套,
头套下竟然还有个面具……“咩哈哈哈……”
“怎么可能?”玉露讶异睁大双眼。
“怎么可能?”车上的孟医师同样地惊呼。
“那家伙不是死了吗?”安溪也追问。
“俺怎么知道!看起来应该是本人,这下麻烦大了。”黑牙扶额。
“该死!”孟医师除了愤怒与担忧,心中也满是困惑。

数个月前琴琴被蜚蛊带到了金船医院的特殊病房,
看见病床上的男人竟然是当初让她学会如何活下来的神祕少年。
“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着让自己变得强大,也一直想找到你……”
琴琴擦拭著满脸泪水。
“不简单啊,没想到妳竟然真的成了猎人。
如果是妳的话伪装成𩽾𩾌鱼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意外了,
毕竟还真的有相似之处。”病床上的男人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你会在这?又为什么会与这女人以及𩽾𩾌鱼有关?”
琴琴困惑地看着他,忽然一个可能性如雷电般闪过脑海。
“难道……”
“没错。”蜚蛊打开了床头的柜子,
拿出一张被划破一个口子的𩽾𩾌鱼面具递给了男子。
“咩哈哈哈……”男人大笑着戴起了面具,
“我就是𩽾𩾌鱼,还活着喔!”
“竟然……”虽然心中还太多困惑未解,
但琴琴内心却澎湃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她生命蜕变的起点,
抑是她所钦佩向往的终点,是她寻觅的过去,也是渴望的未来。
对她来说,这个男人无异于倾心的挚爱、生命的意义。
“如妳所见现在我替他们做事,而妳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把我的东西归还以后忘记所知道的一切,永远与我们无关;
另一个则是跟我们一起做事……”𩽾𩾌鱼笑着说。
“我当然跟着你。”琴琴果决地说。
“可能得杀妖怪、杀人,残忍缺德,而且非常危险喔!”
𩽾𩾌鱼的语气像是恐吓,但在琴琴耳里根本是迷人的利诱。
“那太好了!”她开心地笑着,
初次感受到心中的空洞被洋溢的幸福填满。
“咩哈哈哈……一起来玩吧!”𩽾𩾌鱼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
(Case 2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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