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会觉得很奇怪吗?是吧,妳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但我是把妳当成特别好的朋友才和
妳讲这些平常羞于启齿的话题。
妳觉得有点不舒服吗,不,不用感觉到任何别扭,请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好吗?妳先休息五分钟吧,要不要喝个酒还是上厕所,(我起身到厨房拿了两个
玻璃酒杯斟上顶极的波尔多葡萄酒),喝吧,妳也喝吧!妳那鲜红的嘴唇触碰冰凉的酒杯喝
下浓烈的葡萄酒的景象一定会非常美。
怎么,喝了酒情绪应该稍微缓和一点了吧,那我就继续说了,
总之,唠唠叨叨的家庭琐事就是这些,讲了没意思,说多了妳也不想听,前阵子我身
体不舒服,子宫方面的问题,女生妳也懂得。年纪到了就有很多的妇女病,去医院挂了号
,医生拿着X光片看着,沉吟了几秒,“詹小姐,妳的子宫内似乎有些肿瘤,放心,绝大多数
的肿瘤都不是恶性的,不过我们还是摘除掉比较保险,也可以减轻妳的不适。”
我当下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和医生安排时间开刀。
这阵子好累,趁著住院,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可就在开完刀后的没几天,我还住在单
人病房里,我感觉到一间奇怪的事情,没错,我发现了我的丈夫,王昱玮不寻常的举动,
他来探病时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似乎为了什么事情在兴奋,可确切是为了什么事情又说
不上来,只知道他那眼中消失已久的,似乎在渴望着什么的欲火又回来了,我发现他来探
病的时候身上有股淡淡的陌生香水味,有时脖子还沾著若有似无的口红印,我感到有点不
安,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偷偷跟踪王昱玮。
每天王昱玮上完班大概六点半的时候会来医院看我,那次晚上七点他在我床边帮我削
苹果,什么话也没说,专心的用那锐利的小刀切著艳红的苹果。我闭起眼睛假装睡觉。
王昱玮把小刀放在床头边,那锋利的刀刃反射日光灯刺痛了我假寐的眼睛。王昱玮轻
声的问,睡了吗?那我先回去了喔。
我假装睡着但内心却异常的紧张,等到确定王昱玮关了灯走出病房后,我猛然张开眼
睛,拿起包包,偷偷到厕所换了外出用的服装,把头发盘起来,戴上一顶黑色的毛帽,让
外表变得和平常不一样后跑到医院大门等待出租车的地方去,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王昱玮正在等出租车,我故意隔了两三个人站在王昱玮的后面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这么近的跟踪自己的丈夫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为了怕被认出来又从
包包里拿出一个占掉我脸三分之一的黑色大墨镜出来带上,
他到底是会去哪里呢?好奇心旺盛的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然后我看着王昱玮上了出租车,记下车牌号码,约莫几分钟后,我的出租车也来了,
我很怕会把王昱伟跟丢,叫司机开快一点,要跟踪前面的车子。 司机一听到这样说仿佛全身
都来劲似的,他说:“小姐,跟车我跟过很多次了,妳放心,绝对不会让他们发现。”
好险这家医院联外的道路只有一条,很快的就追上了王昱玮的出租车。
实际上的追踪过程根本没有电视演的那么刺激,我们在热闹的市区一前一后行驶著,
在一盏盏的街灯和车水马龙的道路上跟踪并不会太难,因为车速不快,就算遇上红灯,也
能在下一个路口追赶上,过了10几分钟,我看着王昱玮坐的出租车往家的方向前进。
王昱玮并没有什么别的行程,他是真的要回家,奇怪了,难到是我疑心病太重,我在
楼下看着18楼我们家的灯亮起来,还是他是把别的女生带回家里,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坐上出租车又回医院去。
就这样我跟踪了好几次,每次王昱玮离开医院都是直接回家没有另外去哪边,可是,
我明明在王昱玮的肩膀上发现不属于我的黑色长发,这又要怎么解释,不会有错,王昱玮
绝对背着我偷和别的女生交往。
有次我先预约好出租车,趁王昱玮刚离开医院时,马上就搭出租车赶快偷偷回家,心
中暗自感叹为什么回自己的家还歹这么的谨慎小心。
一路上我催司机开快点,我必须在王昱玮回家前先回到家。
到楼下了,急急忙忙的我赶快搭电梯拿出钥匙开门进到家里,脱下鞋子放到包包,摸
黑的躲到家中的客房,等我眼睛习惯黑暗后我看看客房四周,不像是有女生来过的痕迹呀
,满腹狐疑的我在黑暗中不敢喘气得等著王昱玮回家,
没多久,我听到转动钥匙的声音,门框搭一声被推开了,王昱玮回来了,虽然我没有
看到他,但听着脚步声和咳嗽,我百分之百确定是王昱玮,
他到浴室洗了澡,回到卧房,传来电视节目的嘻笑声,然后电视关了,一片死寂,慢
慢的我在黑暗中失去意识的打着盹,忽然听到衣柜打开的摩擦木头的声音。然后传来女生
的窃笑。难道是把女生藏在衣柜里。不对呀,就算怕被我发现,也不会有人把情人藏在衣
柜里吧,况且王昱玮也不知道我偷跑回来。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一探究竟,我趴在卧室前的地板上,透过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一
双白皙如凝脂般的玉足正和王昱玮的脚相对着,然后脚步开始混乱了起来,像在跳舞一般
,我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和女性轻微的呻吟,我压抑强大的愤怒,轻轻把门推开一个缝,
一幅难以言喻惊世骇俗的景象浮现在我眼前,王昱玮抱着一个做工精细等身大小的木
头人偶,在那温润的木头上想必王昱伟已经用细砂纸搓揉爱抚好几百次,才使那木头呈现
一种高质感的雾面,并在那雾面上擦上淡淡的白粉,加上夜晚柔和的光线,使得那人偶呈
现出来的不是木头的呆板,反而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
他们十指紧握的扣住彼此,下腹紧贴著彼此,然后我的丈夫把那宛若真人的木偶温柔
的抱上床去,木偶优雅的后脚跟就勾在王昱伟结实的臀部上剧烈晃动着,
王昱玮对待木偶时而温柔时而粗暴,那种激情是他从不曾给予我的。我丈夫的嘴巴里
一下发出男人低沉的怒吼,一下又用女人细柔尖细的嗓子呻吟著。
我一方面觉得恶心一方面却又忌妒想继续看下去。
找到机会我终于撇见木偶的脸,在那苍白的肌肤上有两片鲜红的嘴唇,用那嘴唇喝葡
萄酒一定很漂亮。说也奇怪,照理来说应该要惨白无血色的人偶脸颊竟也慢慢透露出驼色
的红晕,那木头人偶头上还带了一顶黑色的飘逸假发,
当我看着木偶人的时候,她那双空空荡荡的眼睛仿佛也在注意着我,我吓到了,好像
那木头人是故意要和我炫耀,那应该是画上去的两片艳红嘴唇缓缓裂开的在微笑。惊骇莫
名,我没有继续看下去,强忍着想呕吐的不舒服,我躲回客房去,身体不住的颤抖。不知
过了多久我微微听见王昱玮睡着的打呼声,伴随打呼声的是一种木头磨擦的喀喀声音,我
原本想一探究竟,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我偷偷的离开家回到医院,坐在出租车的路上,
我一直回忆那朝我炫耀嘲笑的人偶的脸,那表情我似乎在哪里看过,
直到上次偶然遇见妳,我才想起来。画在人偶上和我丈夫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就是妳这
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