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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la (一日三省吾身)
2015-08-29 01:28:10深夜里,巍巅巅的皇宫,黑暗的天空突然打了一个雷,微弱的烛火的宫殿中,因闪电而突
然亮了起来。
一双手伸向幼小刚出世的男孩,他的脸上仍是新生儿的皱纹,还来不及啼哭
,咽喉已被那双手紧紧的掐住,微弱地挣扎一下,只及得了双眼睁开看了一眼四周,便窒
息而死了。
一对夫妇被捕入狱,他们不承认皇子的死亡和他们有关,只是众人的指证历历,加上上级
的有意为之,他们就是被当成凶手来处理。
不认罪,就是刑求,酷刑。
哀嚎,求饶。
恐怖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大狱,最后男的受不了刑求,在满身的血迹,下半身外露的血管
和白色的大腿骨,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主刑官在妇人无神的眼神中,拿起男人仅剩完好的大拇指在供书上画押。
妇人像是突然醒过来地一般大叫,声嘶力竭的大叫:
“啊啊啊~~~
我不会放过你的!好怨啊!!”
台北巿的一间套房里,一个男的惊醒了过来,夏天的深夜里,冷气仍维持在26度西,
可是
他已全身冷汗的惊醒过来,耳朵里全是刚才梦里刑求的哀嚎声,他不禁地全身颤抖了起来
…
他很怕这个梦。
应该说他怕死了梦里的场景,仿佛他是梦中的行刑者,恐惧著那对夫妇的怨恨,恐惧著无
边无际地报复。
颤抖完,起身进厕所擦拭一下脸,转身回床上继续睡,可已睡不着,翻来覆去地,业已天
明。
白天到了公司,他因为半夜的失眠,睡眠不足的情况下,他精神非常地差,别人交代的事
,他马上就忘了,公司的文件也看不下去,频频出错,上司开始飇他,同事也在酸他。
而且他晚上越晚精神越好,完全睡不着,烟一根抽过一根,有想靠着酒精解除一天压力,
但睡着一会儿就醒过来,白天却是起不了床,昏昏欲睡,上班一再迟到,或者工作到一半
就睡着。
再怎么好的公司也无法请一个工作效率奇差又频频出错的人。
但不到一个月,他出了车祸,车子撞上电线杆,车子报销,他的右腿粉碎性骨折。
在病房的第三天,他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许多,但首先是全身上下难以忍受的疼痛,但嘴里
含着呼吸器,他只能呜咽地呻吟,微弱地。
在病房里半睡半醒地渡过快一个月的时间,右腿仍包著绷带,打着石膏,带着疼痛,他由
家人领回家静养。
可是他好像伤到脑神经,时时看到他的身边有黑影飘来飘去,尤其在一次半夜上厕所时,
黑暗的窗外仿佛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对他阴笑。
他吓死了,还来不及解开裤档,他已尿了满身的尿,摊软在地。
他跟家人讲这些奇怪的事,可是家人不相信他,只觉得他精神还没有从那场严重的车祸中
恢复过来。
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有时阴笑着,有时大怒对着没有人的地方大骂起来,家人都吓到了
。
看着新闻里频频报导杀人案件,或者引爆瓦斯,又或者无差别砍人的案件。
家人很怕自己会登上社会版头条,更加上邻人对他们家的频频侧目,有意无意的关心。
“你们家的阿豪还好吧?我看到他半夜在对着空气鬼叫。”
“他是怎样?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全家人都笼罩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下,仿佛快透不过气来。
一年多的时间,找过很多的医院,看了很多医生,中西医,内外科,心理科,没有人能有
效解决他的问题。
甚至找一些宗教方法,有人说这是因果病,因果报应。
也有说,人家是领黑令旗来找的。
但,没找到可以处理的人。
他很痛苦,他家人也很痛苦,没有工作,身体又一直生病,一条腿治了一年多还没好,时
不时地抽痛,而心理又郁闷,想不开地结一个又一个。
开瓦斯自杀?
用绳子上吊?
还是去犯刑案被枪毙?
深夜里,这些像鬼一般的念头不时地在他心里一再地出现。
两个黑影笼罩着阿豪,在他耳边不停地呢喃: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长发披肩的那位突然大叫:
“啊啊啊~~~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好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