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设定在早晨的闹钟响起,我现在身体全身酸痛,就像躺在瓦楞纸上方睡了不舒服的一
晚,看着自己在熟悉不过的白色床,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姿不好吧。
我只能如此说服自己是睡眠姿势的问题。
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有点斑驳的天花板让我稍微安心一下,家是最好的避风港,这句话现
在才感受出来,因为我租的房子天花板确实斑驳著。
我的居住地方是小套房,一个房间一个浴厕,一张木制小桌子能让我完成从公司带回来的
工作,一张已经倾斜的塑胶板凳,坪数虽然不大但至少习惯了。
走向每天都会经过的浴室淋浴与刷牙,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灌入鼻孔里面,像死鱼跟厨余
发酵产生的恶臭,混合了死老鼠跟臭水沟的水。
“呜恶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前所未有的臭味,我发誓这辈子绝对没有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下一秒迅速关上门,冲到
窗户边干呕了好久,还没吃早餐的关系,呕出来的只有黄色的胆汁。
“到底是怎么了?”
刚起床思绪还没整理出来。
强忍住吸一口就会晕过去的味道,我再次鼓起勇气打开门,希望能够清楚知道味道是从哪
里来的。
先映入眼底的是刷的白到发亮的坐式马桶,右边是陶瓷的洗手台与在大卖场买的镜子,左
边则是老旧式的莲蓬头。
看不出任何问题,还是发生在水管里头?
还没看个仔细我就把门关上了,那股臭味似乎转成了黏答答的焚风往我脸上吹过来。
突然门被轻轻敲了两声。
扣扣!
“你还有一天。”
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脑海里面,如果不是为了以后,我肯定拿笔刺破自己的耳膜。
扣扣!
“是谁?”
我在嘴里咕哝的想,一道木头门隔开我与对方所以猜测不到对方,我不知道对方是谁,要
做什么以及目的是什么,但我清楚明白脑海的声音八成和他有关系。
手中握著防身球棒,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前,透过门上方的猫眼看外头是谁在敲门,模糊的
看到了一名身材瘦却高的男子。
对方穿着一身黑,戴着高挺的绅士帽,双手戴着白色的丝质手套,他带着一具面具,没有
表情与颜色的面具。
他带着白色的面具望着猫眼里头,身体没有起伏仿佛没在呼吸似的,黑色仿佛可以吸收掉
所有光线的西装完美的贴在他身上。
他想做什么?
面具上方白色的眼睛直视猫眼,我仿佛被那面具上的眼睛盯住了。
我看着他伸出手要敲门,但下一秒我却后悔看了。
他抓着半颗人头的头发,轻轻朝着门敲两下,暗红色的血液粘在门上,人头上的眼珠子似
乎快掉下来了。
“嘎噜噜噜噜……。”
面具底下传出个非常低沈又沙哑的声音,单纯的沙哑声音,而非我们所熟悉的文字组合成
的句子。
对方的声音如同声带黏上砂纸,两张砂纸而摩擦产生。
“嘎啦啦啦啦啦……。”
“你是谁!!?”
我愤怒的对着门大吼著,这道愤怒不是来自于情感,而是来自于恐惧,我害怕著所有接下
来所面临到非普通的事情,转变而成了愤怒。
但在我吼出这句话的瞬间,他消失了,我视线没有离开过他身上,一直盯着猫眼看,而他
在我面前如同关掉投影机一样凭空消失掉。
他是谁?他想做什么?我只是非常普通的上班族而已也不曾得罪任何人啊!
身体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周遭,已经发黄的棉被边边发出微微的尘臭味,木制的桌子似乎
被虫蛀蚀掉里面了,贴在墙壁上的海报,白色的地方残留着污渍……。
等一下,墙壁上什么时后多出这张海报的?
我走向前冷静下来仔细看着海报,上方是一个女性的微笑同时旁边有几个文字的叙述。
“我最后才发现欺骗自己的,是自己最信任的。”
文字用黑色的墨水印刷上去,奇妙的是如果手轻轻去碰触会有少许的墨水残留在手指上方
。
“我什么时后贴这张海报的?”
正回想自己有没有忘记什么时,电子手表发出电子声音提醒了自己上班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