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篇 #1OEMOEN1
考试之前再来发一篇好了,老实讲第一篇文就爆了有点受宠若惊,会担心接下来的故事要
是没有那么精彩怎么办。
下次发文是地特之后了,届时再分享更多经历。
上一篇提到的清醒梦的部份,我能控制的部份只有不在我视野范围内的东西,当一个东西
是薛丁格的猫的状态的时候,我可以决定猫是死是活,或者里面是猫还是狗。
反过来说,被我看到的事物状态就已经固定了,我没有办法改变。
能力满方便的,也有点危险,可以很轻易的从没开过的抽屉里拿到任何需要的物品,但也
会因为一时的乱想造成下个转角的遇敌。
不过有一些梦是无法改变的,播放著一些不是我的记忆的画面。以后会分享这些梦。
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曾或者亲人曾经遇过的事情,包含这篇大概还能再写五篇,如果没有
新想起的内容就到此为止,中间当然有些事件相对比较不有趣,还拜托大家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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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鸟
小学总是会为了造景或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种一堆大王椰子。
不是很能挡风,也不是特别好看,就是要清运掉落的大片连着茎壳的树叶时特别有存在感
。
在进入高年级教学楼的穿堂前种了一排,当然入口是没有,但两边都是乡下小学特有的超
大花圃,就贴著教学楼种上好几颗。
当初不知道为何这样设计,有时台风过后还会发现大椰壳出现在穿堂里,潜在的危险性不
能说没有。
那天风异常的大,打扫完外扫区的停车场,准备返回教学楼的时候,我停在往穿堂的通道
上,抬头看有点在摇晃的大叶,心中涌上说不出的异样感,决定还是不要继续往前……
突然眼前绿色的影子由上自下闪过,鼻头都能够感受到那股风压,巨大的叶子就落在我的
眼前,如果我刚刚再走一步,就会被直击头顶。
惊魂未定却又暗自庆幸的我,审视了眼前这片几乎要打中我的树叶,我注意到了上面有一
个鸟窝,里头有个碎掉的蛋,几乎要长成的小鸟就混著卵黄跟血丝瘫在破片里。
虽然我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感觉,带着一点歉意,我没
有马上回到教室,在花圃的角落花了点时间挖了个小坑把牠埋进去,希望牠下辈子能够幸
运些,过上快乐的日子。
过了大概两周,我在上午的20分钟的那节下课,赶快冲去占场想要打球,但下楼梯不慎踩
空了。
因为跑得很快,楼梯也不矮,身体开始倾斜飞出的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双手缩起好
承受冲击,不要让脸跟胸口直接挫到地上。
此时我却突然感觉身体好像轻轻地漂浮了起来,并且重新归正,停在我踩空的那一阶上。
我还没回过神来,耳边吹过了一阵暖风。
“谢谢。”
我仿佛这样听见。
2.老妈
上一篇有提到过,我的老妈是个爆竹。而且还是嘴硬到不行,一身罡气的大龙炮。我妈的
口头禅是“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你以后要当人家爸爸的,勇敢一点好吗?”
干,有时候就真的很恐怖啊,妳是爆竹可我不是麻瓜啊。
她就是一个无惧到近乎白目的人,不过态度是不怕但不招惹,所以也不曾因此沾上麻烦。
她的行动准则是“与其疑神疑鬼想东想西,不如去看个清楚求其放心。”
当年我妈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的JK,跟一群朋友一起出游,借住在其中一人家里的透天别
墅里,在东北季风的大风夜里一起煮火锅。
一群女森难得家里没大人,当然是玩开了天南地北的聊,玩捡红点、聊八卦,聊去打靶的
时候被旁边的大兵要了姓名与学校,结果大家不约而同通通奉上了自家的训导主任的芳名
。
气氛一直是相当欢乐的,可窗外偶尔会隐约传来呜呜的哀鸣声,时而嘈杂凄厉如痛哭,时
而细语绵绵如抽泣。
大家的音量无意识中越放越大,大概也是想把这个不安的因子给盖过去吧。
终于有几位女孩子受不了了,说想先睡了就下楼去洗碗。
突然伙伴的尖叫从楼下传来,妈妈跟几位朋友一起往下冲,看到下楼的朋友跌坐在地,歇
斯底里地大叫,问她怎么了也说不出来,只能咿咿啊啊的指著厨房的对外窗。
仔细一看,窗外约数十步的地方飘荡着白影。无论风雨怎么飘摇,只有影子的下摆摆荡著
,像是直勾勾地盯着这群年轻的女孩般,从远处凝视不愿离去。
众人之间的气氛一下降至冰点,喧闹的嬉戏声消失的同时,窗外尖锐的呜咽声似乎突然鲜
明了起来。
如同在夜晚被车头灯直射的野生动物,一群女孩子杵在原地,想要逃跑又不能丢下腿软的
同伴,再说也没有地方能去。
此时的一秒像是被放大数百千倍,大家就一动也不动,只是盯着窗外,怕突然有什么令人
恐惧的变化。
也不知确实过了多久,女高中生时的妈妈一言不发,抡起旁边的扫把就打开后门,顶着强
风就出去了。
“阿凰,妳不要去……”
“帮我看着门。”
妈妈走出外头,往厨房对外窗的方向走。
厨房里的朋友们只能从后门跟对外窗看她走到哪里了。
她停在窗外的白影附近,然后往回跑。
妈妈回到别墅里的时候,朋友们瞬间关起了门,等着她说话有如候判的人犯。
“隔壁邻居晒的衣服没收而已啦,外面冷死了。”
此时,原本让人焦虑的呜呜声,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只是风吹电线。
3.巨蛇
妈妈北嫁到苗栗,然后被原本是公务员的爸爸带进山里务农。(这是很长的故事,不过跟本
版无关)
在我家的后面的山上,栽种佛手柑跟金桔等等。
小时候我觉得超级无聊,因为我只能在一块铺好的地垫上吃让我闭嘴不要吵的盖奇巧克力
跟其他零食。通常是妈妈会在我附近工作,爸爸到比较远一点的地方,至少我附近会有一
个家人。
在他们做完繁多的农活之前我都只能待在附近,看看蚂蚁跟有的没的虫子。
大概也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大了,有天他们要一起到比较远的园地工作,铺了地垫叫我在这
乖乖等他们回来,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当零食吃完,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虫可以看了,小
孩子的E罐又简直是开金手指一般的多,根本没有午睡的情绪时……
我决定往上走去他们所在的园地找他们。反正有清出来的主干只有一条,上下都是走那,
没有走丢错过的可能,再说也给爸妈打包带来带去走好几次了,就算还是个毛孩子对地理
相对位置也知道个大概。
大概四五岁的我就动身了。
自己走而不是被父母带着的世界突然变得好大,以前一下就经过的地方也多花上不少时间
。我就一边随意看看,一边想着等想要用什么得意的脸让他们夸奖自己找上来的我。
山上的种植区是沿着山开的,有点像梯田那样,但是每阶的高度高很多,接近一层楼,层
间的土壁上会开一些让水容易排出的洞。
我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个洞好像有点动静,我停下脚步像是野兔一样,好奇地张望。
有个像是缎带的东西迅速的抖动,然后又缩回洞里,不久再探出来抖动。
我慢慢靠近想看个清楚,但没等我靠近太多,突然冲出一只大蛇。
刚刚那个我以为是缎带的东西居然是蛇信。
大蛇的色彩异常绚烂,朱红色与褐色的斑纹,或许还有其他颜色随着成长被我遗忘了,一
切衬在亮黄的鳞片上是那么的高贵适合,而且那蛇的粗细有小脸盆那么粗,祂就这样一路
向前穿过草地,也没有多看我一眼,前端头的部份已经探到下层的区域,从洞里不停前进
的身体似是不会终止,我没有感到任何害怕,像是铁道迷目送著一列伟大的列车离去,我
们之间的距离大概比四线的省道再多一些。我就在这样微妙的距离静静的看,没有发出半
点声音,连赞叹的想法都忘却,看着洞里祂巨大的身体如同泉水源源不绝,等到我看到尾
巴从洞里面探出来的时候,头的部份早就沿着下一个土壁下去不知何处了。换算起来的长
度应该有上百公尺。
我往上找到了工作中的父母,跟他们说我刚刚的奇遇,但是没有被当成一回事,他们只是
摸了摸我的头又继续工作了,然后说自己一个人走来危险,还是乖乖等比较安全。
国中毕业后有次跟着爸爸再次上去看一下废耕多年的山里,我凭著回忆认出了当初遇见巨
蛇的那一段路,急忙跑过去往那边的土壁上看,却发现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排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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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分享到这边,希望大家喜欢,多给我一点回应我会更有动力继续的。
我的老妈的行动准则其实也给我带来不少影响,解决掉许多自己吓自己的场合,对于人格
方面也是变得比较勇于正面迎击挑战。
但铁齿的我妈在身边朋友的经历后,变得保守委婉许多,这会是很大的一个篇幅,但我目
前不想多谈,等到我赶快考上搬到台北去再说吧。
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能讲的我都愿意聊聊。
====12/1 补充====
其实讲文笔好我真的很感动......
虽然分享的故事都是真实的经历,我只是想办法调整阅读节奏跟叙述让整体感觉有趣、
身历其境一点。
自己在其他地方写轻小说写了满久的,不过时间过去就发现都是版上作者在彼此留言吹捧
,看了觉得很假就越来越提不起劲。深深感觉到漫画容易取得的这个年代文字的魅力已经
式微,常常觉得很挫折,因为我没有画图的才能,即使觉得剧本再有趣,乘载媒介如果不
够吸引人也是白搭,自己也很爱看漫画更加觉得自身拥有的写作能力像是夕阳工业。
在这里重新找回作为一个写作者的快乐,与跟自己读者之间的互动真的很开心,再次谢谢
各位捧场,我会尽力让自己的经历更加有趣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