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转来转去,最近恐怖情人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我不耐烦地关掉电视,躺在床铺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
最近已经没有加班了,黑眼圈却还是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疲累。
今天再好好放松一整天吧。
“叩叩!”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啊!哪个王八打扰我的休息时间!算了,当作我不在家吧。
“叩叩叩!”
没听到,没听到。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我从床上跳起,无奈的走向玄关,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脸孔。
“有什么事吗?” 我问。
“我希望你能去上个香,她应该不会不想见你的。”她皱着眉看着我道。
“妳在说什么鬼话,妳应该找错人了吧”我转身,关上门。
神经病还真多,太莫名其妙的人了,而且她感觉就让人很不舒服......
几秒过后,突然听见她在门外大吼,
“负心汉!!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能那么狠心!!”
天啊,我负了谁心啊,我跟我老婆现在可是很幸福的。
老天保佑,快让门外的神经病走开吧~
我靠在门边听见脚步声走远后,叹了口气,走回床边。
拿起床头柜的空药罐仔细端倪,已经快九个月了,
不管怎么吃都还是不能睡个好觉。
“吃完了还是没用,看来该换家医院了。”
大约九个月前某个早晨,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却让我非常难受。
自从那天过后,我的睡眠品质变得很差。
只要有一点点声音,我就会惊醒。
清醒后就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总是提心吊胆的盯着天花板。
打从心底认为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天花板。
-
今晚老婆去医院待产了,应该只剩我一个人在家。
但我刚从厕所走出来,就看到双人床上的棉被里躺着一个人。
而且我确定是个女人,她的头发散落在棉被外,乌黑亮泽。
我愣住看着那棉被里的人形几分钟后,轻声发问,“璃璃,是妳吗?”
语毕,只见棉被里的人脸感觉本来是朝上的,却忽然转向我这里。
脑海拚命的叫我赶快跑走,但我的身体却本能的往前走,伸出手,欲翻开那棉被。
我有一种感觉,我不害怕,反而很渴望,好像快找到找了很久的东西。
我的手指一碰到那棉被,棉被突然化作阵阵落叶,飘散整个空间。
而我坐在长椅上,身旁坐着一个少女,
我看不清她的样貌,但我知道她在对我笑,是个很幸福的笑容。
我抬起手,抚摸她的头,让她靠在我的臂膀,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很熟悉又温暖。
不知道待了多久,她起身。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少女就跟着他走了。
我下意识的跟着他们走,那少女停下脚步回头后,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惊醒,一阵凉风拂过我的脸,我发现我正在站在顶楼的边缘,只差一步。
我再也没有吃药,也不去医院拿药。
我从顶楼回去后,我真的不觉得有任何害怕和不安。
我还想要,想要再见到她,见到那少女。
接下来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梦见她。
梦见跟她牵着手去各地散步,或是互相依偎在草皮上吹吹风。
但是我们最常坐在初见的长椅上,我告诉她很多很多故事,她就只是安静地聆听。
唯一遗憾的是,我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
“你有按时吃药吗?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璃璃抱着孩子,忽然冒出这句话。
“有啊,只不过是太想妳和孩子,你们今天终于回家陪我了。”
我打了个哈欠,随便敷衍了她一下。
整理完他们的行李,璃璃哄完孩子便早早上床入睡,
今晚我却睡意全无,跟以前一样盯着天花板发呆。
看着看着,我突然听到婴儿房传来嘻笑声。
我起身,走向婴儿房,打开门后,
看见梦里的那少女正低着头和孩子玩闹。
“妳是谁?”
她闻声,抬头看向我,这一次我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我是认识她的,但我忘了她是谁。
忘了叫什么名字,忘了跟我是什么关系。
她表情古怪,似乎有点诡异。她笑了一下。
突然她飘了起来,以一种奇怪的动作挂在半空中,
是上吊的姿势。