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之前发的某一篇文章的推文中,有说到要
把这段经验打出来,结果拖了这么久,今天正好
看到前几篇文章中,有一篇是在讲发生在学校的
事情,突然有动力借此机会把这件事情顺道PO出
来。
这件事情并非我亲身经历,是行政单位间辗转口
耳流传的,发生在我先前服务的学校。这间学校
是间位于台北市区的大学,当然更详细的就不能透
漏了,因为校园很小蛮好猜的。
某次我们单位有职员要调到别的学校图书馆,他的
职位空缺就由招生组的一位大姊来顶替。当时他们
持续进行交接维持了一个星期左右,其中某天要调
职的职员要带那位大姊前往我们单位储藏资料的地
方清点文件箱。
由于我刚到职不久,所以也从未去过我们所有单位
储藏文件的地方,当大姊询问我要不要一同前往时,
我就爽快的答应了,紧跟着他们两人,我来到学校
活动中心礼堂的后方,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铁门,那时
大姊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们到这里通常都会找三个人,不然最少也会两个
人一起前来”
铁门一打开,一阵阴凉的气息夹带着一种灰尘与霉味
扑鼻而来,就像是你去那种荒废很久的地下室,久未
被阳光照射,里面都充斥着一种古旧的味道以及寒意。
一踏进来观看四周,我大致就了解大姊说的意思,这
里平常都是锁著的,叫我一个人来很难提起那种勇气,
原来这栋礼堂活动中心从设计之初就分前面与后面,
两边互不相通。前面旧时仍然是礼堂,后面则是教室
以及办公室等教学区,只是后来建盖新大楼后,所有
的教室办公室都移到其他栋新大楼,这边就空着专门
拿来放置学校各行政以及教学单位的文件档案、及用
不到的大型器材。
进去后立刻可以看到入门处有个水泥阶梯,踏着水泥
阶梯拾级而上,眼前出现一条昏暗的狭长走廊,靠着
楼梯转角间的窗户勉强可以看到夹道有许多间空间,
这些空间以前应该都是教室或著是办公室,只是课桌
椅都搬走了,窗户怕台风天风雨侵袭破坏里面置放的
文件档案,自然也封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单间以及
要进入各教室前必经一道传统的古旧绿色纱门。虽然
不至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整条走廊都是一片幽深
漆暗,还有一种浓浓的寒冷萦绕不散。
清点完文件回到办公室后,大姊才跟我讲为什么她们
通常会结伴前往的真正理由。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某
单位因为校内活动的需要,吩咐工读生拿着钥匙前往
礼堂后方拿取物品。该名工读生是个女生,当时因为
是大白天、加上校园不大,又没什么安全上的顾虑,
所以只让那位工读生单独前往。解说好单位专用储藏
间的位置后,只见她拎着钥匙就这样直接离开办公室
。
过了二十分还没回来,那位派工读生前去的女性助理
稍微问一下:“去那边会需要这么久吗?”旁边的职
员还笑嘻嘻的帮忙解套:“可能顺道去喝个饮料买个
东西、路上遇见同学聊一下吧,又不差这点时间,没
关系”。
就这样直到三十分钟、四十分钟、一小时过后......
随着时间的过去,助理越来越忍不住心理的担心,就一
迳站起来跟单位的同仁说:“我应该去礼堂那边看看,
至少要先确定她的安全啊,不然这么久没回来也太奇怪了”
说完便拿着另外一副钥匙离开了。
没多久该单位电话就响起来了,原来是方才离开的助理
在礼堂门口打来的,她以非常焦急的情绪慌张的叫同仁
叫救护车,原来那位被派去的工读生在里面晕倒了,由
于门一直掩著,就算从外面路过的学生也看不见,所以
这一小时以来就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送医院后检查发现膝盖、手肘部位有摔伤,经过脑波检
测没有伤及脑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观察个几天
后工读生就出院了。在她住院期间单位都非常紧张,除
了担心这位同学的安危外,也怕家长会要求赔偿或著到
学校闹之类的。所幸后来并无大碍,检查也没什么后遗
症,同仁们还贴心的集体带水果前去探望,并由单位出
资致赠一个小红包当慰问,到了医院跟那位工读生同学
问候完,助理就直接询问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位女同学说她刚打开铁门时觉得里面非常阴冷,其实
自己也有点害怕,一度想要回单位找另外一位工读生陪
她一起前来,但是见到楼梯那边有气窗有阳光可以照射
进去,想说冲上楼拿了东西立刻就走应该不会花多少时
间,硬著头皮就走上那道螺旋梯......
“螺旋梯?!”
“什么螺旋梯啊?!”
单位的同仁几乎异口同声叫着
“那里怎么可能会有螺旋梯啊?”
那位工读生一听,眼眶泛红,开始低头哭了起来......
大家见状赶紧安抚她的情绪,再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什么
事情。
她说刚进门的长廊那边有一道螺旋梯,就放在入口进去
不久后的地方,她并没有看到一进入口应该立刻就看到
的水泥阶梯。上了螺旋梯后觉得怎么从一楼爬到二楼需
要这么久的时间?感觉在螺旋梯上走了几分钟,她开始
感到越来越恐惧,尤其是四周越来越暗,而且依照自己
爬阶梯的时间,感觉好像已经来到四五楼的高度了,怎
么可能还没看到二楼?于是她决定返回回单位找人陪她
来,就在这么决定要往回折返的当下......
楼梯上方传来一阵蹦蹦蹦蹦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高楼层,突然迅速地往下跑的声音。
这栋平常都大门深锁,要进入还得需要特地拿钥匙打开
的礼堂后方,完全不可能这时候上面有人啊,女同学第
一时间就是边害怕的尖叫边往下冲,楼上的脚步声越来
越急,女同学感觉被追着跑了很久,而且距离越拉越近
了,她无论怎么往下冲都看不到一楼的光,感觉似乎比
先前上来花的时间还要久,最后在极度惊吓过度下不
慎踩空了阶梯,就这样摔倒滑了下来......
单位女助理听了之后还抱抱、拍拍她的背,一直不断道歉,
跟她解释说那应该是贫血加上过度紧张,所以出现幻听然
后晕眩,希望女同学能原谅她,她真的不该派女同学一个
人前往的。
好不容易安抚女同学,离开医院回到办公室后,这件事情
私底下就在各行政单位之间流传开来,管理文书室以及
校史室的主任秘书(他年纪颇大了)听到这件事情后,跟告
诉他的职员说:
“好像在民国四十几年那附近吧,那时候学校由国民政府
接管,这栋大楼的前身大楼的确是有螺旋梯的,但是在第
一次改建时立刻拆除了”
从那之后,所有单位不论是自己前往,或是找工读生前去,
去那栋礼堂后方的楼层时一定不会单独一个人。
我这边也有一个小小的妈佛点
因为听完大姊说完这件事情,我回想方才离开礼堂后方,他
们走在前头、由我垫后拿钥匙关铁门时,在掩上大门的瞬间......
我好像有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突兀的、踏阶的脚步声......
原先我还说服我自己,但是现在我想,那也许不是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