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助教。
由于我是个工作狂,所以也干脆的住在学院里,从来没离开过。
今天,我也像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协助教授教导知识。
台下一张张带着旺盛求知欲的年轻脸庞紧紧盯着我看,
我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视线,学生们总是如此,
而今年送走一批学生后,明年还会再来一批新的学生,
教授也会不厌其烦的讲述著同样的知识,连我都会背了。
但也许是我长得比较丑吧…学生们有疑问总是先找教授,
却从来不肯找我,直到那天半夜…
一名学生,半夜偷跑回学院里找我,在我面前一直哭诉着他解剖学总是考不过…
“…我教你吧?”那天,是我头一次直接开口跟学生对谈。
他的表情明显被吓著了,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教室。
但是隔天晚上,他却带着教科书回来找我,
于是我们开始了每晚的个人教学,我仔细的教导他人体的每个构造与用途,
直到他离开学院去实习为止。
隔了几年,他寄了信过来,夹带着一张相片,
相片里的他穿着一身白袍,开心的拿着一张闪亮亮的执照。
信中他不忘感谢教授与我的教导,但教授却一脸无法理解的打电话过去询问。
那名学生将我们以前半夜个人教学的事情全说出来了,
我想这应该是个错误,也许我不该私底下偷偷教导学生的,
因为教授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隔天,教授与几个穿着奇怪黄袍的人将我带出学院,
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围绕着我,口里念着我无法理解的语言,
而当他们放火烧死我时,我流下了眼泪…
我只是,想帮忙传递知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