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久不见,终于忙完乙级管理员考试的我总算又能回来发文了。
这些文章并非我亲身经历,而是我蒐集来的故事,经过我润饰后发出。
我并非文章的体验者/拥有者,文章内第一人称只是方便论述而用对方叙事的口
吻来进行。
假如你们能喜欢就真的太好了,接下来我会准备更多的文章,感谢在我没发文时
仍鼓励我的板友,谢谢。
茶水间、
这是我在新竹一间小公司就职时的经历。
我的公司不大,所经营的主要项目也就是进口日韩一些小品牌电器精品等,诸如
电热毯、蓝芽喇叭、咖啡机、体重机等等,说穿了其实也就是大点的跑单帮。
因为公司规模不大,即使算上了大月时帮忙的工读生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位于新竹某栋二十多层楼中的我们和其他两间小公司共租著同一层楼做办公用。
也因为不大,所以一些较不必要却要重要的公用设施,也就成了三间公司共同来
负
譬如厕所。
又譬如茶水间。
那时的我是个职场菜鸟,对于所谓〝职场社会〞的概念倒有一半出自于常看的日
剧和美剧,对于茶水间,我隐隐约约总是有些期待的。
能征服茶水间里八卦的女人,通常也就能征服这个职场。
但当我怀抱着期待打算从前辈们口中偷听所谓茶水间的趣闻时,前辈们的表情和
反应却微妙的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八卦……是吗?”郁姊是公司最老资格的女员工,也是带着我这个菜鸟熟悉公
司的领路人。
但当我笑问著关于茶水间趣闻时,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么样的回应。
让郁姊感到困扰的并不是八卦,而是茶水间这个词。
刚进公司那时我第一眼看见那间茶水室时,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一个位于逃生
梯旁的小空间里面摆放著电热水器、电锅、一个小冰箱,还有分别标示著三个公
司名称的大拉屉,里面有零食和各公司提供的小点心。
顺道一提,我还记得对面广告设计公司的采买总能买到我在市面上遍寻不著的原
味消化饼……。
当时郁姊放下手上整理著的文件,表情略显凝重的看着我说:“不要问为什么。
”
“什……。”我正想问郁姊怎么来了这么一句时,郁姊却像没发现似的顾自继续
地说。
“不要给那个任何东西、不要理会那个、那个不存在。”说完后便低下头,小声
地说:“先回去工作,然后……记住我说的话。”
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我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礼貌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一个多星期后,公司因为接到了一个CASE要发送礼品,把
委托给了我们,整个公司都动了起来,做好了这单,估计不用等到年终,年中就
会有奖金了。
那天我和郁姊还有另外两人加班拼到了晚上十点多,总算和采买的人员确认完成
负责的部分,几人都松了口气。
“我来泡杯咖啡。”菜鸟负责茶水零食,公司虽然不兴那种高低制度,但总是勤
劳点才会得人疼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走进了茶水间的我熟悉的打开了公司的拉屉,拿出几人的杯子剪开咖啡包装袋。
然后转身挑着要吃的零食,这时我看见了那个小小的铁柜,就在放零食的大拉屉
旁边,不大,大概也就一本漫画的宽幅度,虽然早就注意到,却从来没在意过,
但是为什么现在会突然的在意那个小铁柜呢?
铁柜的外表相当斑驳,表层的黄色漆皮掉了七八分,露出底下厚实的铁皮,感觉
相当复古,有点像是民三四十年时的怀旧感。
‘想打开它。’这样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打开它。’
‘打开它。’
‘打开它。’
‘打开它。’
‘打开它。’
‘快帮我打开它!’
“小静!”突然一声大吼让我浑身一颤,我停下动作,这才发觉不晓得什么时候
我的手距离那个小铁柜不过两三公分距离,浑身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著,
完全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朝着声音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从侧眼看见的
是郁姊那身熟悉的浅蓝素色套装,还有一个奇怪的身影……。
郁姊突然的冲过来抱住我,在我没来的及看清时将我的头压下,我不明白郁姊为
何会有如此举动,但郁姊没有解释,只是紧紧的抱住我然后用着故意又加大的音
量喊著,是的,郁姊用力嘶喊著,却仍止不住那语气中的颤抖:“小静!咖啡怎
么泡这么慢!走!我们去吃饭!吃饭!累死老娘了!走,走啊!”
郁姊紧紧将我头压在她的肩膀上,仿佛极力阻止我扬起头去发现什么,我内心突
然的害怕起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那是一种深深又没来由的悲伤和恐惧,感
觉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感到灰心、一切都无所谓了。
郁姊没有让我继续在茶水间里停留,而是半拖半拉的将我从茶水间中给〝抱〞了
出来。
我任由郁姊压着我的头,冷汗和泪水打溼了她的肩膀,而我也在朝外走着的这段
数公尺的路程中,用着仅能注视着地面的眼角余光看见了原本空无一人茶水间里
,不晓得什么时候站满了一双双如同假人一般灰白而了无生气的双脚。
那些脚的主人就是〝那个〞吗?
那个铁盒里又到底是什么?
事后每当我想问的时候,同事总是会故作开朗而大声的岔开话题,虽然之后我没
有再碰见〝那个〞,但那时那种无依无助,仿佛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的恐惧
感却真实的让我始终无法忘怀。
背运、
有段时间,同事A的运气糟的令人感到有些离奇。
譬如赶了三天的报告,却在敲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电脑断电了,而拔下来要拷贝
的硬盘则是莫名奇妙的没了那份报告的资料。
停在停车场的机车莫名其妙的被路过的游民砸的稀巴烂,租屋处管线像是集体罢
工一样不是堵塞就是短路,电灯坏了好几盏,马桶一连数天没法使用,就连银行
帐户都莫名其妙因为扯入网络拍卖诈骗被列管,除了人本身没受伤没病痛以外,
一切的一切感觉都糟到不行。
就连旁人都看不太下去,那天我们几个同事带着银行被列管身无分文,只好暂时
跟主管支薪的同事A去吃了一顿饭,说好是我们请客帮他洗洗尘弄掉坏运气,不
过实际上我们根本就不懂那些,什么改运都是瞎掰的,聊天聚餐才是真的,也顺
便帮他换换心情。
那天吃完饭后,另一个同事B突然这么说。
“不然我们带A去给古丽丽看看?”
我这才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其实他是新住民,是从泰国嫁来台湾十多年的中年女
性,不过似乎不是仲介婚姻,而是自由恋爱的样子。
至于古丽丽这个名子既不是店名也不是他的本名,只不过是我们这群人称呼她的
一个化名,据说他还同时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化名,至于原因我则不得而知。
古丽丽在市区的地方开了一间泰式料理,生意还不错的样子,但古丽丽除了餐厅
为人所周知外,私底下似乎还会替人占卜和算命,听说正是泰国里大兴其道的古
曼童。
虽然对于这种东西我是不太感冒,但几个同事七嘴八舌的说著,A也就抱着无可
无不可的心情去了。
同事B打电话联络了古丽丽以后几人便搭上了我的SUV前往古丽丽的店,一路
上聊著天很快地就到了目的地,古丽丽也在门口等着我们。
但诡异的事情来了。
当同事A踏入古丽丽店里的那个瞬间。
‘磅啷!’ ‘磅啷!’ ‘磅啷!’……
从店内更深处的地方突然的传来了一连数声像是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古丽丽转过头去猛的将A从店内推出店外,表情满是惊惶。
“请回去!请回去吧!请不要再来了!他们会被你背后的吃光的!”
虽然有些恼火,但更多的却是愕然和讶异,我们看着古丽丽将我们从店门口推出
后哆哆嗦嗦的锁上玻璃门,睁大著双眼看着A,表情满是不敢置信和恐惧。
那一天的算命并没有成功,我们一行人送了A回家后也只能抱着疑惑各自散去。
隔天碰见A时,他却说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怪兽般的东西,吃著一个个小小的像是……像是…猴子一样
的人形生物,一连吃了数只后打了个饱嗝沉沉睡去。
而在那之后,A的运气就像回到了该有的轨道上,虽然偶尔还是会出点小包,但
总算不到那样的夸张了,至于原因是不是和那个梦有所关联?
我也不知道,A也不知道。
借物、
爬山的时候,总有很多的禁忌,不能喊全名、拍肩不能回头、不能跟陌生人走之
类的。
但我碰见的确是有些怪异的事情,事情发生在我和几个山友攀爬秀姑峦山时碰见
的,那一次我们准备登顶。
在第三天离开了金矿山屋准备继续行程后,路上因为碰见了大雾还有有路倒树的
关系,我们决定先原地休息,浓雾让可视范围缩小到了眼前五米左右便再也看不
清,我们划拉出简单的警示范围要大家遵守。
正当我休息到一半时,突然感觉有人走到我的身旁。
“请问有开罐器吗?”
由于参加的是别人邀约的团,所以并不是每个人我都认识,而来的人也有些面生
,但出发前查询过,一直到明天为止应该都只有我们一团,所以当下我也没有多
想,拿出了刻着我姓氏缩写的瑞士刀给他。
对方拿了后便道谢离去消失在浓雾中,一直到我们出发后也没有拿来还给我。
我询问了队长,将对方的模样形容给他听,但清点了队伍中的人,却发觉完全没
有刚才那人。
队长又细细的询问了我细节,包含对方穿着,特征等等,因为碰见了不在队伍上
的人很可能会有意外,最后也只能暂时判断可能是独行的登山者。
然而奇怪的是只有我看见?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路倒的树被清除了,虽然浓雾影响了行进速度,但总是比在
原地好的多了。
接下来一路登顶没有太多能说的,两三天辛苦的路程,我也将开罐器的事情抛在
了脑后,迎来了人生地三座五岳的登顶。
大家开心的合照,站在山顶眺望景色,抒发胸中情怀。
然而这时队长却突然的找上了我。
“这是你的?”队长手中的是我的瑞士刀,我自己挑选的木皮和姓名缩写理论上
不会存在两把相同的货色,我有些讶异的问著队长是在哪边找到的。
队长这时却有些犯难的看着我:“他就放在三角点的石碑前面。”
(三角点便是秀姑峦山最高,也同时是中央山脉的最高点,有兴趣的板友可以自
行搜寻图片。)
“那那个人?”我下意识地问著。
队长摇了摇头:“没看到,也没看到队伍以外的人。”
山友都是互相帮助的,看见独行的山友都会特别的注意,更别提是发生了借走瑞
士刀后队长更是注意了许多。
至于走别的路下山?
别闹了,这是单行道,除非用飞的下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