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梁欣惠的公寓前方,有人事先向警察报案,几名警察熟练的拉起封锁线把不
相干的人士挡在外头,避免有人想破坏现场,但尽管警察柔性劝导与多数次的驱离,围观
的人依旧很多。
旁边一群三姑六婆在吱吱杂杂的交谈,那眼神就像嗅到八卦的味道聊了起来,内
容不外乎与媒体上想洗白死者的话差不多,听的非常刺耳。
不过透过她们的对话,了解到梁欣惠在交际方面是没问题的,至少那些八卦的婆
婆们并没说出太难听的话。
在现场周遭看的人们都抱持着好奇心跟凑热闹的心情,让警察很难处理,我上
前表明自己是死者,希望可以看看现场时被当面拒绝。
在一旁很苦恼,毕竟过来的波丽士大人都是男性,没有可以养养眼的女警官。
“站在这里做什么?”
停好机车的蒨姐走了过来,她放下她乌黑色的长发,稍微整理一下之后询问我为
什么站在一旁不进去。
“前面那些警察不让外人进入,我也没办法啊。”
“嗯,知道了。”
我还没表达完我的的无奈,蒨姐自然的走向前拍拍警察们的肩膀。
令我惊讶的事情来了,不少老鸟警官看到蒨姐,立刻露出卑躬屈膝的态度,就如
同他们看到比自己大上好几个官阶的长官,而菜鸟警官想挡住蒨姐的去路时被旁边识相的
警官拖到车上去,让菜鸟顾车。
“这是什么情况阿?”
我在后头挑眉毛的看着,原本严肃认真的警察看到蒨姐,立刻收起他们的严肃
,摆出客套的笑容。
蒨姐转身对我比了手势,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怀抱着不解的心情进入屋内,警察们很主动的拉起封锁线让我们进入,同时拿出
两个口罩,说屋内味道不好闻,戴上这个会好过一些。
接过口罩并戴上,两个人进入看着屋内的景象,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窜出来,第
一眼映入眼底的画面让我一时无法反应。
梁欣惠坐在椅子上死去,已经透过比对确认是本人,而她死去时的模样令警方头
大。
她仰头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变的扭曲,嘴巴与眼睛缝上红色的棉线,身体用
麻绳捆绑住固定,双手被绑在后头,手指的部分已经出现紫色的坏死现象,双脚也被牢牢
固定在椅脚。
以她为中心点周遭散落着各种被涂鸦的白纸,凌乱没有规律的涂鸦甚至画在墙壁
上。
捡起来比对一下白纸与墙壁,确认没有共通点之后随手扔在地上。
我戴上口罩,却挡不住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这味道像是打开陈年的被浸泡鱼的木
桶,更像某种腐败的恶臭味,但这味道太过于腥臭,不认为是地上的垃圾堆发酵产生的。
知道瑞典的盐渍鲱鱼罐头吗,这里的味道大概是那种罐头的两倍左右。
“蒨姐,妳不觉得这地方臭的太离谱了吗。”
我甚至很想把鼻子用胶水黏死,单纯用嘴巴呼吸就好,但一旁的蒨姐仿佛早已习
惯这种味道,冷静地看着四周。
“你有没有发现到什么?例如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蒨姐四周逛了一次,折回来询问我的想法,她微微皱了眉头戴上口罩,似乎也忍
受不了了。
“有阿,这里味道臭的太离谱了,根本不像单纯垃圾制造出来的臭味。”
“还有呢?”
“啊?”
被她这么一问,脑袋还反应不过来,转头过去看了蒨姐一眼,只看到她眼神是认
真的,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表情。
我吸了口气让内心沉淀下来,用双眼仔细的看着这里的环境与现场,当然我们被
叮咛尽量别破坏与移动任何东西,除非不得已。
以前曾经与蒨姐参加过某种密室逃脱的游戏,主办单位非常有心的设计出一种必
须透过繁复的计算与优越的观察力才能破解的关卡。
还记得当时蒨姐坐在椅子上不停询问着我,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然后呢…
…等等之类的话语让我的脑袋进入深度的复杂思考。
最后虽然没有得到名次,但仍然解开了,走出去关卡的大门时主办单位似乎很错
愕,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我的全身。
因为参加的逃脱密室条件是四个人报名,简单而言,关卡复杂的程度必须同时四
个人思考才解的开。
也从那时后开始,蒨姐不停的带我去挑战各种奇怪耗费脑力的东西,那段日子简
直是约会一样。
回到现场,我看着周遭环境,除了凌乱的地板与被画上奇怪图案的墙壁,基本上
没有太特殊的东西吸引我的目光。
这间老旧式公寓的阳台装上防盗铁栅栏,连同卧室与厕所都有相同的设备,铁制
的栅栏多少开始生锈。
而这时脚踩到某种凸起的东西,低头把东西拾起来,是一张泛黄的纸,但令我更
不解的地方在于,刚刚踩到的触感不像是纸。
纸张有点厚度,不同于一般影音店使用的,泛黄的颜色证明它被时间洗礼了很长
一段时间,纸张上头是一行用黑色笔写下的英文草写,最下方则是暗红色的手掌的盖章。
忽然有个线条断裂的声音。
“蒨姐妳知道这英文的意思……嗯?”
我不了解英文,想询问蒨姐这行的意思时,蒨姐身后原本早该死去的梁欣惠突然
睁开混浊的双眼,死死的瞪着我,上下的眼皮被棉线扯断,眼睛大的跟牛眼有的比。
在我拿起这张纸,梁欣惠像被启动了什么开关,用了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尽可
能让脸朝向我的方向。
“见鬼了?”
揉揉眼睛以为我看错了,仔细一看发现接下来她的举止更让我无法用逻辑解释。
她眼角流出白色的脓,嘴开阖开阖的说著什么,这才发现她的舌头消失了,伤口
像被割掉的痕迹,而眼神仿佛穿透我看着我的后方。
依循她眼神的方向我看着后方那堵白色的磁砖墙,站在磁砖墙前方并再次确认梁
欣惠的眼睛是在看这里。
看着眼前这堵白色的磁砖墙,上头不少被烟雾燻黑的黑色磁砖,手指轻轻碰触,
些微的黑色炭粉吸附在上头。
“这哪里有问题吗?磁砖上的痕迹应该是金桶烧纸钱产生的烟雾燻黑的吧。”
疑惑同时看到旁边有一个黑色的金桶,我把盖子打开,看到里头东西瞬间吓得往
后倒下去。
一颗头在里头,是梁欣惠的头颅,她用那怨恨般地眼神瞪着掀起盖子的我,头颅
没有其他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头啊!”
我大叫一声往后摔倒下去,同时打翻金桶,那颗头颅滚了出来,而我看到原本坐
在椅子上的身体站在我身后。
抬起头看那副身体,头消失了,身体上方连结头的脖子被某东西一刀砍断。
那副死掉的身体张开手臂,我还能够看到已经紫黑的双手,环抱式把我紧紧抱住
。
而在地上滚动的头露出的笑容,笑容似乎是在说我等很久了,给你奖励的意思。
鼻子内忽然吸入某种放松内心的香味,这味道简直勾出了我的灵魂。
“醒醒!”
蒨姐不停的拍打我的脸颊,我微弱睁开双眼,发现我正躺在蒨姐的怀里,这柔软
又令人兴奋的地方,而鼻子的香气原来是她身体上的香味。
“然后呢?”
看到我意识清醒后,蒨姐让我坐在地上恢复一下精神,不停揉揉我的头发。
这个动作是,别慌张,别害怕我在你旁边。
几秒钟的时间脑袋恢复原来的思考,我站起身冲向阳台,蒨姐跟了过来,旁边果
真有一个金桶,转头回去确认成为尸体的梁欣惠。
很好!头还在她身上。
我豁出去的打开盖子,里头是一包塑胶袋装的东西,打开塑胶的,里头是一堆不
知道是谁的头发跟指甲。
“蒨姐,这里怎么有这东西?”
蒨姐看到这个,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要求我退开来,拿起口袋的打火机,点燃
里头的头发,顿时房间内充斥着更恶心的臭味。
被固定在椅子上的梁欣惠的尸体忽然往后整个倾倒下去,发出很大的撞击声,警
察听到这声音立刻赶过来。
“好了,事情结束了。”
之后蒨姐只是简单的用“摩擦声热”的借口填塞警察的嘴,载着我骑机车回学校
去,并说剩下的她解决就好,校方委托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要我回去上课。
过了几天蒨姐仍然繁忙于她的社团,等她结束后再一起去餐厅吃饭,而我直到也
不明白当时她的用意。
这天我来到了少数人会来的图书馆,坐在最前方靠近楼梯的书桌椅上休息等待蒨
姐社团结束,累了稍微睡觉一下,醒来时发现桌子上放了一本书,望着四周却没看到任何
人,我看着书本,是一本英文书籍。
书名是《 The Key of Solomon》,用手机翻译了一下中文名称叫《所罗门的钥
匙》。
或许有人想推荐好看的书给我看吧,但是我看不懂英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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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创作文呦~
之后可能在写一则故事就会暂时休刊囉,因为收到兵单了呢('・ω・')。
然而我在思考是否要在继续着手夜尹的高中校园故事,还是同荆心的故事,因为一个是继
续描写新角色的个性与故事,一个是主轴角色的故事('・ω・')。
非常少数的读者,很感谢你们的收看。
然后有留言说高中就骑重机而疑惑,别疑惑!
因为她是蒨姐(っ・_ ・) 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