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未经本人同意禁止转载收录)
嗨嗨,各位新年快乐!
希望大家今年妈猴年行大运(?),那么很快的我们要进入番外篇的倒数第二篇,在我当兵
期间听学长学弟说完,换我也遇到的故事。
其实这跟二伯没有太大的关连,是后来直到去年过年的时候去拜访他,我才跟他提起的,
奇妙的是他听完之后所说的话,让我也有点背后发凉。
我当兵的时候,跟我哥一样爽爽的从陆军抽到海巡,在训练大队度过了宛如天堂般饭菜超
好吃又每天都坐着上课吹冷气的生活,唯一的坎坷是大队池塘的鹅学长跟小鸭学长走路对
脚步比我们还准确,常常被中队长嘲笑这个。
后来下单位抽签的时候不幸的抽去澎湖,让我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当兵期间为了放假回
家(…),而这个故事就是在那个崭新的安检所内发生的。
当时我们安检所已经是在那边少有的新厅舍,每间寝室都有独立超干净卫浴设备跟分离式
冷气的那种超爽新厅舍。
http://i.imgur.com/f64wXrf.jpg
为了方便阅读,附上简单的一楼平面图。
事情大概是在我当兵刚好到一半的时候发生的,当时就曾经听过学长跟学弟半夜站值班的
时候,曾经在应该没有人会出来走动的时间听到脚步声回荡在楼梯下来的走廊。
因为我本身虽然常常遇到怪事,但有时候神经也蛮大条的,所以就没真的把它当一回事。
那阵子刚好是澎湖冷死人的冬天,尤其在港边的我们总是吹着能让体感温度降到零下的湿
黏海风,其实平常为了不让冷风灌进来冷死得一直坐在门口的值班弟兄,那扇大门几乎都
是关闭的状态,只有人来或是要出去才会打开。
我们的大门玻璃是那种只要有一边的光线比另一边亮,较亮的那侧看过去就会像镜子一样
反射的,也就是说白天朝着大门看进来会变成镜子,晚上则相反。
那天晚上跟学长站第三班哨,冬天的澎湖在半夜一点被学弟叫起来站哨,真的冷到很想死
。
那样的天气,平常半夜还会下来吃方便面的学长学弟都不会下楼,早早地就窝在棉被里面打
呼。
大概在两点多的时候,楼上守望哨的学弟打电话下来我的值班桌。
“OO安检所你好,一兵…”我正念到一半,学弟就直接打断我这段每次接电话一定要讲的
废话。
“学长,是我啦。我想下去三楼上厕所。”他说。
“卖假,又要下去偷抽菸了是不是?”臭小子,难得抽菸还打电话报备喔。明明平常都直
接点菸的。
“嘿嘿,真的要棒赛啦,抽菸是顺便嘛。”他傻笑。
“滚。拉完屎打下来给我知道一下,我等等也要去上厕所。”我挂断。
接着就听见楼梯间传来他的脚步声,因为平常在安检所内也只有拖鞋跟那双黑色的海巡人
员的鞋子(新版的长的比较像布鞋,而不是旧款的短靴),所以脚步声其实很清楚是谁。
不过像我自己是除了跑步跟上下楼之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的,脚步很轻常常吓到别人。
总之,学弟乒乒乓乓的跑下楼,还喷掉腰上的警棍弄得很大声…我继续忙我的业务顺便等
他上楼换我去厕所。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我有点忍到快内伤的时候,我听到一楼的楼梯口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干,你拉屎拉到一楼来喔?”我边说边转头,却没看到人。
咦?明明听到那布鞋声啊?
是他上去了吧。我转身又打了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接,那他大概是还在厕所了。
但过没有多久,我又听见缓缓的脚步声从厨房跟一楼寝室的门口走过来…然后停在所长室
门口,在原地转身…听起来像是转身面对所长室。
我又转头看了一次,却还是没有人。
干,不会吧…?
我开始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发毛的继续低头写执勤簿册,不敢再乱看。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同样缓慢的脚步声又出现了。大概听得出来祂在原地又转了身,然后
慢慢的前进…朝着我的方向前进。
脚步声,踏…踏…踏…缓缓的走到我身后,在我后面停了下来。
我完全不敢抬头,就怕抬头看到大门玻璃反射出什么东西…我一定会吓到按紧急集合铃的
,到时候真的只有被干谯的份。
但我确实的感觉到我身后那个人,就紧紧盯着我看,接着祂移动了一下…弯腰低着头,以
近到几乎贴到我背上的距离,把手靠在我的椅子上,看着我发抖的手写下的执勤簿册。
http://i.imgur.com/ZVT5cAb.jpg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甚至可以隐约感觉到祂的气息,就在我身边…接着我面前那部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我头也不敢抬的伸手直接把电话接起来。
“学长,是我啦,”楼上拉屎快一个小时的学弟终于上楼了,“换你去了快点。”
“我操他X的你是便秘多久没上厕所,拉个屎要一个小时!”我吓到脏话都快出来了你知
道吗?!
“吼,拍谢啦。就马桶冷冷的很舒服,我大到一半睡着咩。”
“我甘霖老师勒!下次再这样,有督导我就直接放他上去督爆你睡着的菊花!”我怒挂电
话之后…突然感觉背后那个默默的身影消失了。
我这才终于抬头看了大门玻璃,果然什么也没有。
后来…我早就忘记本来也很想上厕所这回事了,就这样直接继续执勤到下哨睡觉。
那之后几天,连楼上那个学弟也遇到了,不过他倒是神经大条很多…他很带种的马上抬头
看着反射出身后空无一人的大门玻璃,还一直盯着看…直到督导出现。
学弟说,那个晚上最可怕的不是有飘,是督导车的警示灯(像警车那种)…不过我们两个后
来还是去小渔村的庙里拜了一下。
后来隔了一年的过年,我去找二伯拜年的时候不经意的提到这件事,二伯全程微笑点头,
没说什么话。
但我还没说到祂还低头看了我的部分,二伯就打断我的故事。
“阿伯跟你说…长官只是想认识新的弟兄跟干部,顺便看看新的簿册变成什么样子了,他
没有恶意。”二伯边说边吐了口菸。
我背后又突然发凉了。
我根本没提到我们后来改制度换成新的簿册这件事情啊!
好吧,我又对二伯的敬意增加了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