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星期五!(每次都要配个节就对了←
希望这次没有OP呜呜orz
如有错误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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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http://nazolog.com/blog-entry-8910.html ‘庭で柴犬を饲っていた’
‘养在院子的柴犬’
以前我们曾经在院子养过一只柴犬。
很聪明的一只狗,几乎不曾对着人吠。
某天,和我们住在一起的爷爷过世了。
来上香的人或是礼仪公司的人进进出出,怕给人添麻烦所以我们先将牠系在房子后方。
被我们放置一天,丝毫没有吼叫的牠,在爷爷棺木被运出的时候突然发出悲痛的长嚎。
牠所在的屋后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但牠却好像知道。
牠从来没有像这样嚎叫过,可以传到很远的地方,长长的嚎叫声。
周围的人则是静默著,说:“狗也明白的,牠正在送别。”
那充满悲伤的叫声,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关于那只狗还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被养在院子的牠不太喜欢进屋子,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某次周休二日我不得不一个人留在
家里看家,到了晚上有点不安的我让牠进屋,牠很快就进来了。
比较喜欢在院子活动的牠平常是绝对不要的,而且还很乖的躺在我旁边。
牠每隔一小时就会出去一次。
我本来以为牠要上厕所,但平常牠都是在散步的时候才大小便,从来不会在院子里上。而
且出去的次数也太多。
我觉得不可思议于是跟着牠出去看看,发现牠是绕屋子一圈,像在仔细搜寻什么一样,巡
逻一周再进屋。
隔天(星期天)上午,打工地方的男同事送我回来的时候,我想请对方喝杯茶表示感谢,
平常不会对着人乱叫的牠突然开始低鸣,在门口阻止男同事进屋。
虽然牠之前曾经把推销员给赶走过,却不会对客人叫。
看牠的样子就像是要咬人一样,无论如何就是不让人进屋。
也不是说我家柴犬和这位同事不合,因为这同事之前来拜访的时候跟之后几次来牠都没叫
过。
我想,应该是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想保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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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http://nazolog.com/blog-entry-2440.html ‘黒田君の话’
‘黑田同学的故事’
我认识他是在高中一年级的时候。
我们所在的城市虽然是政令指定都市*,但并不是在都会中心。
从家里出发走大约3分钟就会看到几家超商,全都是LAWSON;如果想买流行杂志上刊载的
衣服,大概要搭30分左右的电车。
我就是在这样的街道长大,并和他相遇的。
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的少年,因为他是黒田硫黄*的粉丝,大家都叫他黑田同学。
以高一生的标准而言他的个子很高,肤色白皙肤质又好,有点像是温柔系男子的外貌,不
过个性就是像高中生那样喜欢打闹、炒热气氛,又很爱讲话,是个普通同级生。
在发生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后,我才和他说上话,在那之前其实我没有特别注意这个人
。
我记得那是在运动会结束后,第一学期结束时发生的。那时班上同学的脸和名字我大致上
都已经记住,告别了只能和国中朋友聊天的时期。
初夏的夜晚已深,对高中生来说也是很晚的时间,我在附近最热闹的街道上走着。
不太记得是什么原因,我当时似乎是想要买什么东西才会出门,结果弄到很晚。
四线道马路的人行道旁有很多商家还亮着。走到十字路口和斑马线的附近,灯光少了许多
。
我看见马路正对面有个男的靠在护栏上,弹著吉他。
我一边等红绿灯一边看着他,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多稀奇的事情,经过附近也有看过几次。
他没有大声唱歌,也没有使尽全力的演奏,就只是靠在护栏上弹吉他。
他好像是在等什么的感觉,我这么想。过马路后,我瞄了一下弹吉他的人的脸,是黑田同
学。
他在班上虽然是属于活泼的类型,可是平常并不会热烈的和人谈论音乐,外表和整个人的
感觉也不像是有在玩乐团的人,在我愣住的当下,对方也和我一样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有在玩乐团?”我问他,黑田同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有啦,我只是喜欢在晚上到处闲晃、弹吉他。”
接着我厚脸皮的拜托他“弹首曲子吧”,黑田有点害羞的笑着,演奏了木匠兄妹的‘sing
’。
“喔喔─”“超厉害─”
我觉得弹吉他很帅气,不过要我来演奏一定没办法,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的我发自内心的称
赞著。
演奏完后,黑田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很丢脸所以请帮我保密”,而我也答应了他。
还蛮大嘴巴的我意外的没向任何人提起黑田弹吉他的事,就这样迎接了暑假。
那时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邀我“要不要去试胆?”虽然我对超自然事物没什么兴趣,不过当
我听到我喜欢的女生也要去的时候我就决定参加了。
闹区中心的十字路口几个月前发生一起死亡事故,据说丧失性命的那对亲子至今还在那个
路口徘徊,大家准备去确认是真是假。
感觉很常听到的谣言变成了这次的试胆任务,至少对当时的我们来说那听起来是一场令人
兴奋的冒险。
周末晚上大约11点左右,我们朝事故发生地点走去,在闹区中心,十字路口旁、没有商店
霓虹灯的地方。
跟着过去的我,突然想起这里就是黑田弹吉他的地点。
本来很兴奋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低落,假如说真有什么东西出现了,黑田还持续在那里弹吉
他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依他的个性,真的看到的话他一定会大肆对全班宣传,并且加油添醋。
对试胆活动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我,想说不然就来欣赏心仪女生的背影好了,抬起了视线
。
从她的头上看过去,我们已经抵达那个十字路口。
黑田单薄的身影就在那里。
果然什么都没出现嘛,真是蠢毙了。
其他人看到黑田都大感意外,他背着的吉他也引起众人注目,而我则是不感兴趣的站在一
旁。
“这里会有幽灵出现欸,不害怕吗?”
“咦,我没看到啊。其他试胆的人来到这里以后也是一脸无聊的回去了。”
‘才没出现什么幽灵咧’被笑着说这句话的黑田影响,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结果我反而
开始觉得恐怖。
他刚刚说‘咦’‘我没看到啊’的途中有往我这里看了几眼。
黑田在同一个路口弹吉他,而且可能是每个晚上都来的这件事,在场应该只有我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他什么都没看到。
我直觉认为,黑田知道些什么。
那之后,因为大家好不容易集结起来,有人便提议去唱卡拉OK,我在和那群人道别以后立
刻冲回家,用力翻开那本在学期初拿到,吊在家里电话旁的班级通讯录,找著黑田的电话
。
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找到黑田的电话,接着迅速抓起PHS(
我高中的时候拿的是PHS...)冲回房间,拨号的时候手指抖到不行,此时我听到姊姊在楼
下叫我
“有个叫黑田的人打来的!!”
那瞬间,在所有我与黑田共同经历的恐怖事件里,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刻。
我总算下了楼,不知为何对于拿起电话分机、一个人听黑田的电话感到莫名害怕,我来到
姊姊和弟弟、爸爸所在的客厅旁,将话筒放在耳边。
‘是我。抱歉这么慢才接。’
在盛夏的天气我全身冒冷汗,连牙齿都无法咬合的颤抖著。我隐藏恐惧,用跟平常一样的
语气开口。
‘你在做啥?’ ‘我也才刚回到家’
不痛不痒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我完全没提起刚刚的事。
终于,黑田用似乎有点困窘的声音说:
‘刚才那件事啊,又被你看到了呢...我还是老实告诉你吧。’
‘死去的人,并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死亡。
如果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突如其来的状况下死去,便会茫然的一直留在同一处。
其中也有很多死去的人会记得某些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或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
出现在那个十字路口的,是小女孩的父亲,小女孩并没有留在那里。
那位父亲在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之前,看见‘心爱的女儿正流着血’,这画面深深的
映在他的脑海里。
女儿发生了这种事,自己的死根本微不足道。
一心想着要救女儿、要救女儿,却不晓得该向谁求救。
有许多人从自己的面前经过,他拚死命的呼救。
可是,谁也没有回头。偶尔有人注意到了,也会害怕的立刻逃跑。
那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呢?
那位父亲,一直重复经历著,对自己而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生命,正在自己怀里消逝的
事情。
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在那边做什么?那个啊,我一直在跟那位爸爸讲话。
‘请救救她请救救她!请救救我的女儿’
他边哭边不断说著这句话,
所以我就对他说‘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女儿已经得救了’...这样。
持续几个小时以后,
爸爸总算停止哭泣,‘谢谢、谢谢’的说著,
可是一到隔天,他看到我还是一样大叫‘请救救她!!!’
因为这样,我每天都会去...
虽然只是安慰,但我是想在他真正明白女儿已经得救,并与她会合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
告诉他‘已经叫救护车了’这样而已。’
说完这些话,黑田再度用有点困窘又有点害羞的声音笑了。
平常不起眼地融入班级的黑田同学,或许他只是在做他觉得很普通的事情,但我却认为他
的举动就像自我奉献一样。
为了让在夏天连续好几个小时站在路边这件事情显得自然、
为了能够在遇到像我这样抱着玩耍的心态跑去路口的人表示‘我一直待在这里’,而弹
著国中时期开始学的吉他,我真的觉得很好听。
因为‘ブーンが精神病になったようです’*,我久违的听了木匠兄妹的‘sing’,打下
这篇故事。
想要尽可能的传递当时我所感受到的氛围结果变成长文,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