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姊吗?”
“三月,你在干嘛?”
学姊问著正坐在长椅上的三月,但他只是紧闭着双眼的回答著,在她还没有开口之前
三月就知道谁站在他的身后了。
“学姊,人的眼睛是不是闭上了还能看到透进眼皮里的光线?”
“是呀,为何这样问。”
三月的学姊不解的反问著,但三月仍然闭着双眼的说著。
“可是只有在失去意识会睡着的时候,才会看不见那透进眼皮的光线,我的左眼在
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视力,虽然不算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只看到漆黑的一片,可是有的时候
会看到一些光线,一般人看不到的光线,而且那光线不是来自前方,而是在我的身后。
”
“三月你在讲什么呀?我听的越来越迷糊了。”
学姊从以前就一直觉得这个学弟很有趣,常常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但今天的话真的
太奇怪了。
“其实在认识学姊之后,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敢跟学姊说,每当我闭上眼睛时,只要
有人站在我的背后,我都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是指像是鬼抓人的游戏吗?猜猜我是谁?”
三月的学姊笑着说,但三月仍然紧闭着双眼,口气很沉重的说著。
“好几次我都能知道是学姊站在我的身后,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一道光一直在学
姊的肩膀上,是一个小孩子…从大小来看,大约是三、四个月未出世的胎儿。”
“你…你在说什么,开玩笑的吧…。”
学姊听到三月说出这段话时,口吻充满著恐惧的回答著,她的声音发抖著,就像是藏
了多年的秘密被人发现后的害怕著。
“而且还有一个身影,在学姊的另一个肩膀上,它一手搭著学姊的,另一手从身后环
抱着学姊的…。”
“住口!”
在学姊大喊著的同时,三月像是被重物击中了头部的倒在地上,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
著攻击他之后而逃离的学姊,在她的背后有两道混浊的光线,互相的恶斗著,又同时纠缠
着她。
“同学,你没事吧?”
正好人在附近的阿左和静堂,赶紧的上前将三月给扶起来,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开始
冒出些许的鲜血,两人只能先将三月带到医务室,再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伤口有点肿,只是单纯的皮肉伤,不过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的可能性,要观察注意
几天或著是去医院做检查会比较好。”
护理老师先为三月做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将情况记录在日志上,并问著三月的名字
,而静堂一听到这个名字时就马上问起了正在调查的事情。
“你就是三月吗?”
“你认识我?”
三月不解的问著静堂,他并没有看过这个人。
“不,我不认识你,是委托我调查事情的人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你以前是不是住在○
○市○○路上。”
“是的,不过后来因为我家发生了火灾,之后就搬到这里了。”
三月回答著,而他左眼注意到静堂的背后有一团很亮白光,不太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
西,反而像是在保护着他,而一旁还有一个包袱,里面透出像是红色的光芒。
“你是不是左眼看不见?”
静堂问著三月,而他也确实在三月的左眼中看到一股微弱的光线。
“你怎么会知道?”
“这家伙有通灵的能力,很多事情他都会知道。”
在一旁的阿左开口说著,然后用着一副静堂不是什么坏人的表情看着三月。
“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左眼的事情呢?”
静堂问著三月,三月便告诉了他在之前的家发生火灾前,曾发生过的事情,以及左眼
失明之后,所见到的怪异事物及常常重复上演的梦境。
“可是我一直没有办法说出那个名字,每次只要一想要开口就会惊醒或是被打断。”
三月说到这里时,静堂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回应着。
“因为少了一个角的圆,就不再是个圆。”
“咒术无法顺利完成,是因为少了那个缺角,那个男孩的左眼之中藏着咒术的碎片。
”壶中的妖魔又发出声响,虽然在阿左的耳中只是瓷器震动的声音,但他知道三月和静堂
一定听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看到两人同时望着那包袱并点头说著‘或许是那样子的’。
“小少爷呀,这件事情你还是得需要我的帮助,不然事情会变的更严重喔。”
壶中的妖魔窃窃的笑着,好像知道自己一定会得到自由似的。
“不用你的帮忙,我也是能将事情处理好的。”
静堂完全不想理会那家伙的话,反正牠的目地就是要想办法与自己缔结契约,才能从
那个壶中脱离,既然爷爷会将它封印在壶里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那你愿意和我去见一个人,然后把这件事彻底的做个解决吗?”
“我愿意去,但是还少了一个人…,没有她,这个圆还是无法完成。”
三月回答著静堂,而他很清楚那个人是他的学姊,他其实一直都明白会与学姊熟识并
不是没有原因的,但要看学姊本身是否答应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