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飘点 只是一个诡异的经历而已
母亲在我大五那年确定肿瘤转移 开始了漫长的治疗
两年后母亲承受不了化疗的副作用折磨 决心放弃治疗
最后的一个月 因为肿瘤压迫着脊椎引发剧痛 所以决定带母亲住进安宁病房接受安宁治疗
当时我辞去了工作 在病房内24小时照护母亲 一天常常只睡三小时不到
就连和父亲弟弟换班回家休息时 也是逼着自己打扫家务 以备母亲随时能回家时都能看到
香香的毛孩子们、窗明几净的房子和吃到各式各样的饭菜
结果慢慢地体力和精神变得越来越差 常常在病房内感到十分虚冷
我不是个怕冷的人 却整个人冷到抖个不停 连来巡房的主任都看不下去 斥责其他医护人
员怎么可以放任病患家属受冻 要他们提高室内空调的温度
但我还是觉得好冷好冷 冷得我牙关紧闭 其他家人明明都觉得相当温暖
奇怪的是 虽然当时正值寒冬 只要我ㄧ走出医院大楼 寒意就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是
站在空旷起风的大马路上还是没有感觉到在病房内所体验到的酷寒
除此之外 我还开始出现幻觉
弟弟事后告诉我 那时候我常对他说：你看 那个东西好奇怪 或 你去帮我问问那个人
但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还对他发脾气 觉得他是故意装傻
难得回家休息的时候 也一直感到神经紧绷 恐慌不安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相同经验 一个房间什么时候有什么声音大致上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动 但
我却开始听到许多我住在这儿十年来从没听过的声响
有人在我房门外缓慢地走动 开关抽屉柜门 偌大的客厅里响起钢琴声
甚至有人敲着我卧房的门
当时 根本没想那么多 只想到可能是父亲跟弟弟回家拿东西
不过 隔天询问家人的结果当然都是他们一整夜都待在医院没有离开过
后来当时的老板听到我这样的状况 就带了一本金刚经给我放在病房
只是我还是幻觉不断跟异常畏寒
直到母亲过世 把后事全部处理完毕后 我一连睡了好几天
等到身体精神状况慢慢好起来 我再也没听见那些声音了
现在我偶尔会思索 当时的我究竟是精神衰弱引发的谵妄？ 还是人在虚弱时容易接触到平
时我们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