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算是所谓的灵异体验,顶多……顶多就是很诡异
吧。
和我说这个经验的人是朋友在北部的亲戚。
惯例用第一人称作为叙述,请看。
刚退伍没多久的我,在一个朋友的穿针引线下进入了某间以健康食品为主打的直销公司
。
同事们每个都很有干劲,上至主管阶级也都洋溢着热情,只要在分部里面,你会有种总
是沐浴在以笑容为名的阳光下的感觉。
当时的我并没有觉得那边奇怪,倍增理论和同事间每天在小白版上的较劲就几乎占据了
我所有的心思。
相信我,以当时我们那个小组的业绩来说,我大概四十五岁就能跟一般的公务员过一样
的退休生活。
我们的分部不大,算上我们小组四人大概也就十六个,当然还有一些和我们批货的soho
族或飞特族并没有算下去。
带领我们的组长姓王,我们都叫她王妈,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离过婚,还有一个
小孩。
王妈是个凡事都能乐观看待的人,推销的过程中从不用死缠烂打那招,而是很奇妙的总
能切入对方聊天的一些关键处然后推荐一些有用……至少让对方这么认为的商品。
跟在王妈身边我学了不少东西,接着很顺其自然,我喜欢上了王妈,不过我并没有表白
,一来是不晓得王妈对我的心意,另一方面也想在事业方面让王妈刮目相看,至少也得和
她比肩才行。
偶尔的我也会约王妈吃饭怎样的,当然不是一个人,除了拉同事当烟雾弹之外,王妈的
小孩也是。
王妈的小孩姓高,原因大概不用多说吧,称他高弟吧。
高弟和王妈不一样,相当的沉默寡言。
而且情绪起伏相当大,感觉好像有些情绪控管的问题。
不过王妈总是很温柔的安抚,让我有些羡慕。
在我和王妈共事半年后,开始王妈也会对我主动邀约。
一次王妈问我有没有宗教信仰。
虽然老家那边是连到底佛还是道教都分不清楚一起拜的传统信仰,但我们家好像从来就
不兴那套,所以我摇摇头。
“那你可以参加我们的祈祷啊。”
我想当时我大概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答应了吧。
“王妈你们是拜什么神啊?”
“全性全灵的xxxx喔。”
很遗憾,我真的想不起来那个神叫什么。
总之,在王妈的邀约下我参加了在他们家周末祈祷的活动。
让我讶异的是,来的人居然有二十多个,其中七人还是我们公司上线带着下线来参加的
,还有高弟。
“卷毛你是第一次参加?”同事看见我的来到,有些讶异又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打了招呼
。
同公司的碰见不免寒暄几句,我才知道他们当中最慢的早就
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参加了这样的祈祷团。
不过带领这个祈祷团的不是王妈,也不是公司里的人,而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大家
都叫她辅祭。
祈祷会也没什么特别,由辅祭点到的人分享生活里面琐碎的事情,然后辅祭拿着一个手
臂粗的奇怪铜壶不断用手摩挲壶的表面,然后等到对方说完后做个总结,奇怪的是,大家
所说的都是一些多少带着负面情绪的事情。
等到包括我在内的二十多人说完后,那个辅祭念了些像是祷词一样的东西,接着大家就
散会了。
前面说过,我并不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是很奇怪的,这次的祈祷会过后我居然
真的觉得心情好很多。
之后像这样的聚会卷毛又参加两次,一直到第四次又在王妈家参加为止。
一如往常的祈祷会后,我因为想约王妈吃饭,搞不好提起勇气告白。
而且祈祷会之后那种满怀希望的感觉让我更确定这种想法,趁著大家都离开了,我偷偷
又搭上电梯来到王妈家的门口,因为来过不少次王妈家,警卫都认识我了,上电梯的感应
器还是门口警卫帮我用的。
来到王妈家门口才发觉门并没有掩实,里面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下我稍微
推开了门。
王妈家是两房一厅的格局,稍微推开门就能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
王妈和辅祭背对着我半跪在客厅,不断念著奇怪的语句,语速相当快,然后从辅祭哪个
奇怪铜壶里面倒出黑色液体到一个玻璃杯里。
而高弟坐在两人中间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那奇怪的黑水。
光是这样,老实说没什么。
不过我注意到了,平静坐着的三人在日光灯的照耀下。
只有中间高弟的影子不断的扭动着。
事后,我开始下意识的远离王妈,并从同事口中打听到一些事情。
高弟其实不是王妈的小孩,是她先生外遇生的,不过王妈还是将他当作自己小孩扶养。
而王妈的先生,好像几年前就因为重度的忧郁症自杀过世了。
“高弟也怪可怜的,跟他爸爸一样都有哪方面的问题。”同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送
去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检查不出来,什么脑部CT还是什么重金属或者中毒的都没有。”
我默然,事后不久我就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