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网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41bd7v/im_done_running_i_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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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醒:
本文与【爸爸的录音带】系列文有所相关,但非录音带的原作者EZmisery所写,本篇作者
id为DontDoItAlexander。但本篇有获得原作者的认可,故读者可自由选择是否将本篇剧情
纳入原本剧情,当作番外篇的形式来看。
=====正文开始=====
我22岁时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嫁给他是因为他能保护我。
我25岁时有了我的儿子。我的理智纠结成一团。我对我的生活感到恐惧。我怎么能把我
的宝宝带到一个由它们占据的世界?
所以我离开了。我把这些写下来是因为我的儿子最近固定发表文章在这个网站。我希望他
能联络我。
这件事的起源得回溯到我十五岁的时候。事实上就是在我生日的第二天。我在我的卧室醒
来,跟往常一样。但我不是自己睁开眼睛的。这样讲很奇怪,但有别的东西在操控我的身
体。它举起我的手,将我的毛毯拉下。它将我的脚伸往地板,让我站好。
我快吓死了。我想知道我是否在梦游,但我处于完全清醒和有意识的状态。我的内心警铃
大作,但我却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无法尖叫。它控制了我的声带。我不得不被动地观看
它正在进行我的例行工作。它刷我的牙齿。它梳我的头发。它穿着我通常会穿的衣服。
我抗拒它。我发誓我非常努力要得回我身体的控制权。但它表现得好像压根没注意到我的
存在。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整天。它去上学。它写笔记。它与我的朋友聊天说八卦。它举起我的手
,在课堂上用我的声音大声地回答,说着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答案。放学后,它走回家
。它和我的父母出门逛街。它看电视。然后它穿上我的睡衣去睡觉。
这整天我都是透过我的眼皮在观看这一切。我仍然像往常一样有感觉。所不同的是以往是
我自己控制我的行动,但我现在却像个观众,观看我自己的一天,就像一个旁观者。
后来我发现,多数谁被控制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被控制了。他们以为所有的决定都是
出于他们自我的意志。当他们的身体在进行可怕的犯罪行为时,他们所拥有的记忆却是他
们只不过在处理生活琐事。这种幸运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我就这样被困在我自己的身体里三年多,完全无法控制我自己的生活。这是一种最可怕形
式的折磨。你必须看着你所爱的人与一个完全的陌生人互动,但他们却认为那是你。它从
来不吃东西,它会找借口不吃或是把食物藏起来。但我的体重从来没有减轻过,身体也没
有任何负面影响。
有时候,我的身体会照镜子,而我会看到我的脸。我发誓它曾对我眨了眨眼睛。
高中毕业后不久,我和我的两个朋友出去玩。汽车抛锚在公路上,而当时我们都没有手机
。引擎盖似乎有问题,无法打开。我们只好等待有开车经过的人愿意帮助我们。当我们在
等待的时候,我的朋友们谈到了他们要上的学校。它用我的声音谈到我要去爱默生学院读
戏剧系。他们都笑了起来。我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像往常一样。此时此刻,我认为我的
余生就要这样度过了。
最后终于有辆车出现,一位老人试图修理我们的车。他从后车箱拿了一个铁撬出来,帮我
们打开了引擎盖。一打开后,他把铁撬递给我。嗯,不是我。是它。
我能感觉到铁撬在我手中的重量,但我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我发誓我不想对我的
朋友和那位老人做出那些事。它举出了我的手臂,然后以铁撬重击那个男人的后颈。它制
造出令人作呕的一条裂缝,接着他就倒地不起了。我的朋友看着我,吓坏了。然后它追在
其中一人后面,挥动着铁撬,直到打到她的头骨。她发出尖叫声然后跌倒在地。我的手蜷
曲著将武器握得更紧。它一次又一次地打她,直到她的脸血肉模糊。
而我...我就被困在案发现场,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我的另一位朋友哭着跑进附近的树林里。我的身体因为刚刚的追击而气喘吁吁。它又回到
了男人旁边,他几乎仅存一丝气息。它用一种奇怪且忽高忽低的声音低语着:“希望这是
值得的,朋友。”
然后它走进了树林。它追踪着它的猎物,不疾不徐地跟着我那惊恐的朋友所留下的踪迹。
她大喊著救命,要发现她很容易。她被树枝绊倒,转过头发现我的身体就站在她后面。
“亚丽,拜托。停下来!”
我不得不直视她吓呆的眼睛。我不得不看着我的手丢掉铁撬,亲自用手掐着她的脖子。我
被迫感觉血管在我的掌下涨起,因为她挣扎着要呼吸。我被迫听着她因窒息发出的咯咯声
。我被迫看着生命离她而去。
当我的手仍然围在她的脖子上时,有一种响亮的嗡嗡声,像静电干扰的声音。然后我看到
一团黄色的明亮烟雾。它似乎是从我的皮肤蒸发而出。然后我的身体突然瘫软而且麻木,
我跌倒在我死去的朋友身上。我睁开的眼睛正压在她额头的汗水上。
当你已经三年多没有控制过你的身体,要再意识到你又拿回掌控权是很困难的。一开始只
能从细微处开始。我眨了眨眼。但这不是别人在眨眼,是我自己。我可以因为喜悦而哭,
但我却忘了怎么说话。我忘记了如何移动我的身体。我猛力把我的手臂举起,然后震惊地
发现它的移动是出于我自己的决定。
我花了天知道多久试图找出如何移动身体的方法。我设法从尸体上滚到地面。我现在完全
处于两相冲突的矛盾中-一股天大的喜悦回荡在我心中,因为我又再度能控制我的身体;
但对我的身体刚刚做的事又有种无法言喻的惊恐。
他发现我就那样躺在树林中。他有追踪它们的方法,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做的。他穿着深色
西装和登山靴出现。他试图要跟我讲话,但我已经不记得怎么说话。于是,他把我抱在怀
里,并带我回他的车子。
我想他是对我一见钟情。那个可怜的人。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重新学习如何说话。组织里有很好的医生。我们每天一起合作让我能
重新控制我的身体。我想我是第一个可以记得自己的身体被占居的例子。每个人都非常渴
望和我说话(想要研究我。)
只除了杰克。当他来看我时,是出于真正的关怀。他希望让我感到安全。这就是为什么我
紧紧抓住他。我是那么该死的害怕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害怕它会再次发生。我需要杰克
。我需要他来告诉我一切都会没事。
当他向我求婚时,我没有犹豫。
这是个有点凌乱的故事,我不知道它是否让这一切更清楚。但是我希望我的儿子知道,当
我离开他时,我是为了他好才这么做。我这样做是因为它们越来越接近我了,而现在我有
两个要担心的人。
我一直在逃跑。不过,我已经受够了。我的儿子需要我。
对不起,山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