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内有BL，没有三观，请斟酌是否继续阅读，谢谢
下面有糟糕，好孩子不要随意进入喔！
下笔后才发现这章根本掉节操
“巨龙用着他狰狞的巨龙，来来回回进出底下娇小人儿的身子。那可人儿哪耐得住巨龙强
而有力的挞伐，在巨龙身下扭腰呻吟。巨龙的巨龙——靠，你是在写绕口令吗？会硬的都
被你绕到软了！”姜羽晖随手把小黄文往楼梯间一丢，陈成想扑过去抱住他呕心沥血的作
品，但看到姜羽晖嫌弃的眼神又不敢，“你可以换个词吗？巨龙巨龙巨龙，男主角是一条
龙，他胯下的东西也是一条龙，一条大龙一条小龙，你通通都用巨龙代称，谁知道你到底
在说上面的龙还是下面的龙！”
陈成弱弱的反驳：“可是用巨龙才能表达男主角的天赋异禀啊……”
姜羽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成，然后说了一句：“你可以写三十公分一夜七次的好棒棒。”
“那跟巨龙一样啊！”陈成还在挣扎，“而且我这篇小说没你说的那么惨好吗？附近的鬼
看过我的作品都说好看，是不是杨季和？”
在旁边听他们黄暴对话的杨季和冷不妨被陈成拉下水，“啊？我是觉得还不错——”
“是吗？”姜羽晖伸手把书本捞回来，声音毫无起伏的继续唸道：“巨龙的巨龙顶着身下
人敏感的所在，干得他娇喘连连，扭腰直喊：‘好哥哥——’”后面的对话姜羽晖甚至掐
了嗓音演了起来。
“啊啊——姜羽晖！不要再唸了！”陈成听得菊花一紧，抱头几乎要在地上窝成一团，活
像被人欺负的良家妇男。打从他把自己的作品上缴给姜羽晖后一直被人用平板的语调羞耻
play，直让他想撞豆腐再死一次，“我很羞耻啊！”
午间的阳光座落在楼梯间之外，晒得建筑物内外的温度两样风情。还未过端午的时节，再
怎么热还称不上是真正的夏天，太阳却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毒辣。有着两只鬼随侍在侧，姜
羽晖倒不受影响，自带冷气的鬼可是不用插电的便携式冷气。
事情是这样的，陈成最近为了逃避修炼，看了不少种马小说，看着看着自己有了兴致，干
脆当起自耕农，自己写了。本来是没有羞耻play这一回事，坏就坏在他当着姜羽晖的面老
王卖瓜，称赞自己的作品鬼见鬼夸。
既然陈成的作品惊天地泣鬼神，姜羽晖自然想过目了。姜羽晖想看，陈成当然乖乖把自己
的作品双手奉上，结果姜羽晖看没几页便开始用平板无奇的声音羞耻play他。
姜羽晖阖上书本，捏了捏小黄书的书脊，“前面写的还可以，但观众喜闻乐见的片段真的
很难阅读——”
她发自真心的评论说到一半，下方传来有人蹭蹭上楼的脚步声。姜羽晖面无表情的把小黄
书往陈成的怀里一递，后者立刻接过往他的衣服里一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于是乎，郑千遥和许安颐上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人两鬼用着闪亮亮的视线盯着他们两个
，直让他们不自在的停在原地。
“姜羽晖……？”到底怎么了？
郑千遥的心里充满疑问，姜羽晖已经伸出食指，指向楼梯上的两个便当，“快点快点，我
快饿扁了。”
郑千遥一下课被施老找去帮忙清点全班的作业和考卷，姜羽晖则是提着白曜为她准备的保
温饭盒去蒸饭箱替郑千遥拿便当，再上楼梯间霸占位置。她们教室所在的教学大楼有着开
放式的楼梯间，从楼梯上往外一看，整个平和高中一览无遗，如果再有一阵风吹过，确实
是适合夏天躲藏的好地方。
郑千遥疑惑的拿起自己的便当，照惯例供给在场的三只鬼享用，姜羽晖依然自顾自的打开
她那色香味俱全又丰盛的爱心便当。
颜色分明的麻婆豆腐烩饭，几种颜色深浅不同的蔬菜，再一碗料好实在的竹笋竹笙排骨汤
，在在可以看出带便当的人的用心。
自从白曜照顾起姜羽晖的饮食起居以后，姜羽晖都不和他们分享她的便当。杨季和说不上
来那是什么感觉，姜羽晖没有排挤他们，她只是不愿意分享有关白曜的事物，尤其是白曜
特意为她准备的东西。最近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姜羽晖那只金闪闪看起来超级土豪的苹
果手机。
她上了指纹锁，没让他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鬼借去玩耍。
那时候陈成还抗议他们可没人供奉，这种土豪的东西他们没机会玩，也玩不起，隔天姜羽
晖就弄了一只甜点阵营的二手子龙机问他们要不要拿去玩耍。
姜羽晖对待他们总是不错的，但杨季和仍是有些膈应。
一顿饭就在二人三鬼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渡过，吃饱喝足以后，杨季和带着陈成跑了，
说是要去游泳池蹲点欣赏青春的肉体，被姜羽晖警告离更衣室远一点，当初他就是躲在更
衣室偷窥被姜羽晖揍出去，作祟不成反被痛扁才跟上姜羽晖的。许安颐留下来继续和姜羽
晖他们说话，和四处跑的陈成以及杨季和不同，许安颐反倒比较常跟在姜羽晖和郑千遥身
边，有时甚至还帮郑千遥挡一些不长眼的东西。
“姜羽晖。”许安颐从身上掏出一张信笺，递给姜羽晖，“刚刚你们还在上课的时候，我
在外面遇到城隍府的鬼差。”
“鬼差？”姜羽晖倚著墙壁，接过信笺。郑千遥跟着凑到姜羽晖旁边，等著姜羽晖把信笺
打开，“哪一位鬼差送来的？”
“长相蛮斯文的，看着很好相处的一位鬼差。”
地府那一群老鬼公务员当久了看起来都马人畜无害，看着好相处，实际办公起来有多凶残
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大概知道是哪一位。”姜羽晖撕开信笺。送信的鬼差约莫是江涛，都城隍如果要让鬼
送信尽可能会找和她有渊源的鬼差（或是桃妖师爷）送信，“还有其他的口信吗？”
“没有。他让我务必把信笺转交给你。”许安颐回答。
姜羽晖感到奇怪。一来她安分守己，没闹出什么大事需要都城隍卖一下面子，二来叶家齐
那边就算需要都城隍居中协调，那也是都城隍的职责，与她无关。她打开信笺，里面只有
一行字，以及都城隍的官印。
‘速来，要事相商。’
“……”不知道为什么，姜羽晖有种都城隍府上下穷尽办法光明正大摸鱼的感觉。明明可
以用术法发的讯息（反正里面也没什么重要内容，被劫走也没差）偏要差个鬼差来送信，
这不是摸鱼是什么！
“羽晖，上面写些什么？”
郑千遥一问，姜羽晖这才注意到都城隍用的是殄文，一般人还真的看不懂。要不是她在地
府待过，记忆内建殄文，她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不是汉字。
“速来，要事相商。”姜羽晖翻译，使用殄文倒也是一种简单的加密方式，虽然内容不需
要加密就是了，“都城隍用的是殄文，看不懂很正常。”
她话一说完，信笺的边角立刻窜起一道火苗，没过多久便将信笺烧得干干净净。姜羽晖将
手一扬，灰烬飘散在空中，随风而逝。
郑千遥有些讶异，“殄文？那不是写给鬼看的文字吗？”
“在汉字还没完全演变成现在的样貌之前，阴间——那时候的制度跟现在也不一样——用
的文字就是殄文。后来有鬼把殄文传来人间，影响了汉字的演变，文字才变成我们现在看
到的模样。”姜羽晖只手算了一下，接续说道，“算起来应该是三皇五帝那个年代的事吧
。神话时代的事情人云亦云，除非你找到经历那个时代的妖魔鬼怪或神祇，当面请他讲古
，不然很多事情经过大家的口耳相传，都不知道变异成什么样的版本了。像我刚刚说的也
是听别的鬼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是喔……”
许安颐提出不同的意见，“但我上回去城隍府时有见过往来的公文和生死簿，用的都是我
们一般使用的汉字。”
姜羽晖“嗯”一声，接续说道，“等到汉字发展完全、阳间人口逐年攀升以后，阴间往来
的鬼一多，看得懂殄文的鬼比例被压下来，行政作业遭遇不少困难，最后酆都干脆让人间
的文字成了第二官方文字。现在地府还是有在使用殄文，一般来说都是在比较正式，或者
和酆都往来的公文才会以殄文撰写。”
“那水书呢？”郑千遥好奇的问道，“不是说殄文就是水书吗？他们是一样的东西？”
“算是一样的东西。”姜羽晖回答，“简单来说就是殄文传到阳间发展并在地化的结果。
”
就算在地化了也与他们无关，毕竟都城隍只是装模作样的写了一张信笺而已，但那个‘速
来’看起来不怎么急迫（真要急迫也不会让鬼差过来送信，而是传符了），又令姜羽晖相
当在意。待到放学的时候，姜羽晖背著书包和郑千遥道别，搭著与回家路径反向的公共汽车前
往T市城隍庙。
杨季和和陈成对城隍庙有点感冒，两只鬼相伴先行回姜家了，许安颐则跟着郑千遥留校晚
自习，再跟着郑千遥回家。倒不是姜羽晖要求许安颐帮忙看着郑千遥，而是某一天晚上郑
千遥留校晚自习，离开学校绕路买点消夜时，再度在路上遇到对她抱有非分之想的鬼。
那时许安颐刚好在附近，他没跟着姜羽晖回去，而是在学校周遭和鬼打好关系。虽然学校
是姜羽晖的地盘，和校内的鬼魂混个脸熟仍是重要的社交活动。见状他立刻护到郑千遥的
身旁，打断对方的妄想。
毕竟是快要成为厉鬼的凶鬼，当年又被人封在枫香山上，许安颐的戾气颇足，横空插手对
方吓得屁滚尿流（鬼不会尿，但也差不多了），后来的晚自习自然而然变成许安颐接送郑
千遥下学。
姜羽晖嫌晚自习麻烦又浪费时间，从来没有参加过晚自习。即便她不定时会制作各种护符
给郑千遥，以防某些不长眼的妖魔鬼怪对郑千遥出手，但符禄再强，还是会有意外发生，
许安颐愿意长点心眼，姜羽晖倒是没有意见。
她一个人在公共汽车上和一群学生随着车体摇晃，好不容易终于挤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进
到都城隍府旋即被一波绝望之气淹没。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就连她一个大活人突兀的站在碌碌鬼差之中想招只鬼帮忙通报
都城隍，也没有半只鬼差理她。过没多久，有鬼差发现活人混在他们之中，赶紧向前请姜
羽晖离开。姜羽晖没理他，毕竟是都城隍找她来的，就算她没有要事一样把城隍府当作她
的后花园，大喇喇的闲逛。
她客气的朝鬼差说道：“我有要事找都城隍，帮我向城隍爷通报一声。”
鬼差不认得她，自然给她官方回复：“咱们都城隍日理万机，现下不方便见客。活人在阳
间城隍庙问事就可以了，不用特意下来找咱们城隍。”
姜羽晖不爽了，叫她过来又没鬼接待她是怎样。她冷笑一声，扬起声音说道：“叫你们这
里主事的出来，或者叫桃妖出来见我。”
她一开口就是找主管层级的鬼差，甚至连桃妖师爷都喊上了。鬼差不敢真的喊他的主管出
来，按照规定，活人没有要事是不得在城隍府里逗留的，当真喊了他也怕事后被安上一个
“违反阴间规定”遭到惩处。
如此拖延下来，姜羽晖的心情更不美丽了。她扬起嘴角，直接朝里面喊了一个名字：“江
涛。”
鬼差先是感到惊讶，江涛在都城隍府里可是比都城隍资历大上几轮的鬼差，要不是本身不
愿意转调管理职，说不定早和他们家都城隍一样，都是一个地区的城隍了。区区一个女孩
，还是和都城隍府没有往来的女孩，竟然认得他们鬼差的头，光是这一个事实足以令他内
心充满好奇和疑惑。
兴许是听到姜羽晖的声音，江涛很快从里面出来。他向姜羽晖点头示意，“姜大人。”
鬼差更讶异了，能让他们鬼差的头头喊出“大人”的生人，他还真没见过。
姜羽晖“嗯。”一声，权当回应，“你们这边是怎么了？看起来每位鬼差忙得要死，连我
在这里晃了许久都没人见到我，除了这家伙。”
“有鬼把生死簿给撕了，现在文判在加班修复生死簿，他的工作较为特殊，没几只鬼熟悉
，只能把代班过的鬼差通通叫来支援。”江涛一边对姜羽晖解释，一边请姜羽晖往内走，
临去前还对傻飘立在一旁的鬼差说道：“可以了，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