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有些纳闷。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连武装直升机都出现了,但是晚上的电视新闻及第二天的报纸,却
当成屁孩打游民般、芝麻绿豆饼干屑的社会新闻处理,也难怪昨晚离开警局时,原本预期
会有蜂拥而至的媒体,但最后却连个鬼影也没有。
今天不想上学,反正社办也暂时进不去。躺在床上的他这么决定。在这当下,电话响起,
是另一个也不想上学的人。
蝴蝶骑着重机载着沈宁,奔驰在淡金公路上,这是个晴朗的早晨。
“我告诉你!我骑重机的技术比我前男友还好!”她一边骑车一边回头说著。
“看前面啦!很危险耶!”沈宁有些皮皮挫。
“哈哈哈哈哈!!!”蝴蝶爽朗的笑声融入了粼粼的波光与沈宁的心房。
看来她已经完全恢复了。
中午两人在富基鱼港吃了顿好料的,之后在北海岸的沙滩上消磨了一下午。
“今天…谢谢你…”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蝴蝶主动牵起他的手。
沈宁也默认似的不发一语,两人只是肩并肩、有默契的走着,直到手机响起。
那一头是皓平老师:跟你们确认一下我们约六点半对不对?
蝴蝶看看手表,已经是六点十五了!
跨上机车就猛摧油门,以时速150狂奔而去,“不要骑这么快啊!”沈宁哀号著。
皓平和那个“老师”已经站在沈宁的宿舍门口了。
“老师!拍谢!拍谢!”两人快步走向他们。
“哎呀~我习惯了啦!”皓平拍拍沈宁,酸了他一句“来来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周
老师!”
周老师大略五十来岁,穿着一袭白色改良式唐装,瘦瘦高高的,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眼光
炯炯有神,五官英挺锐利,颇有不怒而威之容,再加上花白的平头与飘逸的山羊胡,这个
周老师给人道行很深的感觉。
走进沈宁乱中有序的寝室,周老师很职业的扫描了一遍房间里的风水地理。
“这个房间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他操著一口流利古雅的河洛话。
“周桑,问题在手机里。”皓平说。
“手机仔?!”
皓平用眼神向沈宁示意,他小心翼翼从抽屉拿出金色iPhone。
“手机里面有一个影片怪怪的,想请您看一下。”
周老师的疑惑布满在他的皱纹中。
沈宁紧张兮兮的打开那个档案,马上塞到周先生的怀里,手抖得跟什么一样。
“这是电视台的影片嘛!这拢是假的啊!”周老师的语气充满轻蔑。
其他三人退到一旁,睁大眼睛注目着他。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从原来的一派轻松,慢慢的愈趋紧绷,愈来愈复杂,甚至连额头上斗
大的汗珠都冒出来了…突然间,他“啊!”的一声,表情升到恐惧的顶点,用尽了全力把
手机向墙角摔去,不堪一击的跌坐在地上。
周老师双手扶着地板,急促哮喘著,气若游丝的说:“这款代志,我实在没法度,你们要
去找拜耶稣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