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喜欢办桌了,只要是晚上请客,每次都是跟爸妈一大早出门,办桌的
亲戚都会准备满满一大缸的麻薯加上成山的花生粉,中午都是吃麻薯吃到饱,怎么吃都不
会被管,超爽的!
接下来就是在山里随便跑,跟着同年龄的堂表哥,上山下水,抓虫爬树,都是我
这都市熟少有的经历。玩到晚上办桌,啤酒汽水ㄧ箱箱拿出来放到大水箱加冰块,大人啤
酒一瓶瓶干,小孩也是汽水一瓶瓶喝,对我们那年代跟本就是置身于天堂。
我永远记得那一次,在大人准备办桌时,我在旁边小山沟玩,大约50-60cm宽,水
十分凉且清澈。突然间,我的目光注视在小山沟的小水管,一开始流出清澈的水,熊熊变
成黑水,滴到水沟却不会随水沟水往前流,感觉像在凝固一般,渐渐变成一长条状,最后
变成一条黑蛇。看到此时,转头叫堂表哥来看,回头一看,它不见了!整条水沟长20-30
公尺来回看都找不到,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继续我快乐的办桌。
回到台北后,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小肚肚有条黑黑的东西,叫我娘看ㄧ下,飞
蛇 飞蛇 那是飞蛇....。发现之后,我娘很紧张,小小一条的时候,东医西医南医北医中
医全看过,完全没用;大庙小庙斩东斩西,连冤亲债主都搬出来,但它就是每天努力长大
。据我娘说我那一阵子,都不吃东西,一吃就吐,所以她整天以泪洗面,就在它完成度百
分之99时,我准备可以包ㄧ包回老家时,听到万华有一神人,专门对付飞蛇,立马出租车
叫了就去(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坐小黄),印象中是很慌凉的鬼地方,连出租车差点找不到
,ㄧ路一直问人,好不容易找到后,神人一看就说:
你儿子惹到蛇精了,去买一条最毒的吃下去,以毒攻毒,你们买的蛇够毒了,赢过那条蛇
精,你儿子就有救了。
(尼马的累,老子从小看到蛇就跑了,哪里敢惹蛇,只有那次多瞄了了两眼而已)
之后,我娘立马杀回家,把我安置好,立马又杀回华西街,买了条最大条的眼镜
蛇,她说足足有两公尺,炖汤给我吃。吃的时候,骗我说那是鸡肉,要我整锅肉都吃下去
,我姐她们说,那锅肉,全家没人敢碰,顶多喝汤,喝了好多餐。神奇的是那一阵子狂吐
的我吃完整条蛇,居然完全没有吐。隔天,飞蛇开始退了,第三天,完全不见,好像从来
没有发生,而我又恢复生龙活虎。
蛇精大人,当年只是想叫人来一起看而已,这样也要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