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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れ下がった髪の毛: 怪异谭
姊姊大学毕业后开始工作,搭电车通勤。
因为工作的缘故,和当时交往的男友聚少离多,最后分手了。
而且对方外遇,姊姊追问他时他还反过来生气。
因为他还是学生,整个就是放生的状态,姊姊也对配合他的自我中心感到疲惫,心想这正
是好机会,就这么吵架分手。
这是在她回归自由的那一年发生的事。
姊姊工作得筋疲力尽,在客满的末班车上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前进。
她很想坐下,但没有座位空出来,只好忍耐站着。
到达地下铁车站时电车门打开,人群一涌而入,姊姊被人潮推挤著,几乎贴在另一边的门
上。
‘呜哇,糟透了……’
她拼命用手防止自己的脸贴在门上,但徒劳无功,姿势太别扭了。
距离下车站还很远,又很闷热,但她还是咬牙忍耐。
在电车上摇晃着发呆时,视线角落捕捉到什么东西在晃动。
不经意望向旁边的座位,看到黑布垂了下来,正好垂在隔壁坐着的潮男身上。
‘那是什么?’
仔细一看,是人的头发。
长头发从置物架上垂下来摇摇晃晃。
当时姊姊已经累坏了,只心想:又看到了。
周围的人好像都没发现。
看得仔细一点,闪闪动人的直发非常漂亮。
‘啊,发质真不错,好羡慕……’姊姊呆呆地看着。
看了一会,坐在头发下方的潮男打起瞌睡。
‘浑蛋,我也好想坐下来睡觉……’
潮男睡着不久,有声音传来。
“……叽哩叽哩叽哩叽哩。”
头发作响着伸展。
姊姊已经很习惯这种情况了,冷静地观察著。
‘啊,伸长了伸长了。’
头发渐渐接近了潮男的头……
‘再这样下去会如何呢?那个男的头发会增加吗?’姊姊看着有点兴奋。
看了片刻,电车煞车,停在车站。
潮男被这阵晃动惊醒,睁开眼睛东张西望。
同时叽哩叽哩的声音也停了,头发的生长(?)也停了下来。
但当电车发车、潮男又睡着之后。
“……叽哩叽哩叽哩叽哩。”
又开始伸长了。
潮男睡得很沉,头往前咕咚垂下。
这一瞬间。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头发的速度加快了,一口气缠住潮男的脖子。
“啊……”
姊姊不禁惊呼出声。
这时头发的动作停了,“咕噜噜噜噜噜”地回到本来的长度。
姊姊望向置物架上,这时,头发之间有眼睛在窥视。
四目相接了。
‘呜哇,糟了……’
接下来一阵沉默,姊姊动都动不了。
忍不住移开视线,回过神时,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啊,吓死人了……’
姊姊稍微放下心,无意间望向车门窗。
在地下铁里,外头暗里头亮时,车窗上不是会映出车厢里的景物吗?
‘咦?好像哪里怪怪的。’姊姊把自己放在玻璃上的手移开。
手移开的话,车窗上影子也会动对吧?但是手还贴在车窗上。
是有人的手从外侧贴在车窗上。
透过玻璃,正好与自己的手贴在一起。
手的主人在窗框外头所以看不到,有个黑色的东西从窗框下缓缓爬上来。
对方的脸露出来了,是女人。
‘呜哇……放过我吧……’
姊姊动弹不得,和门玻璃间的距离又只有五、六公分。
不想和对方大眼瞪小眼,姊姊扭著身体慢慢移动。
但对方也跟着慢慢移动。
视线里只剩下女人那张脸。
虽然是个美女,但距离太近,对方又在嘻嘻笑着,姊姊都快哭出来了。
电车停在下一站,当姊姊这一侧的门开时,女人消失了。
为了让乘客下车,姊姊暂时走到月台上,然后再搭上车,很不幸的又是在窗户前。
电车开动后女人再度贴上了窗户。
姊姊已经一个人哭了出来。
女人笑着跟她说话。
明明是在电车外,照理来说应该听不到才对。
“什么嘛,妳跟我一样嘛,都被甩了不是吗?呐,对不对?妳的男友也是烂人吧?很痛苦
吧?呐,妳听到我说话了吧?我的男友也是个烂人,他呀……”
单方面滔滔不绝地对姊姊说话。
就算闭上眼睛,还是听得到声音。
“我已经不行了,妳的话会找到好男人的。”
最后的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对方安慰了。
姊姊已经泪眼婆娑,后悔“如果没看到就好了”。
女人说了半天的话后满足了,像蜘蛛一样爬著从窗外消失。
姊姊僵了一会,不知何时对方又回到潮男头上。
“我想妳应该知道,不可以来妨碍我唷,这是我跟这家伙的问题。”
声音比刚才更加清楚,头发又开始伸长。
“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叽哩……”
姊姊看不下去了,一直闭着眼睛,面向另一侧。
过了一会。
“咳咳……”
姊姊听到男人咳嗽的声音,但不敢看过去,直到下车站前都僵著身体。
潮男的脖子上缠着头发……姊姊全身颤抖,停止想像接下来的画面。
到了下车站,姊姊一股作气冲到剪票口。
下车的瞬间听到了“拜拜”。
姊姊哭着回到家,立刻把还有些舍不得而留着的男友信箱删掉了。
对了,电车上常有人睡觉不是吗?
据姊姊说,里面有人是在装睡,为了不看到“不能看到的东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