ｙｏ，ｂｒｏｔｈｅｒ，听过这个故事吗？
神父有天在图书馆中，看到了一本书．
那翻了翻泛黄的书页，尽是些老旧的照片，那上面有些人在划船，有些人在戏水，神父
只觉得照片里那些澎澎头，滑溜的鬓角有些不可思议，打个喝欠，正打算阖上书本，但却
从其中滑落了一张小照．
那是一个住在相片里的小女孩，她的笑靥，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还要纯洁而自然，小小、
柔嫩的舌头，从粉色的唇边吐露而出，是粉色的吧？虽然是黑白的照片，那样慑人的可爱
鬼脸，已经唤醒我胸腔中潜藏以久的变态之心．
令我蠢蠢欲动．
我偷偷的把这张照片藏在袖子里，小心的走出图书馆的大门，我蒐集了一些资料，用以
调查这个小女孩，但却得到令人绝望的答案，小女孩已经死了，她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上
，她只能永远的住在相片里．
得知了这个事实以后，我坐在图书馆外的凉椅上，久久不能自己，我掏出照片，看着她
发呆，无数的思维在我脑海里回荡，每一个都是种劝说，放弃吧，算了吧，忘了那个，洨
女孩吧，就当她不存在．
但是满溢的变态已无法阻止，我将两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舌头上，沾了些唾液，放在大
头上涂抹，让心中变态的木鱼，不断的敲击．
“等、等、等....登！”
神父张开眼睛，心中已有了明确的计画．
我来到了她的出生地，向村民探求各种故事，我的计画是这样的，见到疑似村民的人，
就拿出照片来问，直到问出些蛛丝马迹为止．
“请问你有没有看过这个小女孩？”
一个老妇摇摇头，
“请问你有看过这个小女孩吗？”
一个年轻的正妹，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
最后神父问的累了，走到一个小学前面，摊在椅子上，灌了几口御茶园绿茶．
一个背著书包的小女孩从我面前溜过．
“ｈｅｙ！洨妹妹～”
神父叫住她，
“你...你你想干嘛？”
她看起来有点紧张．
“叔叔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想奔跑，但神父已经逮住她的书包，
“妳有没有看过这个？”
神父把照片伸到她的脸前，
“咦？这不是‘细本ㄟ’吗？”
“细本ㄟ？”
“对！我大伯家有，‘细本ㄟ’．”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阿，莫非照片中的小女孩，还在人世？
小女孩指著一条往上坡的道路，于是我就去到她的大伯家．
“你要找‘细本ㄟ’吗？”
她的大伯是个光头的大叔，嚼著槟榔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在这边等一下，”
他吐了一口槟榔汁，要我先坐下来泡杯茶．那一小杯温暖的茶水，浸人心脾，茶叶在水
里头舒展，染成温和的芥子色，和御茶园又是不同的味道．
我的茶梗立了起来，大叔已经抬着她，来到我面前．
“细本ㄟ，细本ㄟ．”
他把她小心的放在地上，梳的整齐的头发，晃了几下．
“你慢慢看，我去做康傀阿．”
大叔说，留着我和她，大眼瞪着小眼．
她有柳叶似的眉毛，细致的皮肤，嘴边的颔毛是如此滑溜可爱，一切都和照片上的她，
没什么不同．
“妳是‘细本ㄟ’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打了喝欠．
我朝她凑近了些，但是她对我不太感兴趣，迷濛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我，望向远方．她和
照片里的她，又好像不太一样，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慵懒的闭上眼睛．
我绕着她，左瞧瞧，右盼盼，忍不住伸出手，想碰触她一下，就在这个ｍｏｍｅｎｔ，
她突然又张开了眼．
“哇不系细本ㄟ，你找错人啦．”
她说，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她，忍不住疑惑起来，
“这张里面的人，不系哇...”
“那么，细本ㄟ低叨未？”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这时候我确定，她真的不是细本ㄟ，虽然，她也很美．
“细本ㄟ已经谋去啦！”
她毫不在乎的说，我露出悲伤的表情，这时，换她对我好奇起来．
“哩为什么咩找伊咧？”
“因为细本ㄟ就水耶～”
她听了，又咯咯的笑了．
“哩金酱咩找伊喔？”
“恩．”
“哪阿捏....”
她突然举起自己的小手，用力的把她给折断．
她白皙皮肤还黏在骨干上，那只小手垂著，看起来十分无助，她又施点力，把自己身上
的一部分，就这么给扯了下来．
“哪，吼哩．”
她把自己的手递给我，我惊呆了．
“哩那系想要见细本ㄟ，丢好好的给她照顾．”
“哪阿捏，哩丢五抠宁看丢，真正的‘细本ㄟ’．”
她凑到我的耳畔，仔细的交代我该怎么做．
“你爱欸记得，真正的‘细本ㄟ’，不是给人饲的．”
最后，她这么叮嘱着我，我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给我的那一部分，离开了那个地方，临走
时，还看她用那空无一物的手腕，高兴的朝我挥挥手．
我将这个小手，埋在泥炭土里，细心的照料著，没多久，小手慢慢的，生出眼睛．
她的手指，慢慢变长，当三个指节长在一块儿，很快的，就构成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蛋了
，那手掌成为了她的身体，至于拇指和小指，则成为了她的四肢．
我想起“Ｌｉｔｔｌｅ Ｔｉｎｙ”这个故事，农妇亲吻大麦的花苞，小巧的Ｍａｉａ
于是苏醒了．我眼前的她虽然身躯已然成形，但却紧闭着双眼，睡的正香甜．
我忍不住噘起嘴，朝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靠近，就在这个ｍｏｍｅｎｔ，
“你干什么？你这个变态！”
她撑开了我的嘴，破口大骂．
“喔喔，妳起来啦．”
“你是谁呀？”
她凶悍的问著，
“那妳又是谁？”
“对阿，我是谁呢？”
她收起嗔怒的表情，被我问得有些惊惶失措．
“妳是，小细．”
“小细？”
“没错，妳从现在开始，就叫做小细了．”
“那你呢？”
“妳刚刚叫我变态，那么我就是变态了．”
“变态～～”
“呵呵呵...”
我开始照顾这小不隆咚的家伙，尽管，我对她一无所知．
我查了相关文献，知道了她喜欢潮湿的地方，又喜欢阳光，但是太热了可不行的，原本
她住的地方，就是凉爽宁静的高地．
我问了她有无过去的记忆，她摇摇头，她对水声特别敏感，只要听见开了水龙头的声音
，她就会忍不住摇摆起身体．
今天晚上，是我捡拾到她的第二十个日子．
我把她抬到凉爽的地方，一起欣赏夕阳，她的头发慢慢的长了，小小的躯干也变得硬挺
，她已经不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神父开了一罐红茶沙瓦，坐在她的身旁，我放了一卷只有潺潺溪水声的录音带，与小细
一同度过这郁金色的时光．
她随着溪水声摇阿摇阿，摇的累了，回头偷看了一下神父．
“欸，变态？”
“干嘛？”
“你在喝什么？”
“含有酒精的饮料．”
“我也要喝．”
“不可，你未满十八岁．”
她嘟起嘴巴，举起指尖刺了刺我的屁股．
“妳干什么？会痛．”
“给我喝一口嘛～”
我歪著头，想起了查到的那些资料，好像没有记载她不能喝酒，但是...
“那只能一口喔．”
我喂了她一滴沙瓦，她露出满足的表情．
“味道如何？”
“嗯～～”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抿著嘴巴说不出话．
没多久，她就倒在一旁，发出轻微的酣声．
神父欣赏的她幼小的胴体，发觉此时的她和照片上的小女孩，重叠了，那一股深遂充满
野性的气息，如果就这样把她留在身旁的话....
“你爱欸记得，真正的‘细本ㄟ’，不是给人饲的．”
另一个她说的，犹言在耳．
没错，她还是缺少了名为自由的基因，光是这样，不够的．
于是我就展开了计画的下一步．
我抬起了她，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上了我的欧都卖．
我们的目的是个禁区，它提供人们最凛冽的礼物，它是一架大钢琴，人们汲取了美妙的
音符，却忘了魔鬼的前奏．
我停在北宜公路畔，低头看着她香甜的睡脸，我抚着她嘴旁的颔毛，柔嫩像是刚刚才从
羊水中捞取的，但我很清楚在脑中皮质区所感受到的这股震荡，不属于我．
此时周围已经起了雾，地图湿润了起来，前头的路变的朦胧，连大灯照过去，都会成为
一片晕黄，但是神父并不害怕，一股使命感自心底涌起，如果此时我已进入云中，那么，
其他人也找不着我了．
我继续前进，穿越了简陋的土鸡城，还有闪著微弱的灯光的土地公庙，越骑，越是模糊
不清，我仿佛身在香格里拉，车身摇晃如同摇篮，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和小细．
等到再也寻不到路，一座水泥城堡耸立在我面前，那里蛇笼满布，一副严肃不可以侵犯
的样子，神父淬了一口唾沫，停下车，开始寻找这坚固的城堡，最脆弱的地方．
有一部分的蛇笼，披满了藤蔓，看来已经放置了很久了吧，我将小细负在肩上，费了点
功夫爬了上去，到达它面前，我用鞋子掂了掂，它依然保持弹性，而虽然覆蓋了许多叶子
，但那倒勾和尖刺，依旧对我虎视眈眈．
我在它附近游移，思考该怎么过去，如果这么贸然一跨，必定皮开肉绽不可，我弯下腰
，看看我的牛仔裤，想想尖刺穿破它的感觉，在渗进我的肉里，勾出一片－－阿嘶～一定
妙不可言．
我胆怯了，放下小细，点了一根菸，
“变态....”
这小家伙还在说梦话，不过我的时间已不多了．我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纵身一跃．
越过了蛇笼，在斜坡上翻滚了几圈．
她还在怀里咕哝著，但我的多巴胺几乎分泌到极限了，我想起赵子龙背着阿斗，差不多
也是这种心情吧．
我继续走着，在这个死寂的城堡中，眼睛不久就习惯了黑暗，我听见潺潺的水声从远方
传来，就往那奔去．
但那又是一座更严密的蛇笼和高墙，而且不幸的是，我好像被发现了．
有一个管理员拿着手电筒，正往我这边照．
“喂！这里是禁止进入的！”
他大喊，神父一急，肾上腺素极据分泌，又往那墙上爬去，想故技重施，但是很不幸的
，这次的蛇笼有点大，我张开双腿，整个给卡在蛇笼上．
我似乎听见牛仔裤的哀嚎声，并且人还在往下陷，而且提灯的管理员又接近了．
我的蛋蛋逐渐感觉到一阵冰凉，这样下去，可真是大事不妙，我望着怀中的小细，凑近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阿～”
少女的精华气息，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我用力伸直右脚，直到它能触到蛇笼另一端
的地面，然后我找到了施力点，奋力一拔，再拔，三拔....
“啪啦！”
牛仔裤整个撕裂开来，但我也达到目的了，我到达了另一边，迅速的往那潺潺的溪水声
中跑去，头也不回的．
等到小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们在一块大石头上，而石头正在溪水旁边，这是一个溪壑，空气里充满无尽的冰凉．
“这里是哪里呀！！”
小细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里是你家阿～”
“啥？我根本没来过这里呀！”
神父懒洋洋的拿着羊角槌，顶着椎子在石头上凿洞．
“以后妳就要在这生活喔～”
“我不要！”
她开始闹别扭，我放下工具，把手伸进她的腋下，然后将她高高举起．
“妳听，这是真实的水的声音．”
溪水汩汩而流，冲著石头产生了水花．
“妳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不过，这里也只是和原本的地方相似而已．”
神父将她揽在怀里，感觉小小的她正在颤抖．
“小细，分别的时候到了．”
我将她放在刚刚凿好的洞，并洒了一点泥炭土和石粉，将她填满．
“妳要好好长大阿......”
我转身，准备离去，这短短二十天的记忆，每一份都刺激着我的颞叶，让杏仁核作用，
敦使我依依不舍的回过头，但此时的我是如此冷酷，只是嗅了嗅肩膀，迈开沉重的步伐．
“变态！”
“变态！！！！”
“你不要走呀...”
她哭泣著，挣扎着想要从石缝里爬出来．
“不可以起来！”
我背对着她大吼，她呆了，这是头一次对她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我会再来的．”
“到时候，让我看看妳最美丽的样子．”
我说，她沉默了，怔怔的望着我的背影，剩下潺潺的溪水声回荡在这个幽谷．
十年过去．
我成为一个流浪汉，当我再度造访那个溪壑，那里已长了漫天的杂草．
“奇怪，应该在这里没错....”
我拨开草丛，寻找她的踪影，石头上的青苔滑溜溜的，尽是卡些枯萎腐败的落叶，可爱
的小细呀，难道也成为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找了许久，我累了，摊在一块大石上，颓丧的吹着自己的胡子．
“变态！”
后方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
“变态！”
是在叫我吗？神父的睫毛已被汗水濡湿，耳朵遮满了纠结的鬓发，但记忆中的少女之声
已被翻搅而起，我起身，环顾四周．
“变态，我在这！”
在蓬草中，有一只小手正在挥舞．
神父清开了那些枯草，小细就在里头，她的头上缠了许多蜘蛛丝，白皙的脸上沾满污垢
，看起来长大了，又好像一点也没长．
“变态，你来啦...”
她高兴的说，
“妳怎么都没长高阿？”
我摸摸她的头，她不服气的将我的手给顶开了．
“你乱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好好好．”
我一边说，一边清理她的头发，一不小心，就抓出了一只小虫子．
“阿...那是.......”
她羞赧的低下头，小虫子则是抖抖身子，拍拍翅膀飞走了．
“哈哈，别管牠了．”
神父微笑的说，
“看看我带来什么好东西．”
从怀里拿出了一罐红茶沙瓦．
神父打开这个令人怀念的味道，喝了一口，也滴了一点给她，她真的长大了，从前只要
一丁点就睡的不醒人事，此时，在我面前的她，只是满脸晕红的，打了一个嗝．
我们吹着山风，聆听流水的声音，交换十年份的记忆，微醺的少女总是特别多话，她说
著说著，像是要把心中的酒水给倒完似的，我安静的听着，并且试着又替她斟上一些．
“你知道吗？那个台风来的时候哇...”
“....风呀、雨呀，真的好可怕，我得拼命的抓着石头，才不会被大水给冲走．”
“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可是，”
“你知道吗？我看到了神奇的景象喔．”
“是什么样的景象？”
“就是阿，恩．”
她晃了晃小巧的身子，开始回想．
“那时候明明是狂风暴雨，可是底下水潭却非常的平静．”
“我往下看，水里面有好多熟悉的身影，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们．”
“她们长得和我好像，可是比我美多了，粉红色的，薄紫色...”
“她们在干嘛？”
“她们在跟我说话，可是我却听不到她们再说什么，我听不见水面下的声音．”
“我觉得腰好痛，感觉就像是要被撕开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们，就有精
神了，她们好像在告诉我，要努力活下去．”
“然后呢？”
“然后我就活下来啦！”
她轻松的说著，好像在说很久以前的故事，我忍不住又滴了些沙瓦给她．
“真是辛苦妳了．”
我说，她回给我一抹微笑．
后来我们说的累了，就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夕阳，仿佛又回到了往日时光．我
伸了伸懒腰，不禁意的，掉出许久以前，在图书馆拾到的那张照片．
那个永远住在照片里的美丽女孩，是我和小细邂逅的最初原因．
她看了看她，若有所思．
“对不起呀，变态．”
小细突然丢出一句，
“我好像没有变成你期待的那种样子．”
“哈哈．”
神父捡起那张照片，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比较漂亮呀．”
“而我.....”
她低头，看着又矮又小，稀稀疏疏的自己．
“祇不过是一张照片而已．”
神父将照片，往远处抛去，它飘阿飘的，落在水面上，漂阿漂的，随着水声消失踪影．
“妳应该对自己有自信一些．”
我端起她的小脸，缓缓的靠近，她怔怔的看着我，眼神就像临别的那一天，那样纯洁、
清澈，又带点迷惘．
她嘴边的颔毛，脸上绯色的斑点，和记忆中的一样，是如此的不驯服．
如蕊般的唇，如唇般的蕊，是这块土地上，最纯粹的味道．
“呀！你这个变态！”
她推开了我，那瞬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得逞．
“你这样会让我一直开花啦...”
她捂著脸，却藏不住脸上娇艳欲滴的红．
我想是有的，因为她又变得更加美丽了．
ｙｏ，ｂｒｏｔｈｅｒ，季节更迭．
曾经的黄金年代，被干燥的风包裹着，沉沉睡去．
迎接而来的，是春天的歌声．
这是个崭新的季节，而你知道的．
细数着过去多少笑容和湿润的脸颊....
看起来稚嫩的小手，其实拥有超越一切的坚强，
ｔｏｍｏｙｏ．
附影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xLVVIxHSh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